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得找医生,我在家这几天总有人找我办事,安排工作啥的,我安排不了工作,但要是介绍医术精湛的医生倒没问题,我应该能帮淼淼找到好医生。”
温四海轻叹口气:“医生可能没用,我带淼淼去医院检查了,她身体没啥问题,说不定你这样的科学家能够解释她的病情。”
周开源有点急了,看了眼温淼又说:“你赶紧说吧,她到底有啥症状,咱们好歹有多年的交情,没啥不能说的。”
温四海能感觉到周开源人品温厚,这让他觉得安慰,就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你不信也得保密。”
周开源好奇心大起:“我嘴严,肯定给侄女保密。”
温四海这才放心开口:“我们都觉得奇怪,雨水总追着我们家淼淼下,她走到哪儿雨就下到哪儿,每天都得下雨,你相信不?”
周开源本来对温淼这个貌美姑娘充满同情,已经做好听到不可思议的怪病的心理准备,没想到温四海说这个,笑道:“下雨是自然现象,不是人为能控制的,也许淼淼凑巧碰上下雨,再说你说淼淼走到哪儿雨就下到哪儿,你看外面,今天是大晴天,这不是没下雨吗?”
像是要以事实反驳他一样,他的话音未落,就有黄豆大的雨点子自上而下坠落,落在温淼身上,三个人离得近,当然,也落在两个中年男人身上。
温四海赶紧往旁边挪了两步,伸手接着雨点子,说:“你看,雨说来就来,朝屋顶上看。”
周开源看向屋顶,黑黢黢的横梁上面是更黑的三角形屋顶,雨水就是从那儿落下来的。
不对啊,雨水怎么会透过房顶落到屋里呢!而窗外,明明是晴空万里。
当周开源弄清楚这个事实,遽然睁大眼睛,他做科研,他信奉唯物主义,眼前的事实告诉他,这不符合科学。
“你去拿雨衣来。”温四海说,他不想把周家的桌椅浇湿,拉着温淼往旁边站了站。
“雨衣呢,雨衣。”周开源四下里翻找雨衣,他觉得可太神奇了,就那一下片下了雨,温淼移动位置,雨水也跟着移动位置。
这也太奇怪了。
找来雨衣,两人七手八脚地把厚实的军绿雨衣展开遮到温淼头上,更奇怪的事情是,雨水穿过军用雨衣,像是没有遮挡似的,全落到温淼身上。
周开源看着从房顶落下来又穿过雨衣浇在温淼身上的雨柱发懵,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屋里下雨了,还能穿过雨衣?
温四海解释说:“这雨欺负人,不管是啥遮着都不管用,总要落到淼淼身上。”
周开源看看窗外的晴空,又看看被浇的温淼,冷静下来后他在屋里到处奔走,拿了好多东西做实验,菜板子,板凳,桌上压着照片的玻璃,被子,都被他拿来遮在温淼身上,可是都不管用,雨水固执地浇在温淼身上,小姑娘身上要湿透了。
“遮不住,白试。”温四海说。
这真是能震惊他这个科研工作者八百年的怪事。
“淼淼,你走几步。”周开源放弃实验,做了个吞咽动作后说。
温淼由堂屋走到屋外,雨水跟着她移动,依旧在下在她身边一小片范围。
周开源惊诧不已,他说:“雨水还真是追着温淼,四海,你们这不是在变魔术吧。”
温四海苦笑:“谁愿意自己闺女整天被雨浇啊,要是真是变魔术就好了,这只是小雨,每天还有大雨要下。”
周开源看向温淼,小姑娘很淡定,没有惊慌,没有抱怨,好像她经历的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只是安静的站着,任由雨水从她乌黑的头发跟瓷白的脸上淌下。
他觉得被雨水淋湿的小姑娘楚楚可怜,“淼淼,你有什么感觉?雨水凉吗,浇着你难受吗?”他问。
温淼的声音温软又像雨水一样清澈,她说:“不难受,雨水也不凉,像是在洗澡。”
雨水流过她的睫毛、眼睛、鼻梁、嘴唇,可她并不觉得难受,她觉得雨水温柔地包裹着她,像洗澡一样舒服畅快。
周开源好奇得不得了,问温四海:“还能下大雨?怎么下大雨?”
“你下午跟我上山。”温四海说。
“行,说定了。你算是找对人了,我愿意研究超自然现象,我也认识不少相关专家。”周开源给父女俩吃了颗定心丸。
温四海听到这句话也放了心,觉得没白跑一趟,也没白白地把温淼这个秘密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