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般捧在手心里,没受过一丝苦楚,谁知竞在这种事情上-一“还好啦,“想起那不怎么美好的一夜,刘代元盯着地面,状似随意道,“我倒是觉得没怎么受罪,母亲不用担心我。”
刘母哽住,显然是没想到这个,但她担心了多日,还是忍不住问道,“陛下他是不是一一”
按照礼制,新帝登基前便应当封后,登基后应广设后宫,选一批秀女进宫,可如今的新帝登基后几个月内净做了些打打杀杀的事,朝堂之上的大臣劝谏的折子一封又一封,可这位新帝不但冷血,更是固执的如同一头老牛,并不把大臣的话听到心里去。
新帝不过二十出头,却不近女色,时间一长,一些亦真亦假的传闻便在长安城传播开来:有说新帝是被先太子刺伤,身子还未痊愈,后来却演变成了新帝不能人道;诸如还有新帝好男色、新帝未曾登基之时曾被一负心的女子所伤,这才厌恶身侧有女子。
“陛下他一一"刘母斟酌着,“可曾说过要与你养育子嗣?”
刘代元心想,自己连人的下巴都没亲着,每次自己靠近严煊时,他总是一脸冷淡,实在不是想要和自己养育子嗣的样子。
“这个倒是没说,"刘代元折下一枝花,随意道,“他问我要不要做皇后。”
这句话的冲击力显然比养育子嗣更大,刘母惊讶,很快正色,“你一一”
“女儿当然是拒绝了,“刘代元叹气,“早知道就答应了。”
刘母沉默的攥紧刘代元的手,安慰道,“不必想那些,你自己平安快乐才是最重要的。”
内心心的阴霾被一扫而空,刘代元抱着自家母亲的胳膊撒娇,“女儿知道啦。”
刘母还忙着此次省亲的大小事宜,刘代元被送到了自己的院子。
院内的布置还和之前一般,甚至是摆饰的位置也没有移动,忙碌了许久,刘代元躺在塌上小憩了一会,等到醒来之时,被告知一家人早就在等她一起用膳了,她打扮的素净去了正院。
一起用膳的不过他们一家四人还有大伯家的弟弟,说起话来倒也无所顾忌,刘母为刘代元夹着菜,刘翊麟笑道,“母亲一向最喜欢你了,你进宫的这段日子,她竞破天荒的给我夹菜。”
桌上的人都笑出了声,谈论着刘代元进宫这段时间发生的趣事。
“你兄长前段时日在家躺了半个多月,”刘母道,“在家却不能同我聊天解乏,当真是无趣的紧。”说罢,她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神色不自然的看向一侧的父子两人。
“兄长为何躺了半个月,是受伤了吗?“刘代元下意识紧张起来,“现如今可好全了?”
“那是自然,”与刘母的心虚相比,刘翊麟显得淡定自若,笑道,“兄长明日还能带你去骑马。”兄长这般说,刘代元才放下心来,她实在是担心兄长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而被有心之人陷害。
等到离席的时候,她特意观察了兄长的走路姿势,果真觉得不若之前那般,心里暗暗的有了打算。皇宫,精巧的珠帘晃动,一身黑衣的暗卫抱拳行礼,讲道,“第一日,贵妃娘娘和家人用膳,晚上在府内看了皮影戏;第二日,贵妃娘娘一大早出府,去城西买了首饰,还去找了高阳郡主,不过高阳郡主身子抱恙,两人约了之后相见,随后贵妃娘娘又去了城郊一处人家,在那里待了约莫半个时辰,这才离开。”
严煊一记冷淡的眼神,暗卫便明白了人的意思,继续道,“那户人家是京城中一位有名的医士,想来贵妃娘娘是去求医了。”
“她身子不适?"严煊目光冷淡,手中的毛笔在纸上晕染出浓厚的黑色,“生了什么病?”
“卑职瞧着……"暗卫犹豫,“娘娘身子康健,未曾生病。”
严煊将手中的笔放下,身上笼罩着阴沉的气息。两人曾肌肤相触,万般亲密,没有谁比他更加了解刘代元。
人虽然巧舌如簧,可心底里藏着的事情从来不会跟自己说,就像自己从未知道她幼时曾遭绑架。可她生病了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刘代元拒绝自己那日,他在雨中苦苦等了好几个时辰,回来之后发烧,神志不清了多日,那时的她,也未曾有一丝的担心自己。“回去继续盯着她。”
人走后,在外等着的几位大臣进来同严煊商讨政事,下面的人商讨了许久,最后等着严煊决定,可抬头时,却见一向冷脸的新帝正盯着手中的半只,似乎有些愣怔。“陛下?“刘鸣秦状着胆子开口。
严煊察觉到下方的注视,开口道,“那便按刘相所说的去办。”
“朕记得,刘相的府邸是二十年前所修?”刘鸣秦恭敬,“陛下所言极是。”
没猜透上方人的想法,刘鸣秦不敢多说。
“朕知道了。”
殿内恢复了安静,严煊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瞥了一眼身侧的太监。
“替朕在京城中买一处房宅。”
太监立刻反应过来应下。
“陛下问这个作何?“刘代元刚回府内,便听到父亲的话。
“阿元,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