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都没问题,他压根不担心外面会有人听见,随意把手机扔在床上。
谢逢青在那边脱衣服,西服被他踩在地上,转而换了套黑色高领毛衣,肩宽而薄直,垂眸看向手机。
周明山在那边尽显大聪明本色:“虽然什么个会我不懂啦,但是谢逢青你放心啊,只要你一声令下,我绝对立刻用周二公子的强权压人逼盛美给严知希去的名额啊!”
“这个时候想起自己是周家人了,擦边男博主?”
他也好意思,平常不管事,关键时刻想要走正规程序的名额,就要去他大哥的办公室撒泼打滚走后门。
周明山听出他嘲讽的意思:“哎哟我去,给你做你们幸福婚姻的爱情保安还不要?那你说咋办啊,容砚与这孙子绝逼卡严知希的资格了。”
“严大校花也是神人哈,就两三天时间了,她竟然还有闲心陪你这事儿逼吃饭。”周明山担忧地问:“你没作吧,大少爷,这种时候还是要顺着老婆的意思来才有好日子过啊!”
“滚。”谢逢青:“我作过?”
这话讲出来他也太不要脸了额,但是周明山不计较啊,他觉得他能和谢逢青做这么多年亲朋好友就是钝感力十足,不计较谢逢青事儿逼的同时有颗包容的强大心脏。
“不作啊,谁提了?”周明山从善如流:“谁又让我们谢大少爷不痛快了,好大的胆子!”
……谢逢青无语地笑了声。
“正经点。”谢逢青强行把话题拉回来:“所以容砚与真把名额给那新人了?”
周明山后来也去盛美了解过一二,那李乐宜履历挺厉害的,容砚与真要带她去也不算违反正规流程。
“严知希应该是哪里得罪容砚与了吧……表白了?对老师霸王硬上弓了?”
“严校花的合法老公正在和你通话,注意下用词。”
哎哟你还自称上老公了。
周明山暗自吐槽,我认识严知希的时候,你还在MIE和陈挚野卖腐炒作吸引迷妹呢。
不过他也没倔,特意把这些天搞到的东西发给谢逢青看,3M的文件,谢逢青垂腕点开。
“温舒琳和他结婚后,在圈子里就不怎么活跃了,我也是费劲弄到的。这对夫妻,有真感情是真的,Open marriage也是真的。”
周明山说到这里,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他对圈内习以为常的开放式婚姻态度平淡到像看人吃饭喝水一样,哪怕他和严知希的婚姻也夹杂多方权益算计,倒没什么想指责的意思但是。
谢逢青自然懂:“行吧,没话讲了。”
这什么意思啊,周明山问:“那你到底帮不帮严知希进去?”
“她没问过我。”
“你这意思就是不想帮呗。”
“我说了?”
“你真想给人收拾烂摊子的话就不是这态度了,墨尔本把天捅破那次我都想跳楼,哪敢告诉你啊?结果还是你主动飞来这边,手起刀落就把那事解决了。”
自从谢二小姐又生了个金贵的小少爷后,京中对谢家错综复杂的恩怨揣测愈演愈烈,但他谢逢青毫无疑问是按照最顶级的谢氏集团唯一继承人那套标准来培养的。
别管平日这人看着有多散漫懒倦、常年没睡醒的模样,讲的话也经常很不是人,完全没有名利场上该有的粉饰太平。
但他在名利世界里早已游刃有余,周明山那段时间也是深刻意识,到这位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傻乐的朋友,或许早就和他不是一个level了。
他背负着太多沉重的压力,无处释放,时至今日,也只有他们几个自小的玩伴,才有可能窥见一二他深掩其下的落寞。
周明山也把话讲开了:“别说什么合作关系别逾矩这种瞎话,这么多年了,你对谁不在意和真上心你当我看不出来?明知道你姑姑生儿子了,关键时刻还他妈做出闪婚这种逆天操作。所以谢逢青,你真是从高中就喜欢严知希啊?”
“……”谢逢青面无表情:“真没。”
“是高中同学,但真没交集。你要我说几遍?少看几本破镜重圆小说对谁都好。”
他也有点不耐烦了:“也别神化我了,墨尔本那事是我老同学在那里,给我放个方便,不然你就老老实实吃自治州的枪子儿吧,大哥。”
周明山也不生气:“所以你就看着容砚与区别对待严知希不作为啊?”
谢逢青:“她没说我又何必上赶着?”
话音刚落,谢逢青主卧的门迎来三声清脆的响声,在夜里十分明显。
“你好了吗。”
外面道:“我三天后要去参加金坞国际博览芙蓉会,想和你谈谈这方面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