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做一些事,才这般照顾,是吧?”常安理所当然道:“当然,王妃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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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娘娘,他身为下臣,这样.....万一传出去,名声不太好。听到这里,江婉柔心中稍安,又问:“夫君有没有说过,将来怎么安置....妃?毕竟是这回问住了常安,他茫然道:“主君的心思,卑职不敢枉加揣测。”江婉柔心里又没有那么安了。
她看着常安,有很多话想问,陆奉在干什么?他对她那嫡姐,他的前未婚妻,到底是什么心思?
她终究没有问出口。
这些话,她不应该在常安嘴里听到。
她略显疲惫地扶着额头,对常安道:“起来罢,我知晓人命关天。”么会怪你呢。”
“你们主君许多事.....他不说与我听,我纵然担心,也无从助他。你对他忠心耿耿,我怎高义。
一番话如春风化雨,让常安吹了一夜冷风的心骤然回暖,他双手抱拳,认真道:“夫人有江婉柔的对比,更显得城南那位王妃的傲慢无礼。
都是一府姐妹,怎能相差这么多呢?还“京都第一才女”,是让世人见到才女破口大骂的丑恶嘴脸,岂不让人发笑。
反观夫人,世人对她诸多误解,但他从没见过比她更好的女子。不外乎主君日渐沦陷,谁能逃过夫人的温柔乡?
找什么耳坠,若不是主君吩咐在先,卑职真想.....”
常安不免发牢骚,道:“若都像夫人这样就好了。正值多事之秋,那位还不安分,吵着“什么耳坠?”
江婉柔打断他,电光火石间,她蓦然想起一件她早已遗忘的旧物。她轻扯唇角,脸上却不见笑意,悠悠道:“不会是一一一个红玛瑙耳坠吧?”***
千里之外的杭州。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
人络绎不绝,衣袂飘飘,一派盛世之景。
炎炎热夏,杭州城恍若人间仙境。烟柳画桥,绮罗绣户,分布得错落有致,街巷上行杭州城最大的销金窟,红袖坊却闭门谢客。从京城来了两位财大气粗的茶商,一到杭州,直接包下整个红袖坊,引起一时轰动。
红绣坊是烟花之地,前楼轻纱粉帐,香烟袅袅,后院却有一片竹林,颇为雅致。浓得刺鼻。
陆奉沉着脸从房里出来,他一身黑色锦袍,衣角沾染了点点血迹,浑身上下的血味儿消息?
裴璋正在院外的石凳上看邸报,听见脚步声,忙站起来,问道:“如何,可吐出有用的陆奉闷不做声灌了口茶,倏然冷笑一声,"奇了,青天白日,有人上赶着做白日梦!"形势比想象中的复杂。
他们从通州出发,顺流而下在苏州下船,一路畅通无阻,反而大张旗鼓乘御船南巡的许、
刘两人大人,中途遭遇几番刺杀,许大人被毒箭射中肩膀,毒入肺腑,不得不停靠在苏州疗养。
天子御船,上供尚方宝剑。这不是刺杀钦差,是明晃晃打圣上的脸!偏偏陆奉裴璋一行又格外顺利,山不就我,我去就山,陆奉率人黑衣蒙面在渡口蛰伏数日,终于发现水匪踪迹,杀之,活捉之,来来回回杀了几百人,这群人犹如春草,春风吹又生。后来他们兴许得到命令,慢慢销声匿迹,百姓和往来商人拍手称快,终于得一片安宁,但陆奉他们不是真来打水匪的,这些小打小闹,根本不是他们的目的。他们在苏州逗留一个月,没有再见到水匪的踪迹,两人同时决定,前往杭州。他们买下当地最大、最精美的商船,一到杭州就大肆挥金,现在整个杭州城都知道,红袖坊有两位财大气粗的大商人。他们找不到水匪的老巢,只能等。等待的过程并不好受,陆奉心有牵挂,更痛恨这些反贼,亲自上手审问。禁龙司尤擅刑讯,陆奉身为禁龙司指挥使,这批人落在他手里,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份,被大怒的陆奉一掌拍死。
今日,一口咬死是“普通人”、“活不下去"、“被迫落草为寇"的水匪,终于承认自己的身陆奉冷笑着,咬牙道:“你知道他们想做什么吗?”
裴璋不爱闻血腥味儿,他不参与审讯,不过看着勃然大怒的陆奉,他猜测道:“复国?“呵!”
陆奉轻蔑冷笑,“他们说,光复陈朝。”
“陈王称帝不过百日,史书上只有寥寥几句‘陈贼’,他们倒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可悲,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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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璋给陆奉倒了一杯茶,缓声道:“人活一辈子,总要有个念想。君持兄消消气。”陆奉着实气狠了,原本只是以为米仓里有几只老鼠蟑螂,拍死罢了。没成想这些老鼠蟑螂有如此“雄心壮志",竟想翻身自己做主人,这还了得?都敢下手,可见所图甚大。
裴璋道:“江南富饶,那些人在此抢掠往来商船,攫取金银,又囤积武器兵马,连钦差"君持兄,越是如此,我们越要沉得住气。”
略涩的茶水入喉,陆奉逐渐冷静下来,他松开杯盏,对裴璋道:“我方才无状,吓到你了。”
裴璋扫了一眼沿儿口已有裂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