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分说地摁在大理石的台面。
另只手,霸道地捧起她的脑袋。
他闭上双眼,惩罚般地施予她一个无比暴虐的吻,男人熟悉而浓烈的气息,顷刻灌满了尹棘的鼻腔,她脚趾绷紧,修长白皙的双腿,如玉砌般,被迫微微分开,雪润的肌肤不时刮蹭着他面料挺拓的长裤。
尹棘的大脑像烧坏的钨丝,难以思考。
空着的左手,无处安放,最后只好攥住他的衣服,又羞又恼,大力地向内抓,恰好抓在他肩胛骨的位置,她手上的动作变轻了些,隐约记得,那里纹了象征她名字的沙棘花。她心脏泛起一阵柔软的疼痛感,但报复的心思,没有消散,再次抓紧他,指骨泛白,狠狠地抠着他,力道颇重地挠了那处的刺青。像被攻击到要害。
原丛荆的身体明显僵了一瞬。
他终于睁开双眼,浓长的睫毛刮过她发颤的眼皮,尹棘也在这时,慌乱地睁开眼睛,目光相触,男人漆黑的眼底透着浓浓的欲。她心口像被火光烫了下,后背也蹿起一阵异样的酥麻。原丛荆似乎很气她挠他的刺青,吻她更深,更狠,吻到她双腿发软,吻到她大脑晕眩,肺叶缺氧,吻到她忘了他们还在吵架,吻到她甚至动了想要沉溺的情愫。
尹棘的泳衣并不暴露,但腰侧的位置,却保留了露肤的设计,不知何时,他的左手移向那里,微粝发热的掌心覆在上面,惹得她发起抖。
见状,原丛荆终于放开她一些。
吻也由猛烈霸道,转为温柔耐心地轻啄,他单手捧起她半张脸,有点呵护安慰的意味,没再亲她的唇,而是不断吻她的耳,额前的碎发,就像小犬的绒毛,柔顺又驯服,时不时地蹭着她的侧颊,掀带起阵阵的痒。
尹棘的心底又涌起熟悉的塌陷感。
却没有放任意志去沉沦,因为她太清楚,这是原丛荆的狡狯和坏,他太了解她的软肋,以为像小狗一样拱拱她,她就会向他投降。她努力消解着这股潮热。
其实真的很想煽原丛荆几个巴掌,这要是小时候,她肯定不管不顾,绝对会跟他动手。
但成年人解决问题的方式,是即使遇见冲突,也不能诉诸武力,于是,她趁他不察,狠狠地用牙,咬了下他的唇瓣。原丛荆明显被她咬痛,轻嘶一声,喉结微微滚动,深棕色的瞳孔又凶又委屈,他的右手,从她的颌角处慢慢移下,终于停住这个长吻。
“尹丸丸。”原丛荆被气笑了,嗓音透着哑,嗤声道,“你对我真的好狠心啊。”
尹棘偏过头,没有吭声。
她以为自己得逞,也终于把他降伏,双脚刚要落地,离开这里。却没料到,他转而用手掐住她的双腮,在她又瞪向他时,再次俯身,霸道又强势地将舌头伸了进去,撬开她的牙关,尹棘的双眼骤然瞪大,却只能被迫承受着男人缠着她四处躲闪的小舌,席卷般地勾起来。
不知道吻了多久。
他终于停下来,那头茂密短发的脑袋,埋在她肩窝,尹棘已经被他吻得晕了过去,他还不知情,平复着尚不均匀的呼吸和心跳,嗓音低低地说:“丸丸,你说你没有我,也可以。"男人的气息仍然有些紊乱,边轻轻地喘,边叹声说:“可是我没有你,就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