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人。时阙的手指也在同时离开她的口腔。
东占赶忙把那灵力绸缎扯开,其还依依不舍,最后轻抚她的脸。
睁眼后看见时阙被自己压在身下,沾满她涎液的手举在半空,没有碰到她的衣袍。
………师兄。“她从喉咙里挤出这两个字,情绪极为复杂。
时阙就这样躺着应答:“师妹勿言过多,只是疗愈了你舌部的伤痕,术法印记还是存在。”
东占一时不知道怎么说,结果腰间的跃灵玉亮起,因为她刚输入过灵力,发来的留言直接放出。「你说是谣言?那你们是偷摸双修了?」
「时阙回阁当天,因为进内阁要验体,结果测出神魂里面全是你的灵识……我都不知道怎么说,简直就像你把他浑身上下都舔了一遍」
东占决定以后把连窍的消息屏蔽。
她低头,这条留言正好投放在时阙倒下的身体上一一他那只湿润的手与「浑身上下舔了一遍」重合在一起,就像无声电影的插帧字幕。
“师兄你……不觉得脏吗?“东占握住时阙的手腕,少年骨量优越,她单手握不满。
时阙顺着她目光看:“修士体无尘秽,师妹并不用介意,可将你身体的每部分都视为灵气的具象。”还跟她科普知识呢。
东占低垂着眼,根本没有起身的意思,全身的重量还压在时阙腰上。
“那我也可以吧?"她突然说。
时阙手指上的湿润瞬间便被清理,正要撑起身体却再次被压下。
东占的手指毫不温柔地撑开时阙的下颌,然后食指狠按在他的犬齿。
“师兄,若在你面前的不是我,你也会像对我这样对其他人吗?"东占轻声问,边问边摩挲时阙的齿面。少年半撑起身体,他甚至没有下意识地阻止东占,而是因为她的动作收起笑容。
明明是为师妹治疗,她却表现地很奇怪。
东占没有得到回答,俯下身拉近两人距离:“师兄你有灵化肉身被禁锢时的记忆吗?”
自然是没有,时阙抬眼,静静地观察她。
“那时候你变得幼小,大概只有三四岁。“东占一只手压在他犬齿,另一只手顺着肩线往后,扶住他后背颈椎。“我就像这样抱着师兄,一边担心师兄,一边觉得开心……师兄知道为何吗?”
两人只要对视,双方都不会动摇视线,因为眼神里的情绪一览无余,如深渊如潭水,一方擅长伪装,一方毫不在意。
时阙每次在这种时候都不会回答。
因为他无法理解东占想要说什么。
放在少年颈椎的手慢慢合拢,东占的声音带着低沉的笑意:“因为那时的师兄很脆弱,我能像这样扶着你的后背,顺着你的骨头找到脆弱的脖子。”
东占的双手同时用力,下压的食指被牙齿划出伤口,血珠顺着时阙的唇瓣滑落。
“那时候的师兄完全属于我。”
“我这样用力,师兄就会被我决定生或者死。”她一字一句,手指轻轻擦过时阙的下巴,将血拭开,在他美貌又洁白脸上留下鲜红的污渍。
东占轻轻叹气,突然环住少年的脖子,整个人贴近又保持微妙距离。
她凑在时阙耳边说:“师兄看吧,如果你对其他人也做这种事,我就会发疯的。”
面无表情的少年维持着被她拥抱的姿势,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者会不会想。
然后东占装晕。
软软地躺倒,很自然地从时阙身上滚落,很自然地关闭跃灵玉留言。
已打卡,该睡觉了。她平静闭目。
时阙不会抓住她问她到底什么意思,主角就算看见星球爆炸也不会问为什么。
这样想的东占竞然真的睡着,浸润在时阙灵气中仿佛醉氧,一会儿就睡着了。
而被丢在一边的少年只是坐回自己位置,整理好有些凌乱的衣服。
他发现师妹可能因为大病初愈,已经躺着睡觉后,重新闭目养神。
天运脉没有时间的概念,没有风也没有声音,只有两人一深一浅的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时阙睁开眼。
他沉默许久,低头看向身边师妹的手,那里还有一个细小的、被自己牙齿划开的伤痕。
少年的手在半空中停滞,最终下落,没有碰到她的指尖,只是带着灵气微微拂过。
东占的手指完好如初。
少年因此离她更近,但没有再回到自己该坐的地方。东占梦都没做,睡了个好觉。
但醒来时,时阙不在身边。
就在她要急着喊师兄的时候,转身看见灵气化形的字。「内阁议会,一日即回」
东占挑眉,后半句话竟也写上,莫名有种她看不见师兄要发狂的感觉。
她试了试嗓子,能正常发声,但是舌头上还有那道术法的印刻,不知后面有没有办法消除。
跃灵玉除了连窍夺命八卦问题一直发来,还有一道署名是「无常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