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历代王朝骨头最硬。
也对,从南打向北,朱元璋从一个乞丐开创一个帝国,更是夺回旁落数百年的燕云十六州,这些功绩足够后人吹嘘。
可惜她并不怎么了解历史,大致知道个朝代,知名的人也了解几个,剩下的再没有。
朱福宁也想去看看某个皇帝爹,由此正好知道她这个皇帝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到底做下什么事竟然惹了人杀他。
方皇后给朱福宁穿好鞋子,正想将人抱下榻,朱福宁一跳都下来了,黄锦眼明手快的扶住朱福宁道:“公主莫急,小心些。”
“谢谢。”朱福宁只是惯性,到现在为止她都没适应作为孩子的事实。多年养成的习惯一句谢谢道来。黄锦连连轻声道:“不敢不敢,公主太客气了,这是要折煞奴婢。”
黄锦满脸的笑容,自然而然的伸出手道:“公主,奴婢牵着你?”
这个也是习惯,先前黄锦照顾朱福宁的时候也这样,并没有因为原主的傻而不把她当人。
作为一个孩子,她要接受自己作为孩子的事实,黄锦这个人朱福宁并没有任何不适,再说了,宦官也是人,和别的人没有区别。真要细论更应该怪这个世道,怪当皇帝的一个个。
朱福宁伸出手,自然而然的让黄锦牵手,随后回头望向方皇后,她该行礼是吧?
方皇后满脸笑容的道:“听黄伴的话,乖乖的。”
朱福宁重重点头,最终决定礼这个事情还是等有人教了,她再慢慢“会”。
“娘娘,奴婢先领公主过去。”黄锦不忘朝方皇后见礼,方皇后受之也避了避道:“黄伴慢些。”
黄锦爽朗的应下,弯下腰牵着朱福宁往外走。
朱福宁到大明这几天,一开始受惊不小,之后一直被方皇后护在屋里,生怕有哪个不长眼的伤了朱福宁,因而都没能出门。
此时正值秋来,一阵秋风拂过,金黄的叶子随风而落,与眼前的亭台楼阁相辅相成。
朱福宁好奇的昂头打量四下,黄锦牵着朱福宁往外走,小声的同朱福宁道:“咱们紫禁城大大小小的宫殿,院落不少,要说景致最好的莫过于西苑,一会儿奴婢陪公主见完陛下再带公主四处走走看看。”
好啊好啊!朱福宁眼睛亮闪闪的迎向黄锦,无一不在告诉黄锦她的欢喜与乐意。
黄锦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小步的跟在朱福宁的身后,“公主终于痊愈了,陛下最是高兴不过。只是陛下前几日受了惊吓,受了些伤,公主见着陛下要叮嘱陛下擦药,这样伤才能好得快。”
嗯?难不成某个皇帝不肯擦药?
朱福宁无声询问,黄锦眨巴眨巴眼睛似在无声的回应朱福宁,对呢对呢,就是有人不肯擦药,怎么办?
“好。”朱福宁应一声,哄皇帝爹是吧,是要哄的,不难看出宫中上下对皇帝的敬畏,况且当皇帝手握生死大权,她但凡想在大明活好,就应该哄好皇帝。
别说什么皇帝之前对她不错,之前不错不代表以后都会不错。感情是需要经营的,连同父女之间的血脉亲情都一样。
黄锦一听朱福宁爽朗的答应,即知朱福宁听懂他的言外之意,喜上眉梢的摸摸朱福宁的头,“咱们公主跟陛下一样聪明机灵。”
额,作为从前的傻子,突然之间变聪明机灵算是好事吗?
朱福宁决定丢开不理,她都弄不清楚自己和原主是怎么样的关系,算是一体吗?
朱福宁吐一口气,随之丢开不理,这种事情她弄不清楚,她总不能揪着不放。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除非她不想活。
非常诚恳的承认,朱福宁想活,哪怕是在这万恶的封建社会,她依然想活。
“啊。”朱福宁陷入沉思,这时候传来一阵尖叫声,吓了朱福宁一个激灵,寻声看去,只见两个身着红衣的男人一把捉住一个宫女,利落的捂住对方的嘴,不由分说的将人拉走,朱福宁往前一步,黄锦迅速的捂住朱福宁的眼睛,朝那边的人喝斥道:“放肆的东西,没看见公主来了吗?”
“黄公公,这宫女要跑,我们没想到公主会在这儿。”话半点不假,但凡他们要是知道朱福宁会出现在这儿,断不敢让人跑出来惊扰了朱福宁。
“赶紧拖下去。”黄锦察觉朱福宁待要挣扎,连忙挡在朱福宁的跟前,不敢让朱福宁看见。
朱福宁不禁联想到前几天听见宫女的惊叫,以及四周不管是宦官亦或者是宫女都惊恐的跪下,生怕下一刻不小心惹怒了谁,叫他们小命休矣。
可是,朱福宁更想问的是,他们把那些宫女拖下去是想干什么?
“公主,奴婢的公主哦,没吓着您吧。都怪这些不懂事的。”黄锦对上朱福宁没有半分凌厉,只怕一个不小心惊吓到朱福宁,他罪过大了。
“他们把人捉走干什么?”朱福宁明知敌问,要的就是明知故问。
黄锦能老实说吗?只能哄着朱福宁道:“公主,只是带下去教训一番,没什么。”
朱福宁怒目相对,真把她当傻子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