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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医院又穿了 棋子还是棋手?

话教材,跟在魏璋身后当尾巴。

而魏璋作为大郢第一译语人,为了减轻金老和自己的压力,教赵鸿也不遗余力。

一方愿意教,一方有天赋还学得特别认真,大半天的高强度学习下来,赵鸿的进步非常惊人。

魏璋对赵鸿刮目相看,从他身上依稀看到了大郢九皇子年少时的影子,可惜他不像九皇子有皇后当靠山,也没有父皇的偏爱。

联想到这里,魏璋皱起眉头,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对劲。

赵鸿离开国都城时只有六岁,如果他真的不被看重、或者被大郸皇帝厌弃逐出国都城,他阿娘死于难产,是谁照顾抚养并教导他?

六岁离京,父母不在身旁,天性聪慧又机敏,如果没人悉心教导、时时指引,是非常容易长歪的。

可赵鸿进入飞来医馆后的言行举止与待人接物,分明是受到了最好的教养;看事看物,也是极有眼界并有能力谋划的。

想当初,九皇子还很年幼,就和皇后一起离开了国都城,在离城外极远的农庄成大,周围都是德高望重、品行兼备的名师。

魏璋望着赵鸿坚毅的眼神,忽然嘴角上扬,麻蛋的,哪个被弃的皇子能被龙卫护送回国都城?还能担负重任?

可是,既然这么重视却偏偏不封王?

不怕赵鸿进国都城长信宫的那天,被晋王秦王生吞活剥了么?

帝心难测,这大郸皇帝真是下了好大一盘棋!

赵鸿天生直觉敏锐,感觉到异样就扭过头来,刚好与魏璋对视,立刻向他点头示意。

魏璋绝对不会让任何人起疑,从口袋里掏出一粒薄荷糖,撕了包装纸塞给赵鸿:“尝尝这个,飞来医馆才有的。”

赵鸿的眼神闪了闪,犹豫片刻还是张嘴吃了薄荷糖,清凉的寒意从舌尖蔓延整个口腔,干哑多日的嗓子舒服了许多,赶紧向魏璋点头致谢。

魏璋浅浅笑:“防人之心不可无,应该的。”

赵鸿有些许不自在,但很快说出自己的疑惑:“不知为何,某觉得你像飞来医馆的客人,言行举止很像,但有说不出来的差别。”

魏璋心中一凛,这小鬼的直觉简直无敌了,转念一想,这样也挺好,不论大郸皇帝把他当什么样的棋子或是让他当棋手,观人于微非常重要。

忽然,魏璋开始期待赵鸿以后的成长,就像当初期待九皇子一样。

……

下午五点,邵院长经过门诊大厅时,看到被刺配的神卫们睡得正香,听了金老的介绍,知道他们过得非常艰难,特意放轻了脚步,让他们好好休息。

偏偏正在这时,有人忽然剧烈咳嗽,咳得不仅坐起来,还双手撑地蜷成虾状,神情特别痛苦,大厅空旷,咳嗽声听得有些吓人。

其他神卫被吵醒了,纷纷起身,围了过去,拍背的,询问的……

邵院长下意识戴上口罩,大步走去,发现咳嗽的正是神卫长,意识到自己不会说大郸语又停住脚步,该怎么交流才好?要不,先把金老请来?

正在犹豫,邵院长眼角余光瞥到靠墙的推车,赶紧拉了车向神卫们走去,刚要说话,只听到一阵剧咳紧接着“哇”一声。

一大口鲜血从神卫长嘴里喷出来,一口接一口,染红了大厅的浅色地砖。

“快,把他抬上车!”邵院长大喝一声。

神卫们虽然没听懂,但因为整晚转运病人,对推车很熟悉,立刻把神卫长抬到车上。

“跟我来!”邵院长把神卫长的头偏向一侧,同时拉着车头以最快的速度向急诊走去,边走边拿出对讲机通话,“蒋主任,神卫长吐血,量大概有半瓶矿矿泉水。”

“是,院长,”蒋主任放下对讲机,把抢救大厅的备用厅也开了出来,看向规培医生池敏,“神卫长吐血,不能排除呼吸系统传染病的可能,把他放到备用厅隔开。”

“是,主任!”

池敏和时萱以最快的速度准备好床位,抢救大厅自动门打开,邵院长拉着推车大步走进来,鲜血沿着推车边缘淌了一路。

池敏眼急手快,直接给金老戴了口罩外加一个面罩,必须保护好飞来医馆的“镇馆之宝”。

时萱也递了口罩给赵鸿,看他不知所措的样子,直接给他戴上也加了一个面罩。

赵鸿不太明白,但还是和金老一起到了床边。

神卫长的头被偏向一侧,嘴边垫了弯盘,枕头和床位上半部分都已经铺好了一次性中单。

赵鸿向其他神卫了解神卫长的病情,然后告诉金老。

短短几分钟,神卫长的静脉通路、心电监护都已经上好,常规检查项目的血都已经抽完,时萱拿着长短不一的血样管往检验科送。

池敏请金老转告满眼惊惧的神卫长:“吐血不可怕,千万不要憋,止血药很快就会用上,不要害怕。”

金老和赵鸿成为医护与病患的“沟通桥梁”,合作得越发默契。

神卫长知道飞来医馆的医术水准,听了金老的转告,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