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甜。
炖银耳羹时,应是放了不少糖。
姜岁保持着温和有礼的笑容,只是那一勺后,就没再喝了。
洛清怡见状,便知晓姜岁不喜欢这个口味的银耳羹。她有点不好意思,姜岁刚到家,却连一份合她口味的银耳羹都没做好。
姜岁忽然问:“母亲,姐姐的心上人是谁,您可知晓?”
洛清怡愣了下,抬头对上姜岁认真坦然的目光。她想了下,答:“是五皇子。”
“五皇子燕高泽乃是韵贵嫔之子。去年,月瑶与他在皇后娘娘举办的宴席上一见如故,相聊甚欢。回来后便一直念着他,说非他不嫁。”
姜岁眉角轻挑了下。
难怪姜月瑶不愿意嫁给秦安王世子,原来她心仪之人是五皇子。
姜岁望着神色无奈的洛清怡,犹豫了下,又问:“若是我也说其实我并不愿意嫁去秦安王府,不想和一个陌生男子共度余生,母亲和父亲可会同意作废这桩陈年约定的婚事?”
洛清怡愣住,眼神瞬时诧异。她有些慌,显然没料到姜岁会突然和她说这个。
她努力挤出笑容:“这个……婚事是早就定下的,实在是没有理由拒绝。你父亲虽然是礼部尚书,却也不能得罪秦安王啊。”
“何况,如今秦安王世子深得陛下信任,若是得罪他,想必我们姜家未来不会好过。”
“所以……”洛清怡牵起姜岁的手:“岁岁,能不能请你不要拒绝这门亲事?”
姜岁听着她的话,将她的反应看在眼中。
虽心中早已知道答案,可从洛清怡口中得知确切的回答,有那么一丝失望。
但也只有一点。
因寿数本就不长的缘故,常年体弱的她对什么事都能看得很开。只要不是危及到自身性命的事,她其实都不是特别的在意。
只是从她到礼部尚书府见着姜家家人时起,他们的反应和行为都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
说是一家人,却又好像很客气。
是因为……她与他们感情并不深厚的缘故么?
姜岁将自己的手从洛清怡手中抽出,反而将洛清怡的手压下:“母亲,您不用如此客气与小心,我只是问一下而已。”
她很快将话题转移:“那位秦安王世子,可好相处?”
“这……”洛清怡低头认真想了想,有点不好意思的抬起头:“我和他母亲曾经是好友,在他小时候我们两家确实有不少来往,只不过他母亲去世后他就再也没来过了,这些年的来往并不多,对他也就不是很了解。”
“外人对他的评价,褒贬不一。他到底是怎样的人,得你自己去看。”
姜岁眨了下眼:”这样啊……”
听起来,秦安王世子不怎么好相处。
小半个时辰后,洛清怡离开,姜岁这回是真的累了,去塌上躺着。
将睡未睡之时,有脚步声响起,随后在床边停下。
熟悉的气息传来,而后悦悦的声音落入姜岁耳中:“小姐,您睡着了吗?”
姜岁没睁眼:“说吧。”
悦悦轻声道:“秦安王世子,名唤傅凌霄,乃是秦安王长子,他生母在他八岁的时候因病离世。”
“如今他十九年岁,听说外貌出众,气宇轩昂,但却是出了名的不好相处,不怎么近人情。”
“这两年,他得到皇帝陛下看重信任,掌管诏刑司,负责京城中难破的命案,以及涉及到朝臣的各种案件。京城中人皆知他手段不凡,侦破过不少案件,可因他冷脸严肃,对他是又敬又怕。”
“不过听说他父亲在他母亲去世一年后就续了弦,还生了一对龙凤胎,故而他与他父亲的关系不是很好。”
姜岁眼睫微动了下,声音轻轻,嗓音中带着些困倦:“嗯,知道了。”
“悦悦,辛苦你了,你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一会儿。”
悦悦应声:“是。”
姜岁小睡醒来,已过午时。
她撑着仍有些倦怠的身体坐起来,简单活动下身体,试图将身上的睡意赶出去。
走出卧房,瞧见外屋坐着个人。走近些去看,才发现那是姜月瑶,她身前桌上摆着大小不一的盒子。
先前没有,应是姜月瑶带来的。
见姜岁出来,姜月瑶立即起身,笑看向她:“岁岁,你醒了。”
姜岁行至她身前:“姐姐,坐。”
姜月瑶这才坐下。
姜岁问:“姐姐是何时来的,为何不叫醒我?”
姜月瑶道:“见你睡着,想必是累了,故而没有打扰。”
她放在身前的双手紧了紧,轻轻深吸口气后又再开口:“岁岁,其实我来,是想和你道歉的。我……”
“我知道你身体不太好,所以给你带了些补品。”她将面前的盒子一一打开,展示在姜岁面前:“这是五十年的人参,这个是灵芝,这边的是红参,那个是绞股蓝,都是大补之物,也可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