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惊愕不已,十三皇子不是早就天折了吗?这时候冒出来的又是谁?
假不假的可以调查,但这位少年郎怎么还把自己搞得这么浑身是伤?
晋王殿下立刻意识到这两位老臣想做什么,直接问:“你们说他是十三皇子,可有证据?”
魏国公浅浅笑满脸褶子,而知大宗正司事却无视这个提问,直截了当:“晋王殿下,十三皇子现已经满十六周岁,却仍然没有封王。’
”按常理,若陛下不在,身为兄长的晋王殿下应该给十三皇子赵鸿封王,号由礼部在三日内提出,七日后办封王仪式。"“不知晋王意下如何?’
晋王如果到这时候都不明白,这么多年的"殿下”就白当了,瞬间气急:“你们说他是十三皇子赵鸿,那就拿出证据来!’“若拿不出证据,某就定你们欺君之罪!’知大宗正司事既是晋王的皇叔,也是郑国公,语气委婉地指出:“按大郸律,任何皇子、封王在登基以前,都不能自称君,还请殿下慎重。’
自从秦王死了以后,晋王在文德殿横行惯了,忽然被自己皇叔当众提醒,脸皮非常挂不住。
文武百官连大气都不敢叹。
"晋王殿下,本王身为知大宗正司事,已先行调查并确认信物,确认无误,所以先行接十三皇子郑鸿回国都城,在他府邸建成以前,暂住本王府中。"
郑国公一脸痛心疾首:“晋王殿下,您看看小十三这满脸满身的伤,加害之人其心可诛!‘
晋王的脸色变了又变,但到底立刻作出反应,和颜悦色地上前一步:“十三弟,这些年你去了哪里?为何音信全无?就连父皇生辰都没参加过一次,为兄的可要好好数落你。"魏国公和郑国公分列两旁,而告假许久的礼部侍郎宁温书今日也销假上朝,就站在他们身后。
赵鸿的眼泪立刻在眼睛里打转:“启禀皇兄,父皇生辰不敢忘记,但每次返回国都城的途中都会遇袭受伤,后经父皇特许改成送生辰贺礼。"
如果说,前几日的晋王像披着面皮的凶兽,那今日就是撕掉脸皮、露出满嘴尖牙的恶兽,一步一步走向赵鸿,站在高位的阴影将他笼罩。
仿佛下一秒就要把赵鸿生吞活剥。
郑国公再次提醒:“晋王殿下,朝会事务繁多,还请尽快草拟封王文书,免得耽误正事。按大郸律,皇子满十六长成,按品行德性取名封王,这是常理。"
”殿下,大郸以仁孝治国,兄友弟恭才是天下之表率。’晋王哪会不知道郑国公和魏国公的打算?这俩老狐狸就在借众臣给自己施压,赵鸿封王只是第一步,不知道还有多少后招等着?他们真当自己傻吗?!
晋王向来白晰如玉的脸庞,缓缓泛红,直到耳缘都红得明显,面对郑国公和魏国公的注视,对峙许久,忽然想到了大长公主的那句话,脸庞退红,堪称凶恶的眼神又收敛起来。“郑国公,本王与十三弟许久未见,实在相见恨晚,为表示兄长情谊,让本王替小十三好好寻一个封号。"文德殿的文武官员心里明镜似的,晋王面对魏国公和郑国公的攻势,后退一步,从拒绝改成拖延。
如果让晋王拖成,就错失了这再好不过的机会。然而,郑国公是块老姜,微微一笑:“晋王殿下有这番心意,本王甚是心慰,不过名号已经着礼部拟好,请殿下过目。”说完,从宽袖里取出一份纸卷递过去。
晋王从半夜得知夜袭大长公主府和地坑院失败就心气不顺,上朝后更是压着怒火,还没能肆意发作,就被魏国公和郑国公两人施压要给赵鸿封王。
用大郸律、满朝文武和权位施压,步步紧逼,实在欺人太甚!晋王拉了脸,双手负在身后:“郑国公,魏国公,文德殿这么多事务要处理,那边堆起的奏章要批阅,你们就一定要用封王这样的小事来干扰朝政么?”
郑国公只问一句:“晋王殿下,你是真不接?"晋王坦然对视,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神色。郑国公从宽袖里掏出另一份纸卷,高声说道:“本王身为知大宗正司事,现宣读先帝遗诏!”
哗啦啦一下,文德殿内跪了满地大臣,包括十三皇子赵鸿,只有晋王像棋杆一样站在大殿前面,满脸错愕。遗诏?竟然有遗诏?!
一刹那,晋王完全失控怒吼:“郑国公,你伪造遗诏,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