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眼里的,另一位专家此时更是坐立难安,在场的人中除了老爷子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古董修复,这会都不知道剧本该怎么演了。
“那你找找看,裂痕的位置在什么地方。”说罢,贺月冲着老爷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毫不知情的老爷子不信邪,接过陶罐便开始观察,只见他看了一圈,微微叹了口气,又从一旁拿了个放大镜。
然而这陶土罐简直就像是换了个新的,即便是拿着放大镜往上面怼依旧看不出一丝痕迹。
老爷子抬起头刚想冲一旁的同伴使眼色,却恰好对上了贺月的视线,见对方一副期待的模样目光也没从他身上挪开,他终究是清了清嗓子,指着其中一处颇为可疑的地方道:“这里吧?”
说罢他又觉得自己语气不够坚定,再次补充道:“太明显了,一看就看出来了。”
然而这话一出,一旁的同伴却是倒抽一口凉气,原本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包雅清也不由得开口道:“贺月可以啊!想不到你竟然还有这样的手艺,连大师都看不出来。”
要换做是她冷不丁的更看不出来,不过她刚才全程盯着陶罐,大致还是知道位置。
老爷子一听这话自然也知道指自己错了,不过此时的他倒没有任何恼怒,心中反而开始打鼓,他不由得瞥了眼身边的同伴,低声问道:“这真是她修复的?”
同伴也压低着声音回答:“我们这么多双眼睛盯着,镜头全程拍着,还能有假?”
这话听在老爷子耳朵里,也是微微心惊。在场的大多看个热闹,只有他俩才知道这背后的含金量。就这修复技术,连他都分辨不出来,已经不是相当可以能形容的了。
要不是节目还在录着,他一定要好好询问。如今博物院人手紧缺,特别是擅长复原的,这样的手艺绝对是个好苗子啊!
连老爷子心中都在暗自佩服,然而一旁的白言新却是依旧不买账道:“修复了又能怎么样?损坏了就是损坏了,再怎么修也不可能恢复原样。”
贺月闻言没什么所谓,“那你们可以随时拿去鉴定,该赔多少我赔多少。”
白言新闻言噎了一下,监控室里的李斌更是直叹气,这些东西本就是赝品,损坏文物还是节目组栽赃的,怎么可能真去鉴定?
他们的目的也就是整蛊,此时看着贺月这状态,根本是哭不了一点。
李斌想不明白,不由得冲一旁的副导问道:“这贺月什么来头,怎么还有这么一手?”
副导演闻言也有点懵,他挠了挠头道:“不清楚啊,好像是家里开出版社的,不应该啊。”
正在两人纳闷之时,一旁拿着手机的工作人员却突然开口道:“李导,我刚才查了一下,她家里以前好像是做瓷器生意的,她爸后来再婚才娶的出版社主编。”
李斌闻言拍了拍大.腿,怪不得,他就说呢!平常艺人哪会这手艺啊?如果家里做瓷器生意,那有所接触倒是不奇怪。
节目还得继续,一旁的副导不由得问道:“李哥,那现在怎么办?”
李斌闻言沉默了一下,针对贺月的剧本他还真没怎么思考,此时临时安排也不太现实。
为了更好的节目效果,监控室里也放置了摄像机,直播间里的观众可以随时了解进度。此时李斌这犹豫的模样自然也看在一众观众眼里。
李斌不由得扫了眼直播间,恰好此时弹幕出了个注意。
贺月虽然能修复陶器,但别的未必在行,不如给她一副字画试试,人说不定就没辙了。
李斌觉得有道理,而且这也是观众想看的,反正这只是直播,到时候节目效果不好,精简版直接减了就行。
于是下午录制的时候,节目组又如法炮制,说贺月床头的一副字画被她弄坏了。
这已经毫不掩饰的讹人,让贺月感觉都有点想笑。不过李斌不知道的是,字画修复那可是贺月上辈子的拿手绝活!这个世界上就没她修复不了的画。
尽管此时连夏然然都感觉不太对了,贺月却半点没解释,上去就是干。
果不其然,字画也没能难倒她。
监控室里的李斌此时真是遇到难题了,不过他也惊奇地发现此时直播间里的人数竟然翻了整整两倍,弹幕刷的竟然比昨天还快,基本都在出谋划策,目的就是想试试在修复这一块究竟什么能难住贺月。
虽然这都快脱离节目宗旨了,但能看得出来观众看得很开心,甚至比昨天还要热情高涨,而且直播间的分享人数还在程倍数增长。
有这么一大波流量没有不接的道理,此时的李斌也一改之前漫不经心的样子,尽管节目都快脱离宗旨了,他也不管不顾,属实是杠上了。
就在两人节目录制的如火如荼之时。
B城某小区内,著名古董修复大师顾老正一筹莫展,此时他已经将自己关在工作间里数日了,然而工作却丝毫没有进度。
他这次的任务是修复一面扇子,扇子名为瑁扇。本是五十年前他国来访的时候赠与的国礼,如今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