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这就给安王送信去。”
此时,长阳宫中,今日前去承恩伯府观礼的谭一兰也正在给丽妃一一叙说今日承恩伯府发生的诸般事宜。
知道楚家跟萧家以及江家顺利定亲,丽妃心中大石落地,心情松快不少:“总算定下了,终是了却一桩心事。”
谭一兰报完喜后,接着报忧。
将钱远新今日带人闹事的事儿也事无巨细的陈述了一遍。
“咔嚓”,一个瓷杯砸落在了地上,氤氲开一大片水渍。
丽妃戴着宝石戒指的手指狠狠的划着几面:“周婉珍这个贱人,怎哪哪都是她?”
谭一兰还没来得及劝慰,丽妃又狠狠的拍了一掌桌几:“哼!钱家?本宫看他们是好日过腻了,不想活了。”
丽妃鼻子都快气歪了,想她何等的殚精竭虑才得以有了今天,可家里姻亲净给她扯后腿。
楚家是自己娘家,一笔写不出两个楚字,打断骨头连着筋,她没有办法。
呵,一个兄长三继之妻的钱家也敢公然给她找麻烦?
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还以为自己是泥捏的呢。
丽妃气咻咻的问:“那个钱远新呢?现在还在承恩伯府吗?”
说着,丽妃又忍不住捶了一掌桌子,自家那兄长实在太过草包些,明知道钱家小子有问题,还不好好把人看紧了?平白给人递刀子。
周婉珍现在恐怕在背后都笑话死自己了。
说起来,丽妃跟周贵妃两人简直是有牙齿印的纠葛。一想到周贵妃,丽妃都忍不住牙痒痒。
两人争斗了十多年了,早些时候,两人的宠爱不相伯仲,可周婉珍的肚子争气,连生二女二子,位份扶摇直上,见了她,丽妃每每都得行礼。
现在丽妃的宠爱是稳压了周贵妃一头,可奈何肚子不争气,要不是皇上垂怜送了一个皇子到她膝下,现在丽妃还膝下空虚。
宫中的女人呐,斗来斗去,为的也就是皇上宠爱,膝下有子。
先前是为着宠爱,现在则是为着自己地位稳固,为着膝下皇子争斗。
输给谁也不能输给周婉珍。
可钱家这些蠢货,竟然还引狼入室。
无用的东西,还是早日剔除掉的好。
丽妃脸上阴沉的如同浓雾一般。
但听丽妃问话,谭一兰不敢耽搁,赶紧回道:“钱远新被萧七公子带走了。说是什么时候把偷拿的楚大小姐的东西还回来什么时候送回去。”
丽妃脸上展开一丝晴霁:“嗯,萧老七一向是个机敏的。此事做的不错,本宫这里新得了一副字画,过后命人送过去。”
谭一兰觑了觑丽妃的神色,又低声道:“萧家仿似对换亲一事还是稍有不虞。他们说......”
丽妃静静的盯着她。
谭一兰低头咬牙:“他们说承恩伯府中发生此等不轨之事,作为管家夫人的伯夫人难辞其咎,要是在别家,不说休弃,少说家庙修行是免不了的。”
“可他们观伯爷仿似无事发生一般。他们说,治家不严,长此以往,恐门风受损,有失家族体面,他们作为姻亲看着实在担忧。”
丽妃眉眼阴沉,默然半晌之后,沉沉叹气:“萧家的话虽然糙,但却在理。无规矩不成方圆,此等事体要是兄长懂礼,原不该我出面的。”
丽妃轻轻靠了靠椅子:“罢了,萧家既然能将此事说到明面上,说明人家是有心交好。”
谭一兰小心问道:“娘娘,可要奴婢明日再去伯府走一遭?”
丽妃摇头:“这些时日我频繁遣人去娘家,已是逾距。先前是因着家中侄女婚事,情有可原,日后却轻易不得如此。”
“按例,母亲她们这几日应是会递牌子进宫的。届时再说吧。”
正如丽妃所说,现在楚家是忙完这一处又是另一处。
聘礼都还没有归拢好,就要预备进宫谢恩。
楚宁尤其忙,她还要忙着对着账册清点自己的家当。
正如田婆子先前保证的,她要将她偷拿出去的东西还回来。
有的没的都要还回来。
尤其是钱远新那边的,楚宁对的更为仔细。不光是钱的事儿,这还关系到自身的名声,是绝对不能漏一个在钱远新处的。
钱家这些年本就依附楚家而活,从来都是从楚家拿东西的,哪里会愿意将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的。
可奈何全家就钱远新一个传宗接代的宝贝疙瘩,在钱氏娘家兄长两口子见过钱远新后,回来浑身发抖的赶忙照着楚宁的单子一一清点。
钱远新藏在家里的都归拢起来,送出去的也都想办法赎回来。
生怕漏了一点,儿子遭罪。
想着当日见到儿子的情形,夫妻俩还忍不住浑身打寒颤。
他们家这是惹了什么煞神啊。
儿子吊着一口气躺在那里浑身没一块好肉,初时,钱舅娘还想仗着长辈之势硬气一把,可一句狠话还没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