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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医院又穿了 谁去?

抢救大厅里,床位护士更换病床用品、补充各种医疗用品,医生们检查各自的病患情况,下各式各样的医嘱,护士们校对、纠错后再执行。

除了病患们特别高大健壮、都是长发以外,与平时的工作没有任何差别,硬要说有差别的话,那就是窗外灰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

邵院长前所未有的焦虑和烦躁,可是看着有条不紊的医护们,又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毕竟着急上火也没有任何帮助。

向蒋主任点头示意后,邵院长离开抢救大厅,先后去了中心大药房、食堂、供应科和器械科……

不走不知道,边走边打滑,一路上沙尘堆积,灌木丛和大树都蒙着厚厚的灰尘,站在小公园里环视四周,邵院长都以为自己走在什么废墟里。

万恶的沙尘暴!

邵院长走上急诊大楼的天台,眺望远处隐约的城墙,以及灰蒙蒙的地平线,按十三皇子赵鸿介绍的,国都城与方沙城遥遥相望,也不知道消息有没有传过去。

国都城长信宫内会有什么反应,方沙城内藏匿的流寇会不会对医院下手……问题一个接一个,一切都是未知。

邵院长叹气,责任重大。

……

虽然沙尘暴来势汹汹,经过两天两夜的狂风呼啸,也终于渐止了,站在国都城的高处,视野也比前两日清晰得多。

国都城很大,由长信宫、内城和外城三部分组成,长信宫处于中心位置,宫外是内城,最外。

天干物燥,百姓的民居和主要建筑都有大量的木结构,防火成为重中之重的日常。

整个国都城各街坊都设有高高的望火楼,楼下驻扎军队,楼上每日巡视不断。

这天,位于国都城西水门附近的望火楼,巡逻军士发现遥远的方沙城变高了,虽然不清楚是什么原因,但还是写了份文书送进长信宫。

与此同时,长信宫文德殿内,不出意外的,晋王和秦王殿下又发生了剧烈冲突,不过这次冲突与迁都无关,与方沙城祭台上多了一座建筑有关。

晋王派出的私军赶赴方沙城时,看到了矗立在祭台之上、几乎被沙尘覆盖的雄伟建筑,当即派人回国都城报信。

而秦王则是收到了望火楼的快信,同样知道了方沙城的惊天变故,说出来谁信啊?祭台之上飞来一座高达二十多层楼的建筑群!

不仅如此,飞来的建筑里还有人、夜晚时分还能发光……

文武百官们听到消息,当场就炸了锅,这是怎么回事?

天降祥瑞?!

又或者,文德殿内,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天文卜筮官巫汾的身上。

巫汾听到震惊得人都麻了,偏偏二位殿下还盯着自己要结果,就算他耗尽毕生所学的占卡与星象,也没有一件可以说清方沙城那座突如其来的建筑。

面对众人质询的眼神,巫汾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明说自己也不知道?这话一出口,不出三秒,他就会被暴脾气的秦王殿下拖出去刺配或庭杖。

可是,如果对此事撒弥天大谎,巫汾就会得罪最痛恨欺骗的晋王殿下,是,晋王殿下性情温和、赏罚分明,但对于敢隐瞒和欺骗的朝臣,会罚得令人心惊胆颤。

巫汾心里明镜似的,就算自己谎话说得滴溜圆,找不出任何破绽,除了二位殿下,还要面对太师、太傅和太保的多方询问,不被问倒是不可能的。

巫汾汗涔涔地想,今日只怕无法善终。

晋王殿下和颜悦色地问:“巫汾,你说说。”

巫汾跪倒在地,话说得半真半假:“不瞒二位殿下,某从未见过此事,方沙城的祭台位于最高处,也是近日举办燎祭的地方。”

“办燎祭是为了求雨,而这座未知之地盖住祭台,想来既是警示,还预示着未来有剧变。”

“某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变故,只是觉得若此地果真如密报所奏,想来建筑内的人必定不是寻常人物。”

晋王和秦王破天荒地异口同声:“结交还是围剿?”

巫汾一身冷汗还没干,又是一身鸡皮疙瘩:“二位殿下,某只能推算出此地会使大郸发生重大变故,其他的,会随着二位殿下的举措而改变。”

“某以为,面对天降之人,先礼后宾最能体现大郸气魄。”

晋王站起身来:“不知谁愿意替本王走一趟?”

秦王嗤之以鼻:“来人,摆出仪仗,本王亲自走一趟。”

此话一出,震惊朝野。

忽啦啦跪了一拨人:“殿下不可!”

“秦王殿下,您万万不能去啊。”

“殿下,接待迎送素来是礼部事务,交由他们去办最合适不过。”

“殿下三思……”

正在这时,礼部侍郎宁温书站出来,躬身行礼:“二位殿下,微臣不才,愿率人赶去方沙城,见一见那高高在上的飞来之人。”

晋王微一点头:“如此甚好。”

秦王的手指轮流点着书案,盯着宁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