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像是狗皮膏药,毫无分寸,总是跟她来套近乎。
一开始倒是说些姑娘家都喜欢玩的东西,她也时不时搭几句。
谁想后来,俩人竟拐弯抹角把话题往她哥哥身上扯,这也就算了,毕竞他哥在娶媳妇一事上,是个眼光极其挑剔的,就算双眼都瞎了,也绝对不会看上她们两个。可万万没想到,她们俩最后竞然狗胆包天,打探起东宫的大表哥来。
她当时就气笑了,说我不知道,你们等我现在回家,替你们问问我公主娘去。
说完,她扯着薛婉就回了公主府,把这话跟娘亲一说,娘亲冷笑一声,说了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当即就叫身边嬷嬷去了薛家。
嬷嬷当着陈氏的面问那两个人,说是不是找不着合适的婆家,嫁不出去了,若是需要帮忙,那就直接去公主府找公主说去,没得拿那些乌七八糟的话污了郡主一个尚未出阁的小姑娘的耳。
那两人臊得满脸通红,嗫嗫不敢言,陈氏也变了脸,连连说误会了,说两个孩子还小,不懂规矩,让公主殿下千万不要怪罪。
那之后,陈氏那两个侄女一直没再出现在她面前过,直到现在。
没想到,竞然又在以薛婉之名举办的宴会上露了脸。这个陈氏还真是打得好算盘,知道她即便不喜她那两个侄女,可为了不砸薛婉的场子,也不会当众翻脸走人。而且那是薛家的宴会,即便她是郡主,她也做不出赶走那两人的无礼举动来。
沈知诺并不知华月郡主心中所想,只是推测:【那这事要是陈氏干的,她两个侄女肯定也参与了。】系统:【现有信息无法确定。】
澜真公主却已经百分百确定,陈氏那两个侄女绝对参与其中。
沈知诺又问了几个关于陈氏和她两个侄女的问题,系统不知道,她又随口问了句:【那薛致庭当的是什么官?)系统:【他没有做官。】
沈知诺:【为什么?】
系统:【在大宣,驸马不得入仕,驸马近亲也不得为官。】
沈知诺:【哦,对哦,我忘记了。】
以前,她听爹爹和娘亲聊天的时候说起过这件事的,不过那时候她还不会走路,也不会说话,睡在爹爹娘亲中间蹬腿玩,爹娘以为她听不懂,说话的时候就没有顾忌。娘亲为大表哥惋惜,说大表哥才华横溢,能文能武,如能入朝为官,定是个能臣,往后也一定会成为爹爹的助力。
爹爹耐心劝解娘亲,解释了很多。
说不光驸马自己不能入仕,大宣律法还规定,凡是家中儿郎被选中驸马,那么驸马的近亲,包括他父亲,包括他的兄弟,都不能入朝为官。
所以说,在大宣当驸马,其实相当于自断仕途。而驸马的儿子,因是皇帝的外孙,倒是可以入朝为官,但却不能任京官,得去外地,而且还不能涉及军务。当时她还感慨这规定不近人情来着,可她年纪小,忘性大,一时竞然忘了。
想到这些,沈知诺脑中灵光一闪,突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狗狗你说,我姑父做了驸马断了前程,那你说我华月姐姐这事,我姑父有没有份的?】
这话一出,除了听不到这对话的薛婉,其他几人的神经全都紧绷了起来。
薛颂和华月郡主齐齐变了脸色。
第一反应就是,怎么可能?!
那可是他们亲爹爹。
澜真公主抱着小姑娘的手臂微微发僵,先前她心中只是跳出这个念头,可只是一瞬间,她就将此念头压了下去,不敢,也不愿再细想。
毕竟,当年她和驸马是自己看对了眼,是两情相悦。大婚之前,她还特意问过驸马,问他知不知道大宣朝有关驸马不能入仕的律例,他说知道,他说他不在乎什么仕途,他只想跟她在一起。
她还特意让他回家去问过,问问他的父亲兄弟,问问他们是否甘愿被他这个驸马影响了仕途。
他说他问过了,可她觉得此事要慎重,还特意陪他一起回去,让他再问一遍。
当时她焦急又不安地等在府外马车上,心想要是待会儿他出来后露出哪怕一丁点儿为难,她都会放弃。大宣的好儿郎那么多,排着队等着她挑。
她可不想为了那不知能维持多久的喜好,给自己未来的婚后生活埋下什么隐患。
可没想到,很快,薛家一家老小全都笑容满面走了出来,热情异常地把她迎了进去,当着她的面都表了态,说如果薛致庸能做驸马,那就是他们全家的荣幸,让她不要多虑。
见他们一家诚意满满,两人这才成的婚。
所以,她是不愿意相信这里边有薛致庸的手笔。毕竟,成婚这二十年来,他们二人的感情一如从前,而他更视凝儿为宝贝,连大声说话都不舍得,又怎么会忍心那般伤害凝儿。
当时她觉得自己多想了,可没想到,诺儿一个三岁的娃娃,竟然也往这上头想了。
沈知诺越想越觉得可怕,小奶音带着焦急:【狗狗你快查查,看我姑父是不是好的?
系统赶紧搜了搜驸马薛婉庸的资料,【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