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生气……”刘代元捂着胸口,眼尾因为委屈微微泛红。
当晚,刘代元临睡前,拿出自己的小本子,生气的在上面添了一句话。
严煊此人,小肚鸡肠,爱捉弄人,不可深交。
刚刚搬来春芳殿,白日里忙碌了些,等刘代元洗漱完后,天已经大黑了。
青烟贴心的将她喜欢的香包挂在床幔两侧,又将月白色的床幔放了下来,给她留了两盏灯之后便离开了。
熟悉的清冷香气让刘代元多了些舒适感,她封妃的圣旨前脚送到了自家府上,到了第二天,家中人便为她置办平时要用到的东西,差人送进了宫。
虽说这位新帝并未为自己举办册封仪式,可一系列的贵妃仪制已经是让自己有苦难言。
身子带着些酸痛,脑子却还在想明日要给殿中的宫女分配任务,毕竟是宫中的人,她不放心,还得寻个机会跟哥哥说才是。
想到这里,刘代元委屈的将身上的蚕丝被往上拉了拉,盖住了自己微微嘟起的红唇。
原本以为自己能靠着选秀这件事全身而退,谁知一个不小心竟然把自己搭了进去。
从崔承的狼窝里跳到了新帝这个火坑里。
回想起选秀那日和新帝的初见,刘代元不禁纳闷,为何新帝会用那般清冷的嗓音跟自己说话,还有今日的宝石坠子和荷花图。
她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想了想,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拿出了那一对精致小巧的红宝石耳坠。
在烛光的照耀下,红宝石泛着耀眼的光芒。
对着铜镜,刘代元将红宝石耳坠戴上。
镜中的少女黑发如瀑,一双杏眸潋滟,肌肤莹润,耳边的红宝石耳坠更显得她娇艳欲滴,芙蓉泣露。
刘代元向来以自己的美貌为骄傲,她扬着下巴欣赏镜中的自己,忽的脑中却闪现了一副画面。
是夏日,窗外的花开的正盛,花影倒映在自己雪白的衣裙上。自己被推到窗前,身前的男人身量很高,将自己笼罩在他的怀中。
刘代元巧笑嫣然,随后,主动踮起脚含住了男人的耳垂。
刚开始是温柔的触碰,再后来便带着些狠劲,牙齿将白嫩如玉的耳垂弄出红痕来。
男人被撩拨的紧了,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胸膛起伏,终于是忍不住,将少女的玉手攥住。
“你做什么呀。”少女假装要推开面前这个无礼之徒,可羞红了的脸却出卖了她,下一瞬,手还悄悄拉住男人的袖子。
“阿元不喜欢吗?”男人将少女搂在怀里,低低的喘息。
少女娇羞的捶打人的肩膀,“我讨厌你。”
男人也不气恼,反倒是松开少女,从袖中拿出一个做工精巧的小盒子,随后打开,一对红宝石耳坠出现在少女面前。
刘代元恍惚一瞬,头实在太痛,她几乎要站不稳跌倒在地。
自己失忆,忘记了过去的种种。
画面中的少女定是自己,可那男子——
自己从小和崔承定下婚约,那便是崔承了。
可是,这耳坠为何到了新帝的手里,还借着赏赐之鸣送给了自己?
联想到进宫之时,京城中的猜测,刘代元愈发慌乱起来。
难不成新帝是想借机敲打自己,既然成了贵妃,就不要和崔承继续来往?
想到这里,刘代元送了一口气,幸好自己如今也十分厌恶崔承此人。
不过,想起自己曾经竟然和那种男人亲密无间,刘代元就觉得恶心。
又这样过了几日。
原以为新帝会召见自己,没想到自己进宫后多日,也没有见到新帝的一个影子。
原本笼罩在心底的不安情绪瞬间烟消云散,恰逢今日天晴日丽,刘代元打扮了一番,想要去御花园游玩。
闲来无事之时,刘代元听宫女们聊天,也知道了新帝登基后的不少事情。
诸如新帝登基之后,第一件事情并不是整治世家,而是修整了御花园。
走进里面,之间亭台楼阁之间点缀着翠绿的树木,走几步还会看到小桥流水。
走的累了,刘代元在一处亭台边停下,想要稍做歇息。
原以为今日就会在御花园中的美景之中度过,谁知她才歇息了一小会,后方就传来一声不屑的声音。
还未反应过来,那人便已经主动的站到了自己的面前。
“刘代元?”少女打扮的十分娇艳,下巴微微仰着,带着一种挑剔的审视,上下打量着刘代元,“你还真把自己当成贵妃娘娘了。”
不远处的树荫里传来阵阵鸟鸣,刘代元盯着眼前的少女看了一会,没能将眼前的人想起来,转头看向青烟。
青烟低头轻声,“这是右丞家的嫡长女程南灵,不知为何,和小姐很不对付。”
刘代元点点头,对此也不觉得惊讶,只把程南灵当成了和林如雪一类的人。
若是放在过去,她定是不会让着程南灵,可如今她是贵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