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解,“此事并非江氏之过。”
宫廷秘制的避子药,她生得出来才怪。
皇帝轻叹一口气,威严的脸上显出沧桑,道:“君持,这么多年过去,一切恩怨都了结了。你看今天诚王家那几个小子,长得多壮实。”
“你膝下只有一个淮翊,太寂寞了。”
“过去?”
陆奉嘴里念着这两个字,抬起头,看向皇帝。
“如何能过去?我的长子至今汤药不断,我成了个废人。圣上,你告诉我,如何过得去?”
“他如今已自食苦果,”
皇帝眸含沉痛,“他已成了废人,这还不够么。”
“不够。”
陆奉淡淡道,“我的腿断了,他的腿还好好的,这不公平。”
忽然,他笑了,看向皇帝,以一种类似质问的语气问他,“因为他是你的儿子么?”
“做皇帝的儿子,真好。”
一室寂静,文华殿的内侍们因为陆奉这几句堪称僭越的话跪了一地,皇帝没有发怒,也没有说话。
近看之下,龙椅上皇帝高大的身躯竟显得有些佝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