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几次这位大少爷。谢家人,金字塔上,就连萧景亨对他也恭敬,严知希每次撞见他来,这伙人都激动又害怕。
此刻他单手抱臂,站在高楼之上的落地窗前,指间的棍身呈白,气体乳白,瞧不出什么烟,不呛鼻,云雾腾升略微模糊了他锋利侧脸。
很直观的帅。
“有火吗。”
她嗓音冷淡,眼神上望,瞧不出任何情绪,平静极了。
谢逢青没动,指骨微顿,随后微微侧身,眼神同样古井无波地撇她一瞬。
两道毫无退缩的视线相撞,严知希微微皱眉。
随后,男人勾了点笑,弧度微妙。
“萧太太。”
这个称呼让严知希轻微抿唇,痕迹极淡。
“这个点,不应该在里面陪萧少吗。”他早就移开视线,语气漫不经心,淡漠得很。
这位其实挺难搞的。
每次他来,众人都激动兴奋又害怕。
这般特殊的存在,严知希也免不了分出注意力给他。但他从没有过多反应,一视同仁的淡漠。
唯独有次,严知希从盥洗室出来,身姿不稳。
他冰凉的掌握住了自己的手臂。
留下了句:“站稳了。”
严知希想到此处,笑了笑:“他不需要我。”
不等谢逢青反应,她又上前一步,语气更加细腻:“借个火啊,谢少爷。”
谢逢青再次垂眸,看向她。
这次相视,严知希眼里的东西,要柔和许多。
沉默良久,谢逢青抖落烟灰,摁开冷银巴黎钉,横档在两人之间,似乎也阻断某种不该有的气氛:“上来。”
让她把烟递上来,但严知希莫名多看他一眼。
夜色璀璨,两人身旁氛围却昏暗焦灼,或许是有火焰的缘故。
他太高,腕骨要垂不垂的,完全没有照顾她的意思,就自顾自的,傲慢又无礼。
严知希盯着火,咬着烟,再次上前一步。
谢逢青刚想嗤笑,提醒她,你不如先用手拿着,有火光了再吸——
严知希的冷白指骨紧扣上他的腕,这个视角,能看见她冷清白韧的颈低着,薄唇轻咬,在他掌心猛吸了一口。
谢逢青……他神色愈发冷淡,没有言语。
她吸烟过肺,吐出来的气体向来少,但今天,莫名吐露余韵绵长的烟雾来。
蓝莓呛香弥漫开来。
“谢谢。”她得偿所愿,露出个很松软的笑。
“谢谢?”谢逢青看着她,终于没了兴致,转而把烟熄灭扔进垃圾桶:“你现在走呢,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严知希眨眨眼,“怎么了吗。”
明知故问是吗。
谢逢青哼笑一声,姿态愈发从容,不是很在乎地调整下自己腕骨处的双蛇腕表:“听说萧景亨当初一看见你,对联姻的态度就转变了。”
从万分抗拒到欣喜接受。
严知希闻言,轻啊了声,毫不做修饰地说:“我漂亮。”
但谢逢青却眼神锋利地转而盯着她,吐露冰凉地字眼:“是吗。”
他语气实在不算严肃,眼里漼了点冰冷的笑,视线缓慢落在她那张浓淡相宜的面孔。
“所以,你是觉得,自己能凭这张脸,够上谢家的门阀?”
他甚至懒得再看她,“严小姐未免太过天真烂漫。”
-
严知希至今都记得他那时羞辱的意味实在太重,左不过讥讽她想靠脸改变阶级,愚蠢又好笑。
讲话也是毒的要命,丝毫不留余地。
当时也算是他们第一次正式对话,就把严知希气的够呛。
所以此刻,面对容砚与的安慰,严知希颇有种“这算什么我经历过更牛逼的嘲讽”的淡然处之。
所以,她开口道:“没事,毕竟是大老板。维港培训结束后,TUK开幕也会提上日程了吧?”
容砚与观察她神情,总觉得有什么很奇怪的地方。他此刻还没察觉到,那是严知希极其放松下才会有点神态,淡然的笑,平静的眉目。
“嗯,这是你主负责的第二个国际项,流程想必你都清楚,只是有点我要嘱咐你,关于……”
容砚与在专业方面不仅探讨的深,角度也新,挖的视角又狠又尖锐,从投资商到受众到后续影响发挥全能顾及到位。
严知希这些年来耳濡目染,也学到七八成功底,此刻在进行十分深入的对话。
等差不多结束时,严知希微微叹口气,“有期末前老师划重点的感觉了。”连老师马上要走这个buff都在上压力。
容砚与也轻松的笑了笑:“往年,你的板书和笔记能传播大半个专业。”偏偏她押题率高的惊人,连同事都来问容砚与,是不是提前透题给他的宝贝学生了?
“你的题最不好押。”严知希回忆了会儿:“我只在考前两天发朋友圈,而且只发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