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澜真公主:“你爹想在明年陛下寿诞时献上去。”沈为宴和沈为清皆点头,“这份舆图要是当做寿礼献上去,皇祖父必定龙心大悦。”
薛颂却追问:“父亲为何要献舆图给外祖父?”澜真公主叹了口气:“你爹爹想为求个恩典,给你在京城谋个差事。”
薛颂暗道果然如此,他叹了口气:“可是我并不想做官,我如今这样四处跑跑,做做生意挺好的。”澜真公主:“我也是这样说,可你爹爹却觉得你若不入仕,岂非埋没了你的才华和才干。”
薛颂很是无奈:“爹爹自己一天跟个闲云野鹤的,他都不愿做官,整天过得悠闲自在,凭什么他就觉得我想做官呢。”
澜真公主解释:“你爹爹只是想给你求个恩典,也算他这个做父亲尽到了责任,回头做不做的,全在你,他并不会强迫你。”
薛颂一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沉默片刻再叹气:“爹也该同我商量商量再行动的,自己也没点功夫傍身,就那样往外跑,叫人怎能放心。”
沈为晏和沈为清对视一眼,都有些了然。
大宣虽说没有像前朝那么严重地重农抑商,可自古以来,商人地位就是最低。姑父有这个想法也正常。沈为晏说:“姑母,那咱们一大家子出事那阵子,姑父外出办事,会不会也是为了绘制舆图出去勘察地形去了。”
澜真公主:“应是如此。”
沈为清:“姑父那么长时间香无音信,怕是也遭遇了不测?”
澜真公主点头:“方才听阿桶说你姑父一直未归,我便也这样猜。”
若他好好地活着,绝对不会那么久不和家里联系,更不会对她和凝儿的死无动于衷,也不会任由颂儿四处苦苦寻他。
薛颂面色紧绷:“娘,等爹这次回来,我同他好好聊聊吧,这舆图不必再画,往后爹也不必再出去了。”沈为宴深以为然:“眼下这个时候,安危最是重要,姑母你也劝劝,至于表哥入仕一事,不妨再等上一等。”若日后父王能够登基,那表哥入仕必不是问题。沈为晏最后这句话没有明说,可在场之人都听明白了其中意思。
澜真公主点头:“那是自然的,没什么比咱们一大家子平平安安更重要。”
众人就此事达成一致。
薛颂又说:“娘,从今日起,儿子也少往外跑,既然诺儿给咱们提了醒,那从明日起,先着手把府中上下仔细筛一遍。”
澜真公主:“我正有此意。”
沈为清说:“这几日我们都住在这,没事的时候,我会带着诺儿到处转转,多见见人。”
澜真公主:“诺儿那般小,可不好累着了,能查的还是我们自己先查。”
沈为宴却摇头:“已经发生过的事,即便再隐蔽也会有蛛丝马迹,可那些尚不曾发生的事,即便想查,也无从查起,还是让诺儿带着阿桶去扫脸来得更快些。”澜真公主:“我就是怕累着诺儿了。”
沈为晏:“诺儿也担心咱们这一大家子,她也想让阿桶多扫扫人的。回头为清和慧儿几个多留意一些便是,若诺儿累了,就打断她,让她歇息。”
沈为清:“大哥放心,我有分寸。”
众人又聊了一会儿,丫鬟过来说饭菜已经备好,问可要现在摆饭。
沈为宴便起身告辞:“姑母,我不好在外久待,得在宫门下钥前回去,就不在这用饭了。”
澜真公主也不留:“好,颂儿去送送阿晏。”沈为宴和澜真公主行礼,随后匆匆出门,回宫去了。沈为宴离开之后,澜真公主让丫鬟去把几个小姑娘喊来,随后摆饭。
饭后,薛婉便与大家告辞,华月郡主要送她去大门口,沈知诺便牵着姐姐的手也跟着去送。
四个小姑娘便又抱着各自的兔子,一起溜溜达达往公主府大门口走。
到了门外,华月郡主牵着薛婉的手,姐妹俩依依不舍说着话。
华月郡主一再交代:“过几日我便来接你,你同你姨娘说一声,这一回要住久一点,你把该带的东西都提前收拾起来。”
薛婉连连点头:“好,那到时候,我把我那套东西做点心的模子都搬来,天天做给阿姐吃。”
想到先前华月郡主打趣说吃吐了的话,几个小姑娘都笑了,沈知诺更是笑得圆滚滚的小肚子一颤一颤。华月郡主指着薛婉怀里的小兔子,再叮嘱:“要是三叔母不让你养这兔子,你就说是我的,放你那帮我养的。”“我记得了。"薛婉笑着点头,朝几人曲了曲膝,抱着小兔子上了马车。
上车之后,掀开车窗帘子,一直朝几人挥手,直到马车走出巷子,再看不见。
送完薛婉,三个小姑娘又各自抱着自己的小兔子回去,玩了一会儿,澜真公主叫她们去沐浴歇息。沈为清自去跟表哥薛颂睡,几个小姑娘沐浴过后换上里衣,都挤到了真公主屋内的榻上。
华月郡主又带头疯闹了一会儿,直到澜真公主拿着鸡毛掸子叉腰站在榻边,三个小姑娘这才闭上眼睛,老老实实躺好了。
闹哄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