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糕这样甜腻的糕点,她是从来都不吃的。
这是为了让自己相信她失忆了,想出来的欺骗的手段?
严煊的侧脸冷峻分明,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悠远深邃,半响,盯着少女唇角的笑意开口,“你喜欢?”
刘代元点点头,见人没有想要伸出手接过的想法,便也不恼的拿了回来,随意的塞进自己口中,“当然喜欢了。”
甜甜的东西,谁不喜欢呢。
严煊见人毫不犹豫的张开唇瓣,咬了一口桂花糕,轻微抿着的薄唇泛着冷意。
少女的动作干净利落,一点都不像是装出来的模样。
一时之间,他竟分辨不出是过去那个缠着自己撒娇的女子在装,还是眼前的刘代元又想出了什么花招戏弄自己。
“所以你是不喜欢桂花糕吗?”刘代元有求于人,嗓音柔柔,“那你喜欢吃什么,下次我可以给你带。”
“你的主子对你很好,”严煊倒是要看看人能装到什么时候,他不介意陪刘代元玩玩。
让她知道,惹了自己,是没有好下场的。
“她挺好的。”刘代元敷衍道,“就是性子太软太温和了,总是被人欺负。”
不用想就知道是在形容她自己,严煊在心中冷笑,不动声色的继续问道,“为何不反击?”
严煊突然靠近了些,他身量高,投落在地上的身影几乎把坐在地上的刘代元全部笼罩着。
压迫感袭来,刘代元不明所以的抬头,对上上方男人满是质问和打量的视线。
“我也不知道,”刘代元一幅不在乎的样子,她不能说出自己的想法,只能是换种说法,“她没什么依仗吧。”
“有些事情只能靠自己,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家主子就总是被人欺负。”
刘代元想什么说什么,笑道,”怎么,你要帮帮她?“
见人跟自己嬉皮笑脸,严煊往后退了几步,内心更加烦躁。
见人是一副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样子,刘代元仿佛明白了些什么,主动朝人的方向靠近了些。
“你我既是朋友,不妨你给我讲讲,我过去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呵。”严煊身子微微前倾,冷声道,“娇气。”
刚开始,追求他的时候是一点也没看出来,两人在一起后,自己用力太大不行,弄疼了也不行。
又想到少女现在的装傻,严煊恶劣的扬起唇角,他倒是要看看刘代元能装傻装到什么时候。
两人的间隔本就因为刚刚刘代元的靠近缩短了些,严煊却毫不犹豫的将这个距离缩小的更短,他转身,盯着少女的杏眸,一字一句。
“你极其爱好美色。”严煊冷声。
这句话把刘代元吓得不轻,惊慌失措的往一侧挪动。
眼前的男人神情认真郑重,眸子中还掺杂着些道不明的情绪,不像是在说假话。
可是她之前分明问过青烟,除了崔承,她并没有和其他男子交好过。
难不成?
刘代元缓缓转头,有些尴尬。
“可不可以,请你替我保密。”原本伶牙俐齿的刘代元这会儿却结巴了起来,“这事可不能让别人知道。”
见人还在装模作样,严煊原本探究的目光变冷,身子也挪的远了些。
半倾,他冷冷启唇,“理由。”
她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了,低声道,“这种事情要是说出去,我还怎么做人。”
严煊气极反笑,若不是自己现如今厌恶极了刘代元,他倒是真的想扳正人的肩膀问问,当时她廉不知耻搂着自己腰的时候,也曾觉得这种事情不光彩吗?
“你曾为了看花影楼的名妓,掉入了莲花池。”严煊咬牙切齿,“想起来了吗?”
他就不信,那般注重自己名声的刘代元,听到自己当着她的面戏弄她,还会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
刘代元此刻却想的是,自己必定跟这个男子交往甚密了。
她之前闲着无聊,便让青烟给她讲了一些事情,其中就有这一件。
当时,青烟还说,这件事除了她们两个,没有旁人知道。
青烟还跟自己提起,自己有段时间一直跟一个人通信,但自己小心谨慎,甚至连那人是谁都没有告诉青烟,这也就是为何刘代元会跟眼前的人吐露心声了。
说不定,他就是那个和自己通信的至交好友。
“我相信你不会的,”刘代元自信,“你不会还在因为我进宫做了宫女却没有告诉你而感到不高兴吧?”
刘代元猜测着,失忆前的自己性子娇纵,厌恶那些世家子,说不定自己是隐瞒身份的时候遇见了此人,两人一拍即合,成了很好的朋友。
严煊习惯了少女说出没有逻辑的话,扯唇笑笑,“你猜对了。”
“所以,”严煊蹲下身子,冷静质问,“你为何会入宫?”
不是抛下自己了吗,又是为何要参加选秀?
“说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