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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医院又穿了 活着的更重要

的时间,大家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走进生病孩童们所在的房间。

“像昨天一样,”张主任的声音有点抖,“按照昨天的记录,先测体温,然后开始复查同时作好记录,最后再喂药。大家记住,眼前活着的更重要!"

“是!”出诊组异口同声地回答。

潘婶恭敬地送来了妙音留下的服药记录单,张主任发现她已经完成了所有的喂药工作。

儿科医生们再一次忙活开了。

复查结果令人喜出望外,不论是哪种病的孩子都有明显好转,只要继续按时吃药就行。

烧伤整形科的严医生和检验士乔雅一起,被潘婶领去了另一个屋子,里面或坐或站或躺,全是昨晚受伤的看妇、打扫妇等人,共有十三人。

乔雅主动要求打下手,并承担了做记录的工作。严医生拿着《常用大郸语一百句》有些紧张,从随身包里取出带编号的手环,给每个受伤的人都戴上加以区别,只是这个过程就意外发现沟通挺简单,常用语加手势,她们就能心领神会,非常配合。

一番检查下来发现,伤口有大有小,烫伤度深浅不一。于是,严医生也开始了“流水线式”清洗伤口,上药,包扎,同时开口服药医嘱,乔雅记得飞快。

在这一切都完成以后,两人又一次核对医嘱,然后从大背包里拿出了常用口服药,就盯着潘婶送来的热水,看着每个人吃完药,又顺手处理她们脸上手上的一些小伤口。

出诊五人组看完病人们,又把其他人都检查了一遍,这才长舒一口气,但强行压制的情绪又翻涌而来,大家不约而同地记挂装在纸盒里的小胖墩。

丁娇忍不住问魏璋:“他们会怎么处理?”魏璋想了想才回答:“大长公主说找一个阳光好、有花有草的好地方下葬,愿他来世健康聪慧。'

“我们去送一下他。”张主任忽然开口。

于是,魏璋向领头的壮汉说了几句话,出诊组又看到了惊讶的表现,但很快,壮汉恭敬地在前面带路,走了不短的时间后,眼前忽然就有山有水阳光刚好的小天地。

壮汉们已经挖好一个深深的土坑,往里面垫了木料和草絮,上面放了大纸盒,准备火葬。

有一名壮汉背对大家站着,手里似乎捧了一个大帽子,大家能看到左右突出的帽檐,走近后发现,帽檐上还有小型头颅的样子,头颅上还有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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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主任绕到壮汉身前,看到一顶圆形半头颅型的帽子,黑底白点红纹,帽檐一圈还有突起的头颅造型,帽檐长方缝着粗糙的流苏,如果人戴上这个帽子.....远看就是“头上长着头”。丁娇、杜远和乔雅三个人几乎同时注意到这顶奇特的帽子。张主任看向魏璋:“你能不能问一下,这帽子是谁的?有什么意义?"

魏璋问了带路的壮汉,很快带着答案回来:“他们说,这是大郸傩舞的帽子,寓意比较复杂,孩子戴了这个帽子,夜晚出行时鬼邪不侵。’

“这帽子是小胖墩的,月儿晚上想出门的时候,他就会戴着这个陪她出地坑院。有时也会从暗道那边走到方沙城西南,进城看看热闹。’

“大郸的风俗,孩童夭折不操办,但会把他常用的衣服等物一起烧掉,父母亲友会在葬坑里放些孩子用的小饰物,期待来生还可以相聚,并有祝福的意思。'

魏璋话音刚落,葬坑里就点了火,火焰很快就填满了整个坑内。领头壮汉向魏璋说道:“有飞来医馆医仙们相送,小胖墩来生路定是坦途,请回去歇息吧。'

一行人听完,瞬间心里堵得慌。

张主任从口袋里掏出小男孩都喜欢的英雄徽章,丁娇拿出了卡通贴纸,杜远拿出一辆迷你版玩具小汽车,交到领头壮汉手里。魏璋微一点头:“聊表心意。”

壮汉瞬间跪下道谢,并做了请回的手势。

一行人一步三回头地离开,空气里弥漫着燃烧的气味,烟雾缓缓上升,阳光撒满这个小天地。

再次回到地坑院,大家发现壮汉们在清扫焦痕,修补或替换损毁的门窗或家具,看妇们也尽量搭把手,也有挑水冲刷地面的.....魏璋招呼:“走吧,明天再来。”

大家迅速收拾东西,魏璋又把医生们的嘱咐转告给看妇们,确定她们都清楚了,这才离开。

出诊组回到地面时,大家都下意识回头,发现地坑院外站满了人,都非常恭敬地挥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