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柔不置可否,她才不会主动接话,让姚金玉来找她“排遣寂寞”。她自己小日子过得滋润,要不是逢年过节,两个妯娌也不主动往她跟前凑,这种状态很好,她不想改变。
她下了逐客令,“三弟妹还有事?”
“没呢。”
姚金玉抽出手绢擦了擦手,娇声道:“都怪长嫂这里的果子好吃,我都不想走了。”
她比江婉柔大两岁,一口一个“长嫂”叫得甜,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风情,让人生不起气。
因此,姚金玉问起近来府中的膳食,江婉柔好声好气解释,说到了老祖宗寿辰,阖府茹素。
姚金玉道:“那大爷呢,也跟着一起不沾荤吗?”
江婉柔有些奇怪,回道:“大爷身为一家之主,更当以身作则,孝敬祖母。”
这是历年的老规矩,姚氏嫁进来多年,不应该不懂,怎么忽然问这个?
顶着江婉柔疑惑的目光,姚金玉起身,慢悠悠道:“我们内宅妇人,平时绣个花儿,不费力气。可爷们儿在外是干大事的,饿不得。”
江婉柔失笑,“饿着你家三爷了?”
“哪儿能啊,他是个不成器的,我是怕饿着大爷。”
姚金玉定定看向江婉柔,神色认真,“长嫂,男人饿不得,在家吃不饱,就去外头吃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