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斩杀。”
严煊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让他进宫。”
*
刘代元今日委屈的不行。
她生怕那人在新帝面前说一句自己的坏话,她还特意选了一些值钱的首饰带去藏书阁,谁知人没看见,却见到了上次的侍卫。
那人只说让自己把东西交给他便可以,刘代元便不情不愿的的将一小包首饰递给了那人,最后眼巴巴的问,“他呢?”
唤影将东西收好,这才反应过来这位贵妃娘娘问的人是谁。
“他事务繁忙,明日会来。”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唤影抢在人说话前道,“那卑职就先离开了。”
刘代元撇撇嘴,都是侍卫,怎的人家就如此有礼貌?
因着前几日的事情,程南灵等人还被囚禁在一处宫殿之中,无人打扰,刘代元反倒觉得生活变得无趣了起来,循着来时的路,她百无聊赖的走着。
“阿元?”
刘代元心中一颤,不知为何,心中涌起几分厌恶和抗拒,她蹙眉转身,看向不远处的男子。
是陌生的容貌,刘代元见男人一身朱红色长袍,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
崔承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人,可当少女转身看向自己,他几乎要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
走到一半,他想到了什么,硬生生的停下了脚步。
半响,崔承微微张口。
下一瞬,原本站在原地的少女却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便飞快的跑开。
殊不知,这一切都被负责护送刘代元的唤影看在了眼中。
崔而承则被太监引着到了养心殿外。
皇宫恢弘庄严,纵使他来过无数次,却从未想现在这般内心满是恐惧。
终于,朱红色的大门打开,林公公笑着道请他进去。
顺着窗外的光线看去,崔承将目光落在高座之上的男人身上。
待他看清楚严煊的容貌后,后背的衣裳早已被汗水浸湿。
墙角的香料燃着,冷沉的香味在殿内蔓延,崔承心中紧紧绷着一根弦,丝毫不敢有所松动。
“崔世子。”严煊的声音冷淡听不出情绪,“你刚从临安回来。”
崔承急忙道,“是。”
说罢,他便焦急的等待着上方人的询问。
他曾想过,若是那人真的登基了,或许不会放过自己,但他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自己才回来了一日,他便按捺不住了。
“你承崔家的世子之位,如今却还未完婚。”严煊掀起眼皮,视线落在下方低垂着眸子的人身上。
“可是家中定下了婚约,或是有了中意的女子?”
崔承吹在袖中的拳头紧紧的攥起,半响,他嗓音沙哑,“臣未曾定下婚约,也并未有中意的女子。”
“崔夫人为你的婚事很是操心,”严煊抚摸着唤影带回来的那只玉钗,笑意不达眼底。
“回陛下,臣刚及弱冠……”压下心头的酸涩,崔承低头道,“暂时——”
“朕知道了。”严煊淡淡的收回目光,并未再搭理崔承。
殿内不止他们两人,严煊此举,几乎是未给崔承半分脸面。
“你说你未曾有婚约?”严煊冷不丁的开口,“朕听闻,你年幼之时,曾与朕的贵妃——”
“陛下。”崔承嗓音酸涩,“臣确实与贵妃娘娘青梅竹马,但从未定下婚约,臣与贵妃娘娘,清清白白。”
唤影束起耳朵,认真的听着人的话,听完后,不得不佩服崔承此人。
京城中谁人不知,刘家和崔家有婚约,只不过碍于皇权,两家才未曾将婚约公之于众罢了,可现下这崔承否认的却是比谁都快。
“青梅竹马?”严煊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给人极大的压迫感。
“朕好似,的确听贵妃说起过。”他漫不经心的将视线移了过去,“朕听闻,离京前,世子曾入宫求学,如今回来了,便在宫中担任史官一职吧。”
先帝在位时,世家掌权,大多数世家子都游手好闲,即使有个官职也只不过是空有其位,每月只领俸禄。
知晓新帝的狠厉手段,崔承应下谢恩。
“世子刚刚回京,可曾听说过王家通敌一事?”唤影开口道,“先帝在位之时,王家同南越之间有书信来往,而崔家和王家有姻亲关系。”
“世子既然心怀天下,更当为陛下殚精竭虑,尽心力解决此事才是。”
“是。”崔承应下,随后被太监领出了宫。
回到府上,他仍旧双腿颤颤,需要小厮扶着。
“母亲,二伯母可曾还和王家的人有来往?”
提起此事,崔夫人语气不善,“王家通敌,男丁被斩首,女丁流放,她如今是崔家的人,若是还敢跟王家来往,就不要怪我们崔家不留情面。”
“没有往来便好。”崔承微微闭眼,“我们崔家,万万不可做那等丧尽天良之事。”
“你母亲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