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寻他人帮忙,一定要救出朝雪。”
“慢着。”宁承寒狐疑地喊住须清宁。
宁承寒只认为其中有诈。
宁朝雪这么惨地倒在妖池里,须清宁若是留下,她不由生疑要做什么;须清宁要走,她更不愿意了。
只见须清宁站住,一脸隐忍,不作声,这朝雪落在池中,真和他无关?
而再见须清宁脸色苍白,像是因什么负伤,莫非是刚才打斗时负伤的?
她再往那妖血池看去,四面都有蛇头,缠住宁朝雪的手脚,张开血盆大口,正在吸宁朝雪的血,让她这位做母亲的怎么不心疼?
宁承寒冷冷地瞪着须清宁,也突然想到一个破解之法:
妖喜爱高等修士的血,她便换一个人下去,先把宁朝雪救出来再说!
到底发生什么,到时候再弄清楚,还不是一样!
想毕,宁承寒突然抬手攻向须清宁,须清宁震惊地睁眸,像是难以置信,声音中含着怒气:“宁姨!”
宁承寒一掌打在须清宁肩膀上。
他闷哼一声,抬剑躲避,却像是灵脉凝滞,吐出一口血。
再见他灵气紊乱,宁承寒更是确定他有受伤之象,因此毫不留情,拿出她的法器——一把金刀。
她生怕须清宁逃脱,便以真身闪至捏诀的须清宁,一把捏碎他的遁地诀,把赶至妖池中心。
“须清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还不下去换我的朝雪上来!”宁承寒说。
须清宁本来眼神有点倔强,落到池心时,却突然冷笑一声:“宁姨,多谢,你亲自踏入我设下的阵心!”
雷声如鼙鼓,风雨骤至。
宁承寒往下一看,脸上倏然爬上铁青。
只见那四只铜制妖首上,散出青光,竟是严丝合缝一道严丝合缝的阵法,若网若笼,有条而不紊,带着雷光朝她攻来。
这阵法方才被妖物遮掩,极为巨大,像是早就在准备,其力巨大。
宁承寒没能看清,又因为她轻敌使坏,大叫一声,直愣愣地落入了阵法中央。
再看须清宁,冷漠地站在岸边,哪有受伤之象?
“轰”地一声,宁承寒的手脚代替宁朝雪被妖兽咬住,她惨呼出声,宁朝雪被甩出来。
后者不省人事。
须清宁过去,以缚灵绳锁住了宁朝雪,还喂了迷神药,宁朝雪更无醒来的迹象了。
宁承寒怒喊女儿名字,想要出来,却因法阵重伤,如陷泥潭。
她心脏在疯狂地颤抖。
“须清宁,你要造反吗?!”宁承寒道,“我是云宁宗宗主夫人!你想引起东洲和南洲的内战么!”
须清宁却缓缓蹲下来,对她的话恍若未闻,只道:“如何解开‘神魂刺’?”
宁承寒却哈哈冷笑一声:“我若是不解开,你能怎么样呢?清宁,你就想和我一起耗在这里么?”
须清宁:“我不怕被耗。”
妖兽猛地咬住宁承寒,像是要吃她的肉,一阵剧痛,让养尊处优的宁承寒脸色都白了。
她又癫狂道: “你不怕我们伤害周拂菱么?”
“你知道么?等你出去,周拂菱已落在听跃手里!我劝你,为了她少吃苦,把我立刻放出来!”
须清宁没回话,不过眼中多了分冰冷的杀气。
宁承寒望着须清宁,咬牙,倏然想起了他小时候。
须清宁一向如此,冰冷疏离,行事果决,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也从不受人威胁。
听说,他曾因被须家那位设计,落入天绝涧,受困子时阵大妖之手足足六百日,却平安逃出。
那事,让宁承寒当时便对他改了判断——她本以为须清宁这种过刚易折的性子遇事活不了多久,但那时,她突然觉得须清宁或许能活很久。
而她也知道些子时阵的内情,曾试探着问百年前的须清宁:“那么多修士都死于子时涧……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须清宁却一直没说出在那子时涧的六百日发生了什么。
该死。后来须清宁多次被人整得失利,让她把这件事忘了。宁承寒恨得牙痒痒。她不该轻敌的。
须清宁蹲在池边,凤眸渗出幽冷之意,映着那鲜红血池中的化蛇巨兽,缓缓道:“宁朝雪还让承寒长老对苗家人动手是吧?但很可惜,我早就请来了苗家人,以及与他们通婚的乔家人。”
“乔家出身屠夫,擅长酷刑,同时也不喜思虑深远,只喜快意恩仇。那苗家修士,已被他们救了,但你的人,也被他们审出了要做什么。”
“宁姨,他们大概在外面找你。不如我这就把他们请来,帮我问吧?”
宁承寒瞳孔一缩:“等等,等等!”
面对须清宁如浸寒霜的眼,宁承寒别来:“我说便是。”
须清宁:“是。你说出后,我们便不会两败俱伤。”
宁承寒却牙齿咯咯打颤,她一边心中发恨,一边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