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
意乱情迷至此,想来她是舒爽的。
手攀附上陆奉的脖颈。
江婉柔没弄懂陆奉的意思,但男人极具侵略性的黑眸骗不了人。她扭动了下腰肢,双“这回换我在上头。”
"依你。一会儿可别哭着说没力气。”
光线渐渐暗了下来,皎洁的月光透过半掩的窗子,洒下一地银辉,夜色正浓。***
江婉柔饱饱睡了一觉,当她醒来,已经到了辰时,床边已经没有男人的余温。陆奉早走了。
觉。
他卯时当值,往往天不亮就要起身,她按捺着睡意伺候他穿衣净面,再回去睡个回笼地,他似乎习惯了如此,不再惊扰她。
后来她再度有孕,陆奉不许她动手,她也疲累,自顾自睡了过去。如今两个孩子落牌,他不知是忘了还是另有打算,没有问她要回去。
江婉柔心绪复杂地穿戴整齐,倒也不准备提醒陆奉。正如他下江南前放在她这里的令她佯装不知,至今还在她手里。
添厚衣裳,江婉柔重新接手府务,大笔一挥,每人多添了一身。江婉柔先看过两个孩子,又叫上淮翊一起用早膳。入了秋,府里大大小小一大堆人要她的驭下之道很简单,她自己过过苦日子,人嘛,要的无外乎吃饱穿暖,有点闲钱。她从不吝惜月钱,以利诱之;又制定详尽清晰的家规,以重刑震慑之,恩威并施,如此成了规矩,府中让她很省心。
连刚落地的两个孩子见了她都不哭不闹。昨日江婉莹疯疯癫癫闹了一通,陆奉让她无须挂心,她也懒得对她多投一个眼神,如今让她烦扰的只有一个人,周妙音。金桃刚从宁府侯府回来。昨日陆府满月宴,娘家只来了一个宁安侯,在接待男宾的前院,江婉柔见都没见着。侯府女眷中,秦氏称病不来,丽姨娘的身子倒是好些了,她却不肯来,只让人送了两串长命锁。
江婉柔知道,姨娘怕她给自己招闲话。十几年了,姨娘一直觉得她的出身拖累了她,深居简出,不肯在众人面前露脸。
她拗不过她,只能派金桃过去一趟,给她送去两个孩子的画像,托话等她得闲,带两个孙儿去看她。
金桃福了个身,回道:“姨娘叮嘱,她一切安好,不许夫人来回折腾。”江婉柔了然地挥挥手,没有再言语,金桃心思通透,看出她心情不佳。金桃劝道:“姨娘是为夫人好。”
“我知道,她就是那个性子。”
之乱,如今还能捞一个侯府爵位,她那个父亲,识时务。江婉柔倒不为丽姨娘担心,宁安侯是前朝降臣,经历荒淫无道的前皇帝,经历过陈王只要陆奉一天不倒,只要她一天还是陆府当家主母,姨娘在侯府的日子就不会艰难。江婉柔叹道:“我是担心那位周姑娘。”
她揉了揉眉心,问:“她最近怎么样?
"
金桃思虑片刻,中肯地评价,“很安分。”
江婉柔叫人把周妙音带过来。
从生产到坐月子,这位周姑娘一直是她手中的烫手山芋。那个秘密太骇人听闻,她至今不敢和陆奉开口。
中发生什么事,怎能瞒过陆奉这个主君的眼?
可禁龙司的耳目遍布天下,守边将军宿醉说的话,第二日便能呈在皇帝案头。自家府晚上就知道得一清二楚。
昨日她和裴璋在花园偶遇,周围没有一个人,相信那位裴大人也不会大声嚷嚷,陆奉抓周妙音时,甚至用了陆奉的人。整整一个月,他不曾过问她,她也没有主动说。陆奉说,他永远信她。
男人在榻上的话算不得数,可他说这话时,神情那么专注,那么认真,让她竟不敢对上他的眼睛。
陆奉不屑说谎,但她知道,他在那一刻,对她是真心的。她又该如何回应这份沉甸甸的真心?
事关重大,即使金桃,江婉柔也没有对她说太多。周妙音近来养得不错,刚满十五岁的小姑娘,似乎还长高了,这回见到江婉柔,她不复以往的不驯,略微欠了欠身,轻声道:“见过夫人。
好生送回去,不得怠慢。”
金桃在外守着,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里头传出江婉柔的声音,她吩咐金桃,“给周姑娘晚上陆奉回来,照例径直踏入锦光院。他掀开帘子,柔和的光线下,江婉柔散着秀发,膝上放着针线框,正在做护膝。
听见动静,她仰起头,唇边荡漾起一个微笑,“夫君回了。”“正好,我心中有个事犹疑不....
“有件事...."
两人同时开口,皆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