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让人赞叹又发笑。曹襄闻言,眼睛弯成月牙。
刘彻那边早就得到消息,之所以没第一时间赶过来,是因为被朝政绊着,隆冬时节,边陲苦寒,匈奴也要筹集过冬物资,但是草原没有,要么去边城贸易,要么劫掠。尤其今年,草原夏日遭遇旱灾,上月又遭遇雪灾,听说牛羊牲畜冻死无数,因此年底这段时间,匈奴不断侵扰大汉边陲各城,让守军头疼不已。
送往未央宫的战报足足积攒了二百斤,越是临近年底,匈奴他们侵扰的频率就越发频繁。
身为帝王,刘彻从小就知道匈奴对大汉的危害,奈何大汉之前建国不久,国力较弱,缺钱、缺铁、缺兵,除了“穷”,其他都缺,甚至为了求取和平,不得不接收匈奴的和杀。
幸运的是,大汉经过这些年的休养生息,已经颇为殷实,让他也有了其他心思,可是太皇太后一直不松口,不管他如何劝。
再者刘嫖就算再霸道,顶多与皇太后吵两句,肯定不会动手,而且长乐宫还有太皇太后镇着,平阳也在那里,他就更无需担心了。
等到朝政结束后,中常侍双手捧着一枚紫玉牌奉到他面前,“陛下!”
“这是什么?"刘彻将笔放下,接过玉牌。有些熟悉。
玉牌精致温润,一面刻着一只乖巧的猕猴,另外一面刻着一个"曹"字。
“这是阿狙的东西。“刘彻纳闷道:“他不小心丢了?”中常侍眼神示意一名小内侍上前汇报。
小内侍垂着头,颤着嗓子,“启禀陛下,曹小郎君让奴婢拿着玉牌来求救,让陛下去救他和平阳长公主、皇太后。”
“求救……"刘彻长眉微挑,薄唇翘起,"有趣!”中常侍示意小内侍暂时退下。
刘彻收起玉佩,起身道:“来人,给朕更衣,既然阿狙都做到这地步了,朕再不去,他怕是要怨我。”中常侍见状,提醒道:“陛下,刚刚有人来报,说卫夫人带着长公主也去了长乐宫。”
“阿瑶也去了!”刘彻吃了一惊,也不讲究了,随便披了一件披风就离开长乐宫。
刘瑶与卫子夫到达长乐宫时,馆陶大长公主、皇太后一个比一个哭的厉害,平阳长公主一人劝两人,一个头两个大,急的都快哭出来了。
曹襄也是焉了吧唧的,亦步亦趋地跟在平阳长公主身后,鼓着腮帮,有气无力地看着两个哭嚎的长辈。从小到大,阿母从未在他面前这般哭过,但愿阿母年纪大了后,千万不要变成这样子。
“子夫,你来了。“平阳长公主见到卫子夫,面色一喜。“阿瑶,你快来看,皇太后他们哭的好大声,比咱们都大声。"曹襄瞬间恢复了精神,上前拉住刘瑶的手,指着刘嫖、皇太后热情介绍。
刘瑶感觉那架势,仿佛上辈子逛动物园时,小伙伴看到稀奇品种的动物,招呼她看热闹。
刘嫖、皇太后身子一僵,不约而同转了身,背对着刘瑶、曹襄,换了一种安静的哭法。
曹襄好奇道:“皇太后,你哭累了吗?喝水吗?”本着一视同仁,刘瑶则是负责照顾刘嫖,“大长公主,你累吗?饿吗?喝水吗?冷吗?”
刘嫖:……
被一名粉雕玉琢的小娃关心,她就是脸皮再厚,也拉不下脸。
曹襄见刘嫖不哭了,而皇太后仍然低泣不已,如同小小大人一般叹了一口气,上前学着刘瑶,“皇太后,你累吗?饿吗?冷吗?阿狙的披风给你。”
不等对方回答,他已经哒哒跑到角落,抓起自己的披风跑过来,高举着胳膊,踮着脚将小披风搭在皇太后的肩头。
小孩子的披风带着特有的奶味,仿佛能安抚人心。皇太后抽噎一声,破涕为笑,眼神暗含得意地瞥了一眼刘嫖。
看她的外孙多孝顺。
她的孙女多懂事。
不像刘嫖,一把年纪还这般胡闹,没大没小。“……“刘嫖用力扯了扯手中的帕子,今日王妹赢了。她的运气为什么总是那么好。
平阳长公主看的一愣一愣的,她劝了那么久,两个孩子就这样哄好了。
卫子夫也没想到这般容易,浅笑道:“今日幸亏有阿狙和阿瑶在。”
“是啊,他们这一通动作,显得我们无用了。"平阳长公主点头,一时心y情复杂。
容姜见这场闹腾终于结束,轻手轻脚走到内殿。闭目养神的太皇太后听到动静,出声道:“打起来了?”
容姜:“大长公主和皇太后被曹小郎君、小公主给哄好了。”
“阿瑶也来了?“太皇太后摸索着起身。
容姜上前扶着她,“小公主才来没多久,就与小郎君将事情解决了,平阳长公主和卫夫人现在看着有些郁闷。他们都无法解决的事情,两个娃娃一哄就好了。”“唉!阿娇既是阿嫖的软肋,又是她的病根。阿瑶被刘陵呈上的丹药毒坏了身子,现在人还平安回到淮南国,她当然气。"太皇太后示意对方帮自己穿鞋。昨日,淮南国的探子传来消息,说刘陵在忠仆的掩护下,平安回到了淮南,淮南王刘安大张旗鼓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