!她也意识到,她好像彻底要失去他了,这种感觉,生不如死,她好像低估了她对须清宁的情意。
宁朝雪差点跟着须清宁一起跳下去。
但始终差点。
一旁的邹离问她怎么不一起跳时,宁朝雪哭了:
“若不是爹娘在,等我尽孝,我真随他一起去了!”
而须清宁被推下天绝涧后,宁朝雪也不知道为什么,仙上暴怒,父亲也暴怒,把她和邹离一起罚了,还说他们蠢钝如猪,被求死的须清宁刺激算计不自知。
宁朝雪和邹离因此被关三年禁闭。
她不懂,也不服。
但总之,这之后,宁朝雪不得意,仿若失去了生气,做什么都毫无力气。
她想须清宁。十分想他。
直到有一天,她惊喜地看到了须清宁回来了。那会儿,须清宁的脸和眼睛,手筋脚筋竟然都被奇迹般地治好了。
他的叔父,通过和邹家旁支联姻,重新夺回了天霁门的权柄,须清宁也平了反。
宁朝雪才知道,她原是误会了须清宁,她很痛苦。
她想去找须清宁道歉时,却发现须清宁身边——多出了一个人。
是一个青衣小姑娘,眼眸是宁朝雪最厌恶的明净,笑容是宁朝雪最讨厌的灿烂,看起来也很单纯,十分愚蠢,什么都不懂,小雀一样地蹦蹦跳跳地跟在须清宁身边,唤他“师兄”。
须清宁,在宁朝雪的了解下,是最喜静的,然而,这小姑娘不停地和他说话,天真地问他各种问题,他都不厌其烦地简短解答。
小姑娘没看他时,他望着她,嘴角悄然勾起笑;小姑娘回头时,他又扭开头,藏了笑,冰冷的眸中,却多了分宁朝雪从没见过的暖意。
宁朝雪那会儿便感到自己疯了。
她不过是误会了他,伤害了他,他怎么就不能干净一点地等着她,却在这里和一个不知哪里来的东西眉来眼去?!
“清宁哥哥,她是谁啊?”宁朝雪当时面色阴冷,恨不得用目光剜了这少女。
须清宁见到她,突然变了脸色,猛地把那小姑娘揽在身后,他像是在顾忌什么,拉着那小姑娘走了。
须清宁回来后,十分勤奋,运道也似在转好,竟重新回到了一品,超过了郁郁不得志的宁朝雪。
这途中,他和那叫周拂菱的死人形影不离,宁朝雪实在找不到机会下手,等找得到机会,周拂菱身上已经挂满了须清宁送的二品以上护符,护得密不透风,不少是专门针对她的,她动不了。
但清宁哥哥,你以为这样,我就没有办法了吗?
首先,我有一个好母亲。我母亲帮我为你挂上了神魂刺。
宁朝雪永远记得到须清宁中招,被挂上神魂刺的场景,他当时的眼神,几乎可以杀人,冰冷锐利的目光刺在她脸上,若不是母亲在,他一剑过来,几乎可以要她的命。
但那又怎么样?清宁哥哥。你解不开的。
再则,我还有一位好父亲。
今日,你在这里参与上试,我的好父亲,会解决那个只会傍着你、无依无靠的野种。
宁朝雪想着,便紧紧跟着须清宁。
无论如何,她今天都要跟着须清宁。
哦,除了去办,父亲让她办的那件事。
……
宁朝雪的确一路都跟着须清宁,然而,她很快惹了众怒。
因为,好几次,她为了跟着须清宁,心绪乱了,肆意放出神念,破坏先前议论好的部署,甚至几次冒进指挥,让门下的修士破坏了其他门派的高品修士修好的阵眼。
这也不怪宁朝雪,她在云宁宗,一向说一不二,她作为宁听跃和宁承寒之女,也有几分天赋。
天赋、家世皆在……不少人隐忍不发。
然而,一位褐衣女修,却终在自己一位师弟要勘的阵法也被宁朝雪的神念破了后,大声道:“宁朝雪仙子,这是试炼场,不是戏场!你心仪须清宁少掌门,要跟着他,要他注意你,那也只是你自己的事!你这么破坏咱们这一旗的部署,肆意抢拿你自己的功德,只会拖累这一旗!不求你帮助咱们,但求你高抬贵手,别行其蠢如猪的事!”
宁朝雪听前面,本来还不在意,但听到那句“其蠢如猪”,宁朝雪猛地抬起头,双眸圆睁:
“你怎可如此出言?我如此做,不过是门中的做法……你们凡族大都生活在青山,不懂仙门之礼,也罢。”
宁朝雪虽然性子暴戾,但一向对外还是讲求体面,她说话时,一双美眸渗红,傲气抬头。
过去,仙门中人见大小姐如此,早就群起而攻之那对她出言不逊的人。
果然,一位云宁宗的仙官,站出来道:“是啊,我们朝雪仙子,一向为人和善,重视大局,你们凡族,眼界低,便如此构陷我们朝雪师姐,是活腻了吗?”
曾经,宁朝雪和师弟此话一说,一向可以震住场面。
但偏偏,今日来的不少是凡族高阶武修,不少都是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