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知道,大家会认为你品行不端,影响你自己的名声。”
现在阮芍的脸色极差,又青又白,像是得了病一般,她只是想要五块钱交换温淼的重要秘密,没想到居然能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她一个待嫁姑娘,如果名声坏了,还能找到好对象?
她内心非常慌乱,面庞微微扭曲,根本维持不了表面上的平静,但她仍在强词夺理:“你不用吓唬我,我只是不肯白白说出温淼的秘密,你不愿意交换就算了,等你被温淼连累肯定要后悔。”
周开源做了个送客的手势:“随意诋毁温淼的人只会自食其果。”
阮芍心中愤恨,钱没拿到,还被人轻视,甚至是羞辱。
自食其果是什么意思,用的着这么维护温淼?她相信一旦知道温淼得了怪病,任何人都会嫌弃她,周开源更会嫌弃她。
出了周家大们,阮芍越想越生气,一股郁结之气集聚在胸口,让她觉得喘不上来气。
周开源本来觉得对付这种贪婪又狡猾的人,不要太容易,没想到只过了两个小时,阮芍又来找他。
“我可以不跟你要钱,就把温淼的秘密告诉你。”反复纠结、思索过后,阮芍说。
周开源智商高,之前阮芍要钱,说明她贪婪,但现在不要钱也要说出温淼的秘密,一定是想要对付温淼。
温淼和善、真诚有礼貌,能在背后说她坏话的人,一定不是善茬。
他神闲气静地说:“你说。”
阮芍满脸嘲讽:“温淼得了怪病,任何人知道她这怪病都会吓一跳,她这怪病是雨水会追着她下,她肯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雨水才总浇她,有谁会对有病的人那么好,你把她带走安排工作,她肯定会拖累到你。”
阮芍跟温震本来是未婚对象,她一项看不惯温家娇宠温淼,大家都是丫头,凭什么温家人不宠儿子宠闺女,等她嫁过来,她一定要改改温家的门风。
有天在温家吃午饭,她在饭桌上说温震得买辆自行车给她弟弟,从她家到学校有八里地,她弟弟上学太远,要是不出钱给她弟买自行车,他们的亲事可能就黄了。
她说:“我爸妈说,你要是不想买,有愿意出钱给买自行车的。”
温震这个当事人还有温父温母还没开口,突然一片雨水从天而降,当时她吓坏了,哪见过雨水会穿过屋顶浇人身上的啊!那时她就知道温淼得了怪病,她不想被有病的小姑子连累,就提出退亲。
温震给买自行车,再低声下气出言挽留的话,也许亲事还有转圜的余地,没想到温震态度极差,若无其事地说:“退就退,你随意。”
温淼有病,她退亲不正常吗,温震那态度好像是要把退亲的责任归到她头上,她咽不下这口气,跟温震要五十块钱封口费。
压根没费多少唇舌,温震很痛快地给了她钱,但威胁她说不要把温淼的事情说出去,一旦她说出去,他就要去把她弟弟揍一顿。
这时她才知道温震有多狠,她自己不怕挨打,也不相信温震会打女人,但是温震居然说要打她弟弟!
她弟弟是他们家娇养长大的,是阮家的独苗,要为阮家传宗接代,怎么能够挨打?而且她弟弟挨了打,她父母会怪罪到他头上。
虽然她拿了一笔巨款,可温震不费吹灰之力,轻松把她拿捏住。
她才不想给得怪病的人当嫂子,她坚信跟温震退亲是对的,她只是介意温震的态度,她希望温家过得不好。
她谈不上恨温淼,她更恨温震,她并没有把温淼的怪病说出去,但她一直在生闷气,现在听说温淼有当正式工的机会,她偏偏要说出来,来个大破坏,让温淼上不成班。
周开源哂笑,原来是这个姑娘知道温淼的“怪病”啊,怪不得温家人一直极力遮掩温淼的事儿,在社员文化水平普遍不高的农村,让外人知道温淼的秘密确实挺麻烦。
他压根就不想跟她多说,语气从和气变得严厉:“你现在不是应该在生产队干活吗,有嚼舌根子的时间不如多干点活,争取评个先进什么的,也为自己积攒点好名声,不要总盯着别人。”
阮芍愕然,她没要钱就说出了温淼的秘密,这不是大善人是什么,周开源感激她也得给她点报答她吧,可周开源非但不领情,反而指责她。
连温淼那样有病的人都要维护?
看着对方脸上毫不掩饰的嫌恶的神情,她半张着嘴,吃惊地问:“啥意思?我这可是好心,你什么态度?”
周开源声音冷淡:“你存了什么心思你自己知道,少管温淼的闲事,对你没有好处。”
他无需去了解温淼跟阮芍之间有何过节,温淼就要离开,以后不会跟这种人来往。
对方的语气又臭又硬像茅坑石头,还带有警告之意,好像在说她是小人,这让阮芍觉得胸口更加憋闷,跟坠了千斤巨石一样。
就跟应付温震一样,她又吃了次瘪,比被人狠打了两巴掌都难受,窘迫不已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巨大的挫败感让她几乎丧失全部对付温家的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