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真实的,没有任何虚幻感。“槿槿?”江迦南不知她为何突然摸他脸。“我在想,这个世界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岑槿低喃。“为什么会这么想?’
她不答反问:“你觉得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江迦南歪歪头,“如果这个世界有你在意的人,那么这个世界就是真实的。没有你在意的人,也就无所谓真实或者虚幻了。说到这里,他直直看进她的眼睛里,“这个世界里,有你在意的人吗?’
风将他额前的刘海吹开,他瞳仁明亮如淬火,满脸期待。岑槿沉默片刻,道:“有的。
“谁啊,我认识吗?‘
“秘密。
“不能说的秘密?’
“嗯。以后告诉你。
是秘密,但愿意告诉他,虽然是以后。秘密么,愿意告诉他,就代表亲近与信任。江迦南眨眨睫毛,圆圆的眸子弯成月牙,“噢,那你以后告诉我吧。
岑槿继续前行,肩后长发在风里浮动,发丝乌黑柔软,如锦缎般漾出柔波,漾出浅浅发香。
清幽的木槿花香气里,江迦南取出手机拍岑槿。一打开手机,就看到季彻之前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季彻:[练拳初期不能过度用手,容易劳损,少让岑槿少下厨。]江迦南这人吃饭娇贵挑剔,餐餐都必须很丰富,哪怕有些菜他只尝一口就不吃了。季彻与他从小一起长大,了解他的饮食习惯,知道他哪怕是早餐也至少有十几道菜,更遑论晚餐。是以,纵然岑槿只做一餐,工作量也不会很轻松。江迦南看完季彻消息,回:[我知道了。]江迦南退出聊天框。季彻似乎很关心岑槿。是因为他是教练,对学生很负责?对学生负责到愿意送学生回家么?季彻从来就不是如此热心肠的人。季彻愿意教别人拳击,对方还是个女人,也本来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江迦南眯眼。
前方传来岑槿的声音,“迦南?‘
收回思绪,江迦南追上岑槿,让她暂时别下厨了。"“为什么?‘
“你现在练拳,不能过度用手,等过了初期再说。”"其实下厨还是可以的,我没问题。”主要是江迦南并没有让她做多少菜,并不会用手过度。
“不行。”江迦南语气不容置喙,带着些命令的口吻。江迦南在岑槿眼里,一直是阳光可爱,喜欢撒娇的娇气小少爷。可现在,他褪去了亲和感,平静的语气里,透着上位者的霸道与不容拒绝。到底是大家族的少爷,是与生俱来的上位者。就像季彻一样。江迦南和季彻,性格不同,但却是同类人。岑槿心绪漂浮,“好吧。”江迦南弯弯眼角,灿灿的笑重新爬回他的梨涡里。夜里,江迦南半靠在床上,专心致志绣着裙子。绣着绣着,脑海里浮现出季彻亲密地按着岑槿后腰的画面。他停下动作,用力把银针扎进了床单里。翌日,江迦南又与岑槿一同去了俱乐部。见江迦南又来了,季彻并未说什么。上完课,季彻说很久没去江迦南家了,今天去他家玩玩。江迦南并不想季彻去他家。他想单独与岑槿待在一起过二人世界。他不着痕迹地抿了下唇,“噢。‘
季彻没有坐他自己的机车,他上了江家的车。岑槿坐在窗边,江迦南坐中间,季彻坐江迦南旁边。
江迦南往岑槿靠近,挨着她,“我也要听。”岑槿取下一只耳机,自然而然递给他。江迦南戴上耳机,脑袋靠到岑槿肩上睡觉。季彻看了一眼靠在岑槿肩头的江迦南,又看了一眼闭目听耳机的岑槿。车子平稳向前行驶。一首歌听完,岑槿掀开眼帘。眼角余光里,是季彻的皮靴。
车内空间很大,季彻右腿翘在左腿膝盖上,坐姿随意不羁。大抵是因为长得好看,坐姿虽然随意不羁,却并不显粗蛮,反而透着一丝矜贵的优雅。
他穿着长筒皮靴,黑色皮质的筒靴缀着金属扣,包裹着修长的小腿。目光从靴子上往上移,掠过他的腿,腰,肩。他的身体修长又有力量感,皮靴包裹着,荷尔蒙扑面而来,像是优雅的野性狂徒,性张力极强。岑槿正准备收回视线,却撞上了季彻看过来的眼睛。他挑眉,“看什么?’
耳机里的音乐盖住了他的声音,但从他的口型可以猜出他方才说了什么。岑槿不打算吵醒睡在她肩头的江迦南,于是无声做口型:“没什么。"季彻的眼神变得极具侵略性,像牢牢锁住观察对象的狼。尔后,他扬唇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