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深处的那抹极致的疯狂闪着猩红,严煊的手紧紧的捏着身下少女精致小巧的下巴,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略有些病态的笑,“疼?”
“以后只会更疼。”
“朕会把你做过的事情十倍百倍的加换给你,让你痛不欲生。”
身下的少女觉得不适,曼妙的身子无意识的扭动着,唇间溢出几声哭腔。
微凉的指尖划过人白嫩纤长的脖颈,似乎下一瞬就要狠狠的刺入带出鲜红的血。
皎皎的月色之下,男人的眸子里带着些疯狂的偏执,像是要将身下的人吞吃入腹。
半响,他将一侧见底的碗放在桌上,对着关上的殿门,闭眼平复自己的心情。
这里的一切都太过熟悉,总是能让他想起自己那段被人欺骗和欺辱的日子。
再待下去,他恐怕是会发疯。
“今日朕来过的事情,谁都不许告诉她。”
严煊推开门,冷声对着下方跪的整齐的道,“还有,等贵妃醒来之后告诉她,若是她再使小性子,还是不肯好好喝药,那就别怪朕不客气。”
青烟等人忙应下,随后便见一抹月白色的衣角从自己的视线中划过,脚步声也渐渐的消失在了院内。
“陛下,前些日子那些关起来的世家贵女之中,果真让卑职发现了可疑之人。”唤影恭敬道,“那个林如雪,也曾和贵妃娘娘一同入宫参加选秀,甚至是选秀之事,还和其他世家贵女一起,让贵妃娘娘不小心切到了自己的手指,落选后,林家原本是为她定下了李御史家的嫡子,可前几日,林如雪却却私下里在花影楼见了崔世子。”
严煊将从春芳殿顺来的簪子放在光下,眸色平静,让人看不透情绪。
“他们说了什么?”
“崔世子他——”唤影犹豫道,“在这之前,崔夫人曾几番告诉他,贵妃娘娘是自愿入宫参加选秀,可崔世子仍是不信,总认为贵妃娘娘是被逼迫着进宫,所以才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和林如雪见面。”
“被逼迫入宫?”严煊冷笑,“就算是被逼迫的,他又能如何?”
或许过去,崔承能将人从自己身边抢走,可现在,自己已经是帝王,没有任何人能够制止他。
唤影低头,悄无声息的关门离开,殿内只剩下严煊一人站在烛光一侧,手指摩挲着那支白玉簪子。
手中的白玉温润柔滑,不由得让他想起了少女的肤若凝脂,宛若温玉,自己触碰揉捏之时面容的娇羞可人。
可那一切都是假的,只不过是她为了报复未婚夫想出来的法子而已。
究其根本,她还是最爱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不然也不会抛弃自己选择崔承,又在得知旧爱称帝后又毫不犹豫的抛弃了崔承。
这么久以来,严煊破天荒的做了梦。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崔承的存在,深夜之时心存醋意,不免放纵肆意,不加节制惹得少女委屈的哭泣。
“那个男人是谁?”汗珠从下颌上滚落,一直延伸到腹部的肌肉,少女伸出柔弱无骨的小手,放在上面,冰凉的触感让自己闷声用力,“阿元为何不回答?”
“六郎……”少女黑发散着,身前的雪山被震得颤颤,面上泪水涟涟,嗓音娇媚动人,“阿元的心里只有六郎,不想提起他。”
自己没有追问,可一次宴会上,少女当着那个男人的面抱住自己的腰,自己的不满才愈发明显,也是那次,他才意识到,刘代元在自己的心中已经是那般重要。
连着多日他都对少女的示好装作不见,每次渐入佳境之时,他便做坏的停下,看着少女绯红的眼角和委屈的杏眸,他哑声追问,“说不说?”
花蕊的露水涟涟,花瓣摇动,少女抱着自己的强劲有力手臂哭的娇弱,跟自己解释清楚了这件事。
“六郎,我不想跟他在一起……”少女被欺负的狠了,玉手蜷缩,“我的心里只有你。”
“那便跟他退亲,嫁给我。”
“可是——”少女抽泣,“崔家势大,他们知道此事,定是会杀了你。”
这些年,废太子没少派人暗杀自己,自己也躲过去了,不过一个世家子,手段定是不如废太子,严煊觉得还是能应付的了。
果真,在他许多次故意的挑衅之下,崔承果真忍不住派人暗杀他,那次的匕首他本可以躲开,可他握着贼人的手,直直的刺向自己的身体中。
少女听闻自己受伤,提着剑便去了,等回来时,她一句话都没说,杏眸中含泪,抱着自己哭。
他天真的想,自己才是胜者。
那时的他满脑子都是刘代元,丝毫没想到,人只不过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可以随意玩乐和报复的工具,等婚期到了,她仍旧要和崔承成婚。
那时她抱着受伤的自己,心中想的是受伤的自己,还是因为报复了崔承之后满心的得意?
脑海中回想着少女刚刚的模样,严煊几乎要将手中的玉簪折断。
*
灿亮的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