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再说她也担心吓到长公主。
眼看着刘瑶眼圈红了,水花在眼眶晃动,孟乐连忙哄道:“子燕只罚了三天,长公主忍一段时间,她会平安回来。不过……你可不能私自往掖庭跑,否则子燕不止被罚三天,可能会更久,甚至永远都回不来。”
刘瑶无语地看着她。
怎么还能一边哄,一边吓唬。
孟乐也没办法,毕竟她家长公主看着小,平时主意大着呢,宫中看似戒备森严,也有不少疏忽地方,长公主小小一团,真往哪里一躲,也不好找,所以要提前警告。到了晌午时分,刘瑶偷听休息的内侍说八卦,得知堂邑侯之子陈须昨夜带人打上刘陵府门,将刘陵抓到了公主府上,半夜审问刘陵时,不小心心被对方劫持,不仅让刘陵逃出长安城,而且陈须还被对方刺了一刀。刘瑶…
这叫什…赔了女儿又折了儿子?
馆陶大长公主现在情绪好吗?
刘瑶仰头,看着漫天鹅毛般的大雪,调皮的冷风顺着衣缝钻进她的脖颈,让她打了一个寒颤。
如刘瑶猜测的那般,刘嫖此时怒火充斥肺腑,气的快将牙齿咬碎了,再接到府中消息后,她连忙出宫,一方面担心儿子,另外一方面是想要当面弄清楚事情经过。堂邑侯看到她回来,眉宇间的愁色更深了,干笑两声,“阿嫖回来了,阿娇怎么样?”
“你儿子呢?“刘嫖没见陈须出来迎接,脸色更差了,不过见陈午这嬉皮笑脸的模样,推算陈须没有危险。“看你这话说的,阿须也是你儿子。“堂邑侯上前牵着她的手,温柔道:“府医已经看过,伤口看着深,其实无大碍,就是以后会留疤!”
刘嫖到达陈须的院子时,病患本人正斜躺在床上,与婢女调笑。
看着逆子那副荡漾的模样,刘嫖气不打一出来,快步上前,不待陈须反应,扬手给了他一个巴掌,“你妹妹被人暗算,你居然将人给放跑了,都多大人了,居然还管不住自己。”
屋内的奴仆纷纷跪下,屏息敛声。
“……“陈须捂着脸,不敢反驳刘嫖。
他了解母亲的脾气,这个时候若是回嘴,她还会再送两巴掌。
“阿母,妹妹怎么样了?"他面露担忧,同时悄悄向堂邑侯求救。
他虽然不小心放走了刘陵,可是自己也受了伤。阿父救命啊!
“好了,好了。此事也不全是陈须的错,他也是担心阿娇,才会急着审问刘陵,谁知道被她给证骗,最后连自己都受伤了。"堂邑侯上前打圆场。
孩子都伤到了,身为父母不应过多苛责,最起码要让陈须将伤养好,之后再罚也不晚。
“你若是在刘陵跟前,多想想阿娇,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刘嫖狠瞪了他一眼,“别以为你与她私底下眉来眼去的事情我不知道。”
她也是老了,居然在今日才查到两人背地里有了交往。等她有机会再次见到刘陵,一定要撕烂她的脸。“什么?"堂邑侯愣住。
合着刘陵不止伤了阿娇,还祸害了陈须。
“阿母知道了。“陈须坐起身,被腿上的伤口扯到,倒吸一口凉气,悻悻道:“我能抓住她,也是利用这点证了她,她能伤到我,也是同样一招。”
“哼!“刘嫖扫视地上跪着的奴仆,声音沉沉,“郎君受了伤,你们若是再招惹他,我将你们的皮给扒了。”“奴婢不敢!"奴仆们连声道。
陈须顿时苦着脸。
未来两个月,可以预见,府中的女奴该躲着他走了。原先刘嫖没将陈须受伤、刘陵逃跑的事情告诉阿娇,奈何长安城中又不少明里暗里想要看刘嫖笑话的人。在大家的推波助澜下,仅仅半日,长安城就传遍了馆陶大长公主之子陈须贪图淮南王之女刘陵美色,半夜破门将人劫掠到公主府,而后被对方反杀,不仅人没得到,陈须还差点被废,最后还让刘陵逃出了长安城。此等涉及到达官显贵的桃色绯闻,尤其还是权倾朝野的馆陶大长公主家,另外一人还是诸侯之女,百姓们乐的吃瓜,讨论的是眉飞色舞,然后又助推了谣言的传播。而这一切的前因,即使堂邑侯他们有心派人透漏辩解,但是对于民众来说,一个心v怀叵测的谋反事件显然没有桃色事件更让人又窥私欲。
而且说不定是堂邑侯他们故意往刘陵身上泼脏水。造成的后果,就是助推谣言传播更广。
刘瑶觉得,谣言传成这样,肯定背地里有许多淮南王的人帮忙,毕竟这个谣言也太偏向刘陵了。虽说让刘陵跑了有些遗憾,但是此事也算投石问路,可以趁机清理城中的一些势力。
刘彻对此事的发展也是无语更无奈,他没想到刘嫖这般冲动。
原先他见对方没有出宫,以为暂时忍了下来,谁知居然暗地里吩咐陈须去捉拿刘陵。
现在是鸡飞蛋打,什么都没有干成。而且还惹了一身骚,长安城百姓几乎都知道了陈须贪图刘陵美色,事后解释再多,在许多人眼里,也是强词夺理。
现在刘陵跑了,陈阿娇中丹毒的事情就不好调查。刘彻抬手按了按眉心,看向殿中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