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福宁提醒的话,宫里的人精们谁能不懂。
裕王是主子,朱福宁不是主子了?
都是主子,他们要是敢上去拉朱福宁,朱福宁到嘉靖的跟前分说一回,他们还能有命。
可是护不住主子同样也会没命。
“公主,公主,请公主手下留情,莫要真伤了裕王殿下。”
裕王的人没办法,他们确实没有胆子伤朱福宁,只能叩头希望朱福宁手下留情。
“你还敢不敢推我?”朱福宁喝住想掺和的人,转头又往裕王后身抽。裕王压根没有想到朱福宁下手如此之快,还挺狠,连被抽了好几巴,控制不住的大哭道:“你打我,你打我,我要告诉父皇母妃。”
“告啊,我还怕你告状吗?你先推的我,你还不知道错是吧。那我打到你知道错为止。”朱福宁说打是真打,一巴一巴抽在裕王的屁|股上,她这些日子练武,手上的力道稍微有点长进,虽然她认为要是抽在裕王的脸上会让他更疼,还是顾念嘉靖的面子,毕竟打人不打脸。
“哇,你打我,你打我。”认错裕王是绝对不认错的,只哇哇大哭。
“公主,公主手下留情。”裕王的人瞧着裕王被压得动都动不得,还挨了揍,心疼是真心疼,偏没一个敢上去拉,他们也怕伤了朱福宁。
倒是朱福宁这一方的人,李新成刚被裕王踢了一脚,虽说踢不痛,那也踢了,对于朱福宁压着打裕王的事,是裕王动的手呢。
“公主,适可而止。”黄守中对于前去报信的人,必须他们这一边也早早派去报信,双方嘛,应该可能都会来,朱福宁出了气让下来了。
朱福宁听懂了,不过她没打算放过裕王,谁先动的手,是裕王,要是不一次把人打服,裕王下回还会寻朱福宁不痛快。
“你别管。”朱福宁知道黄守中是好意,可是谁先动的手呢?
没错,先动手的人分明是裕王,而且朱福宁动手前也警告过了。
他们这些当奴才的能劝主子,万万不敢动手拉主子,伤了主子。
黄守中余光瞥到远处渐进的身影,这比方皇后快啊。眼中闪过担忧。
“说,以后还骂不骂我,还敢不敢推我?”朱福宁才不管,当着嘉靖的面她都敢揍裕王,谁来都没用。
裕王一开始还嘴硬,偏他叫朱福宁压得死死的,身边伺候的人求朱福宁放开他,朱福宁全然当作听不见。一巴一巴抽下,裕王痛啊。
“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裕王哪能想到朱福宁彪悍至此,吃了亏又明摆着讨不着便宜,裕王只是一个孩子,断不可能像朱福宁那样有诸多的心思,只想赶紧认输好少挨打。
朱福宁要的是他服软,并不在意他是真心还是假意。
“这还差不多。”朱福宁冷哼一声收手,也从裕王身上下来,裕王的人飞奔上前赶紧扶起裕王,七嘴八舌的追问裕王可安好,上下查看裕王,裕王一边哭一边吼道:“你们都是废物,废物。”
“你们这些奴才在干什么?”恰在此时一声尖锐的怒吼声传来,朱福宁伸手捂住耳朵,茹娘先一步已经捂了她的耳朵,朱福宁回瞧了她一眼,茹娘盯着前方。
“公主,这是裕王生母康妃。”黄守中小声介绍,一个个宫人们都弯下腰朝来人见礼。
康妃衣着简朴,一身沉闷的暗紫色,头上戴的又是老沉的首饰,乍一眼看去真像宫中的嬷嬷,瞧着比方皇后要老得多,朱福宁没能忍住问:“康妃?”
黄守中不解,是啊,康妃。
朱福宁半响没有吱声,康妃不仅看着比方皇后老,也比嘉靖老好吧。
虽说容貌不算一等一,但如此的老成,不太好吧。
“母妃。”裕王不知朱福宁诸多想法,见着母亲如同见了靠山,哭泣的跑向康妃。
康妃一脸心疼的抱住裕王问:“我的儿,伤着哪儿了,快让母妃看看。”
说罢上下查看裕王,明面上能看到才怪,朱福宁打在裕王身上,要是不把衣裳脱了,万万不可能看清所谓的伤。
“母妃,小傻子打我。”裕王打不过朱福宁,身边的宫人又都不敢搭手,他快气死了,一见康妃即怒气冲冲的告状,他等着康妃帮他做主,教训朱福宁。
朱福宁被裕王一指,扒开茹娘的手,往前迈一步,气定神闲的朝康妃行礼,“康妃娘娘。”
跟在朱福宁身后的宫人齐齐向康妃见礼。
康妃来之前已经听说朱福宁骑打裕王,来的时候没能见着,裕王一告状,康妃立刻不善质问:“公主何故打裕王?”
黄守中欲出口代为答之,朱福宁一个眼神扫过去,黄守中迈出一步的脚当即收回去。
朱福宁答道:“一则裕王兄出言相辱,二则裕王兄动手在先。康妃娘娘还有其他问题吗?”
康妃......
她能有其他问题吗?
“娘娘无事,福宁告退。”朱福宁才懒得浪费时间跟人耗呢,再一次见礼,领着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