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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巧呈窈窕 合欢

中央,惊惶神色中难掩茫然。却有个小道童眼神闪烁,趁乱想溜去后院。他身形瘦小,动作灵活,像条泥鳅般在人群中穿梭。

谢晏和眼尖,瞧见那道童行踪鬼祟,顿时身形一闪拦上前去。手中长剑"锵”的一声出鞘,剑尖抵在小道童脖颈上。“你想逃到哪去?”谢晏和厉声喝道。小道童吓得脸色惨白,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

眯眼望向后院一片松柏掩映的祝房,周玄眸光幽深,朝禁军统领吩咐道:

“后院那片祖房静室,你带人挨个搜过去。’“是!’

御林军领命,立刻依阵形散开,朝后院包抄而去。接近一处屋门外时,便听里面传来一阵暧昧响动,令人面红耳赤。魏统领毫不犹豫,冲上前去一脚踹开房门,屋内景象霎时闯入众人眼中。只见榻上歪靠着个袒胸露背的老道,正是青皇观主虚岸道长。而他身旁围着数名衣衫不整的盲女,正在行那采阴补阳之术,场面淫靡,不堪入目。

却也不知香炉中是燃着什么脏东西,房门敞开的瞬间,一股浓烈香气便从屋内溢散出来。

谢晏和眉头紧皱,下意识挡在周玄身前,低声请他移步。周泫却恍若未闻,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丝毫不理会屋内狼狈不堪的男女,只将目光投向案上香炉。这香气的确太过浓郁,几乎要将那抹熟悉感全然掩去。可周玄还是辨认出,那是玉髓香的味道。常清念身上的玉髓香,为何会出现在此处?“陛下?

谢晏和察觉到周玄的异样,不由疑惑轻唤。胸中隐有怒气翻腾,周玄睥睨着伏地磕头的虚岸,冷冷命道:"把那老道带过来。

御林军得令,立马闯进屋内,押着虚岸道长出来,并将案上香炉收缴。

永乐宫中,常清念斜倚在炕桌旁,一边听锦音描绘行刑时的场面一边饶有兴味地品着玉兰花糕。那软糕落在嘴里,非但不觉得倒胃口,反倒愈发香甜。

“常大公子被押上刑场的时候,腿都吓得瘫软,两个官差架着他,跟拖了条死狗似的。午时一到,犯由牌落地,刽子手扬刀砍下去.....锦音说到此处,还夸张地比划了一下:"那血喷得老高,溅了前排看热闹的百姓一身一脸!啧啧,那场面可真是.....

"常夫人当即就昏死在地,娘娘没去亲眼瞧瞧,实在可惜。"见锦音说得眉飞色舞,常清念眼眸盛笑,从承琴手中接来帕子,自顾自地蹭拭唇角。

承琴在一旁听得心花怒放,忍不住嬉笑道:“光听你说的就行,娘娘惦记着早日遇喜呢,才不见那血肉模糊的场面。

去岁状告过常家后,常清念便不再服用避子药。承琴看在眼里,也不由为自家娘娘高兴。如今娘娘什么都有,如若能添个皇儿承欢膝下,便也再无缺憾了。

常清念羞恼轻啧,作势要去拧承琴的脸,啐道:“你这丫头,成日里净会拿本宫寻开心!本宫何时说过惦记遇喜了...话未说完,却被承琴笑嘻嘻地躲开:”奴婢不敢,娘娘饶命!

常清念恨得牙痒,招呼锦音来将承琴按住,教她好好出口恶气。见告饶不成,承琴连忙又提起正事;“对了,娘娘,兰大人还送信来问呢,要不要在他们回并州老家的路承琴抿住嘴,只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常清念闻言敛起笑意,叩着桌案暗自思忖。“要不还是先缓缓罢?常老爷虽是罪臣,但他毕竟是娘娘生父,别因着这些晦气事,耽搁了娘娘封后大喜。"”锦音低声劝道。常清念一想也是,便颔首道:

“等会儿皇上回来,本宫问清楚日子再说,大不了多赏他们几个月的活头。

正说着,殿外便传来太监尖细通禀声。常清念杏眸漾动亮光,顿时满脸欢喜地迎了出去,眷恋轻唤:"陛下。

周玄快步走进来,见状便一把拥住常清念纤腰,神色温柔如常,嘴里却揶揄道:

“今儿个朕不在宫中,念念可曾又去池边胡闹?‘“才没有。

听周玄又提起她捉锦鲤来炖汤的事儿,常清念跺脚羞嗔:“妾身上回也没胡闹,只是随口说说罢了,哪成想教陛下听去?’周玄但笑不语,只搂常清念回软榻里落座。常清念刚回身坐稳,便见崔福端着黑檀木承盘进来,上头摆着个胭脂彩茶壶。

"今日青皇观进贡些春茶上来,朕瞧着很像当初在念念房中尝过的。周玄抬手命崔福近前,亲自执起茶壶,为常清念斟了一杯。当初周玄来青皇观进香时,便总会去常清念那里略坐坐。那时他们半生不熟,相对而坐便有些淡淡尴尬。言辞间多是谈些黄老列庄,后来慢慢熟络起来,才逐渐开始聊些别的。思及往事,常清念也不禁勾唇暗笑,不设防地端茶浅啜。入口果然是观中粗淡茶叶,也不知她当初怎么敢斟给周玄喝的?“后山种出的那些茶叶,也就是尝个新鲜。'自古由奢入俭难,常清念撂下茶盏,有些难为情地哼唧道:"若真论起来,还是江南的贡茶更好些。"朕倒觉得这茶不错,总能让朕想起许多旧事来。"周玄垂睑轻笑,竟又执茶壶替常清念添了一些。常清念脸颊浮绯,不欲再提从前青涩往昔,便岔开话儿道:“如今又是一年春茶已成,两载光阴匆匆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