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承恩伯府总得有人要嫁过去。楚宁要是出事了,谁替你嫁?”
楚缨连连摇头:“不不不,娘亲,你听我说,楚宁今日这事儿真不是女儿让人做的。”
楚缨扯着钱夫人的衣摆急急道:“娘亲且想,今日我们之所以去报国寺上香,原本就是为着安排楚宁跟萧云珩见面的。”
“按照我们原有的计划,今日本该是让他们俩私会被人看了去,届时我们正好顺理成章光明正大的换亲的。主意都定好了的,我怎么会自己拆自己台的呢?”
“娘亲,我可是巴不得楚宁嫁给萧云珩,让她也尝尝我尝过的苦楚......”
楚缨说着说着眼神渺远了起来,忍不住喃喃咬牙,想到那突然冲入脑海让她真切无比看到的前尘往事,她都恨得肉酸。
尤其是那鬼头刀砍在脖子上那种凉意痛楚,是那么地真切,那么地寒入骨髓,真真如亲身经历过的一般,让人感同身受,历历在目。
楚缨无比确信那就是她的前世,她吃过的苦,定要让楚宁好好尝尝。
凭什么她受苦受难的时候,楚宁却被人捧在手心儿里疼,过得舒心地不得了。
凭什么?
她楚缨才是承恩伯府金尊玉贵、人人称羡的千金小姐,美满人生该是她享用的才是!
呵,撮合楚宁跟钱远新?怎么可能?
虽然之前她们原本是这么打算的,就想看看楚宁掉进泥潭里的样子。
而现在,她却是绝对不许的。
楚宁不配!楚缨看到的前尘往事里,钱家虽然败落的厉害,钱远新虽然欺男霸女,污浊不堪,但好歹能赖活。
楚宁就该尝尝被夫君冷落,被婆家轻慢,最后跟着婆家一道人头落地的痛楚。
她前世受过的磨难苦楚,今生也该让楚宁尝尝。
楚缨扑进母亲怀里嘤嘤直哭:“娘亲,娘亲,女儿这辈子定要过得好好儿的......”
听着楚缨的自证剖析,钱夫人又忍不住搂着楚缨心疼:“我儿受苦了,受苦了。这次娘亲定然让你美满一生,得偿所愿。”
钱夫人轻轻抚慰着楚缨的脊背,担忧心疼女儿过后,心思渐渐回笼,细细回想起今日的事情,神情慢慢有些焦灼。
今日之事,原先她以为是楚缨日常看楚宁不爽的毛病犯了,故意给钱远新送消息,好让楚宁名声扫地不得不嫁给钱远新那个废物。
毕竟,原先她们就是这么打算的,所以之前钱远新才能那么顺利的多次跟楚宁见面。
而如今,情势变了,即便抛开楚缨的因素,楚宁也绝对不能委身给钱远新的。
现在已经确定此事与楚缨无关,那,会是谁?
自从丽妃娘娘越来越得势,钱夫人接触的人、事儿多了,眼界也渐渐开阔了不少,想的也能多一些。
过后排查,要是内里是自己府里的人,不管是习惯了给钱远新送消息也好,贪图钱财也好,这些都还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好处理。
怕就是怕,是府外面的人有心了。
钱夫人安慰好女儿后,旋即就去了承恩伯在的外书房。
承恩伯楚启民现在正审着钱远新呢。
钱夫人到时,钱远新正在抱着脑袋嚎叫:“好疼,好疼。”
楚启民气得连连踹他:“你这畜生装什么装?还没打你呢,你嚎什么?”
楚启民气得鼻子直出粗气,这个畜生倒是舒坦的很,怎么折腾都不醒,一路晕到现在才醒。
钱远新抱着脑袋打滚:“姑父,我没装,真的好疼。我,我感觉我脑袋像是被人用锤子敲过一样。姑父,我总觉得我被人打了,在报国寺那园子里。”
“我在那里晕了两次,水里一次,岸上一次,两次我好像都是被人打才晕的。”
楚启民很是不耐烦:“闭嘴,管你自己晕的还是被人打晕的?你活该!说,我安排给宁丫头的护卫是不是你调走的?”
钱远新大喊冤枉:“姑父,冤枉啊,真不是我,我哪有那本事调开伯府的护卫?”
这下楚启民紧张了:“不是你调走的?那是谁调走的?”
这一晚,承恩伯府忙乱的不行,外书房的灯亮了大半晚上。
那边,镇国公府,七少爷萧云珩也在命人:“今日承恩伯府报国寺的事儿,好生查来。”
伴当观海应声而去。
萧云珩又叫来了墨竹,沉吟了下道:“明日,你,准备些压惊礼送去承恩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