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初中的化学实验室,都是试管、烧杯啥的。”
温淼安静坐着,麻花辫乖巧地垂在肩头,听到温润的话又是身体微颤,花瓣一样柔嫩的嘴唇完全失去颜色。
沈秋葵同样表示反对:“做不做实验的我不懂,我就知道周开源是周保疆的亲叔叔,周保疆攀高枝,周开源可是一句谴责的话都没说,说不定他心里乐意呢,他侄子当了官他也有了帮衬。可能他们这一大家子人品都不咋地,周开源会帮助淼淼?万一他要帮着周保民强娶淼淼咋办?”
温四海也觉得不凑巧,周开源是谁都行,偏偏是周保疆的亲二叔,人家可是一家人,说不定周开源帮自家侄子,不但不帮淼淼,说不定还暴露了温淼这个怪病,到时候反而弄得十里八村的人都知道。
但温四海有一点不赞同,他相信周开源的人品,他跟周开源同龄,上山打狼,下田种地,有一块光.屁.股长大的交情,只是这些年才断了联系,周开源在他心目中会读书,忠厚正直,跟嫌贫爱富攀高枝的周保疆可不一样。
温四海觉得这事儿棘手,不停地搓着手,说:“我这不是怕冬天来了,雨还追着淼淼下,淼淼被冻死了咋办,要是能把这怪病治好就好了。”
“呸,啥冻死,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沈秋葵狠狠瞪了温四海一眼。
温四海讪笑两声,看了眼温淼白得跟煮过的鸡蛋青一样的小脸,心疼不已地问:“温淼,半天都没说话,你怎么看?”
温淼被他们这些又是做手术又是冻死的说法吓到了,微微抬头:“爸,不是啥大不了的事儿,就是生活有点不方便,冬天也不一定会冻死。”
这哪里是有点不方便,是特别不方便,谁受得了天天一阵大雨,还有时不时的零星小雨!
商量一晚上也没个结果,半夜温四海辗转反侧,到早上终于做出决定,还是要带温淼去见周开源,实在没别的办法,不如把温淼交给科学家看看能不能给她治病。
促使他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之一是周开源马上就要返回工作单位上班,他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早饭是玉米粥还有凉拌嫩杨树叶,杨树叶用热水抄过,还经过浸泡去味儿,可仍旧发苦,除了温淼觉得难以下咽,一家人都吃得挺香。
“我自己带淼淼去找周开源,你们不用跟着。”温四海制止跃跃欲试想要跟去的家人。
即便周开源帮不上忙,他也会让对方保守秘密,去的人多了容易暴露。
赶在出工之前,周开源带着温淼往北走,走到山脚下就是周家一大家子住的几栋房子。
其实温淼每天都偷着跑出去“下雨”,只是尽量躲着人,现在大大方方地走在乡村土路上,好长时间没见过她的大妈大婶都好奇地打量着。
她们更欣赏结实、健康、红润的农村女青年,可她们还是惊叹温淼的美貌。
温淼长得肤白貌美,即便跟她们一样在田里劳作也不会被晒得黢黑,她头发乌黑如瀑,脸色莹白如玉,睫毛卷翘如羽,眼睛灵活莹润如秋水,食指纤细如春葱,纤腰盈盈一握,脚步袅娜轻盈。
在大妈婶子眼里,即便仙女下凡,相貌可能也比不过温淼。
“四海,你们家温淼越来越俊了,跟仙女似的,那小肉嫩的一掐都能掐出水来。”婶子啧了几声,羡慕地往跟前凑。
温四海闻言脸绷得更紧,为防止婶子过来掐温淼,马上紧走一步把闺女挡住,他可不觉得这是夸奖,心说你家闺女每天被雨浇几个钟头也能掐出水来。
至于她们说他闺女有股仙气,这完全是吃不饱饭营养不良,温淼又被雨浇得不够健康,走路都打晃,仅此而已。
说话间就到了周家,周开源没有自己的住宅,回来探亲是跟父母住在一起,周老太婆踮着脚顺着窗户往外看,猛地一拍大腿:“来了,我就知道他们得来,温四海你还记得吧,还有他闺女温淼。”
周开源顺着他老娘手指的方向往外看,只见老实巴交的温四海跟一个长得娇弱又极其俊俏的小姑娘就站在大门口,点头道:“我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