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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巧呈窈窕 下毒

知还没等她这口气还没喘匀,便见锦音脚步匆匆地溜进殿内。

瞧出锦音神色有异,常清念坐直身子,给正要张口的承琴使了个眼色,命她先去将殿门掩上。

“出了何事?”常清念问道。

锦音快步走上前,从怀中掏出个叠得方方正正的帕子,托到常清念面前,动作小心地摊开。

只见那帕子中央,赫然躺着些许灰褐色粉末。

“娘娘,奴婢不负您所托,果然在咱们宫里发现个形迹可疑的宫女。”

见承琴掩门回来,锦音放轻声音,也请承琴凑近瞧了瞧,接着道:

“奴婢趁她不在房中,悄悄翻了她随身之物,便寻到了这东西。”

常清念低头扫了眼那帕中之物,没敢贸然伸指去碰,只颦眉问道:

“此物有毒?”

“奴婢也猜是如此,故而让小太监逮了几只鸟雀试了试。但那些鸟雀倒没死,只是病恹恹地不爱动弹了,也不知是服食太少的缘故还是怎地。”

说到此处,锦音面露难色,低声道:

“奴婢怕被那宫女察觉不对,不敢偷出许多,便只得了这么一点。”

见锦音办事谨慎,常清念颔首赞许道:

“你做得很好。”

听得常清念夸赞,锦音神情也跟着松缓些,又道:

“奴婢已经命人将那宫女盯紧了,就等着娘娘示下。”

“先不必打草惊蛇。若只捉住个宫女,倒没什么意思了。”

常清念盯着那些毒粉,沉吟半晌,说道:

“这东西尽管有毒,却应当不是能见血封喉的那种。”

常清念转眸看向承琴,吩咐道:“你将剩下这点末子收起来,尽快拿到宫外,让芜娘瞧瞧这到底是什么。”

从常清念口中听到芜娘,承琴不禁有一瞬恍惚。明明她们才进宫半年不到,可再提起青皇观中的人和事时,承琴却觉得仿若隔世一般。

承琴回过神来,依言将帕子折好收起,又忍不住问道:

“到底是哪个吃里扒外的宫女,偷偷藏了这害人东西?”

见常清念也望向自己,锦音连忙报上那宫女名字,怕常清念不识,还顺带描绘了一番长相:

“那宫女名叫秋霜,高挑眉,尖尖脸儿,不知娘娘和承琴姐姐认不认得?”

常清念和承琴闻言,不约而同地想起那天夜里,赵嬷嬷曾带这个秋霜来引荐,原来早就等着暗害常清念呢。

“赵嬷嬷也被人收买了?”

承琴惊讶地捂住嘴,似乎难以置信。

赵嬷嬷好歹也在常府侍奉了大半辈子,总不至于帮着外人害常家人罢?

常清念思忖片刻,忍不住冷笑一声,嘲讽道: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赵嬷嬷还用得上收买?本宫看她多半是上赶着被利用了。”

“常家屹立不倒,她才能跟着鸡犬升天。害本宫对她又没好处,除非——”

承琴瞥了眼仍在殿中的锦音,心中默默接上常清念的未尽之语:

除非赵嬷嬷是为皇后报仇。

但这事皇上尚且不知,更别提赵嬷嬷了。

锦音自然听不懂主仆二人在打什么哑谜,但她深知不该问的别问,便安静候在一旁,听着常清念与承琴交谈。

待殿中重归静默,锦音适时问道:

“娘娘,可需奴婢去查清楚,秋霜背后之人是谁?”

“定是岑贵妃无疑。”常清念毫不犹豫地说道。

宫中敌人虽多,但如此盼她死的,头一个当属岑贵妃。

承琴也赞同常清念所言,琢磨道:

“只是不知,岑贵妃会否是借了旁人的手?”

锦音眸光闪动,心中有猜测,便主动提起道:

“娘娘,您知道蒋昭容吗?”

常清念回想一番,犹疑道:

“总跟岑贵妃和钟顺仪凑在一处的那个?本宫记得她身边还总有个嫔妃跟着,叫……”

“尤御女。”锦音及时接上,顺带解释道:“尤御女本就是蒋昭容宫中的婢子,后来被蒋昭容献给皇上,替她们固宠来着。”

“蒋昭容性子更沉稳,手段也老辣,很得岑贵妃器重。岑贵妃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事,多半是让蒋昭容替她暗中料理。”锦音说道。

“岑贵妃的军师?”常清念挑眉道。

锦音原本苦思冥想,闻言也被逗笑了,点头道:“是这个意思。”

承琴被方才尤御女的事点醒,忽然想起自己忘了禀告的事:

“对了娘娘,还有云裳姑娘。”

常清念分出些思绪来理会,叹道:“她又怎地了?”

“倒不是她。”承琴小声说道,“只是太后不满您拖了月余都没动静,总是派英嬷嬷来催。”

常清念忽然阖起双眸,萎靡不振地仰靠进软榻里,心里直想撂挑子。

当真是前狼后虎,一个个都逼催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