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跟姬柏安是一伙的,就不会大费周章留在这里查案了,更不会来找你。
姬润祥想想也对,“我在市中心挨着古建筑的街上有个铺子,卖一些周边产品因为游客多,生意还过得去。今年夏天的时候,姬柏安路过,随口说了句,‘这地方挺好适合喝茶,"管家就来找我,让我把铺子让出来。我们一家人就靠着这个铺子生活,让出来后,我们怎么办,我就没有答应。当时管家也没说什么,过了一个多月,突然通知我,说今年的祭祀选中了我的女儿做童女。我不服,跟他们理论,被管家身边的打手打了一顿,住了几天院。出来后,铺子就被他们占了,改造成了茶楼。‘
“他们有补偿你吗?’
“给了两万块钱,让我重新找铺面,房租这么贵,两万块顶什么用。”姬润祥垮着脸,“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跟他们杠了,他们想要铺子给他们就是了,还害了女儿。’“我听说每三年献祭一次,献祭的都是孩子吗?"“嗯,说是要童男童女,谁家的孩子不是孩子啊,哪家会愿意看着自己家的孩子被献祭。’
“这么多年就没有人反抗过吗?‘
"很多家里有孩子的搬走了,还有一些,被选中后,就悄悄地到别的地方领养孩子,代替自己的孩子献祭。‘
阮晴暗惊,“就没有人管?’
"谁敢管,很早的时候,来了个所长,想废黜献祭,结果家里被搜出来好几箱子钱,被判了受贿罪。’
他们真是好手段!
“这些献祭的孩子最后被带到哪里,你知道吗?"“音音被选中后,我悄悄打听了好些时候才知道,他们会被事先钉在棺材里,由管家押送到姬柏安家的祖坟里。姬柏安那一支很迷信,他们一直认为,能世代当族长,是因为有孩子献祭。
起初,他们会挑选旁支,后来旁支的人反对,为了保住族长的位置,他们开始挑选别人家的孩子。孩子被选中后,先过继过去,上了族谱,再安排献祭。‘“他们家祖坟在哪儿?’
"雀翎山上,据说是姬县最好的风水。当年姬柏安的祖上就是看中了那的风水,把祖坟迁了过去,姬柏安这一支才慢慢发达起来。'“我听说姬柏安祖上也曾经献祭过?
“那是第一批献祭的,也是因为这个,姬柏安的祖上才得到了重用,他们认为后辈荣耀是献祭的孩子带来的,将那孩子的牌位一直供奉在祠堂里。"“另一个献祭的孩子呢?’
“他们家运气不好,有一年到山上玩,遇到了泥石流,都没了。阮晴和贺仲明相互看了眼,以姬柏安祖上的尿性,说不定里面有什么猫腻。姬润祥道:“警官,你真的能帮我们吗?明天他们就逼着我们交人了。'“你们收拾东西,跟我们去派出所。我不信,他们会追到派出所。'姬润祥和夏惠俏一喜,忙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跟着他们上了车。贺仲明开车,阮晴坐在副驾,给萧景赫汇报情况。姬海洋那边什么情况都没有摸到,他们一口咬定不知道献祭的事,也没有孩子被选中。问他们孩子去哪儿了,他们说孩子住宿,一个月才回家一次。看来姬海洋已经屈服了。
天渐渐黑了,后视镜里一辆车若隐若现。贺仲明观察一会儿了,从姬润祥家出来不久,这辆车就跟在后面。他跟阮晴交换了个眼神,握紧方向盘,“都坐稳了。”一脚油门,车子突然加速,朝前飙去。
跟在后面的车察觉,也加了速,紧紧咬在后面。突然前面开过来一辆大货车,贺仲明猛踩油门,擦着大货车开了过去,本以为这样能甩掉后车,过了一分钟,后车又出现。贺仲明急转弯,拐进了另外一条路,几个弯道后,不见了后车的影子,正想松口气,后车又出现。
贺仲明暗骂一声,“甩不掉!’
阮晴抓着车上的把手,“再往前开就是闹市区了,这个车速肯定不行,会出事情,朝回开。”她话音刚落,后车猛然蹿了过来,重重撞在车屁股上。车子的巨大冲击力,将四个人震的脑袋发懵。后车撞完后,朝后退,又加速,第二次撞过来。贺仲明往一旁打方向盘,想驶离这里,可是后车的速度更快,撞在了车尾部。车子被撞的横向漂移,冲击力震碎了玻璃,车身变形,后引擎盖脱落下来。姬润祥的头重重撞在车窗上,车玻璃划伤了头部,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夏惠俏直接被撞晕了,歪倒在后车座上。
阮晴迷迷糊糊的,脑袋一抽一抽地疼,她推推趴在方向盘上的贺仲明,“贺.....哥
..."贺仲明没有动,她摸了下他的脉搏,还好,在跳动。后门有打开的声音,她想转过去看,可是浑身没有力气,接着听到有什么东西被拖着走,有人的惨叫。
脑袋里残留的意识告诉她,是姬润祥,她说过要帮他们的,不能让他们被带走。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双手抱着腿搬了过去,脚一沾到地面,人朝前重重跌倒,她没有力气爬起来。
有人走到她跟前,是一双白色板鞋,鞋上有熊猫的图案。那人似乎蹲下了身子,“在姬县,你们说了不算,这只是个教训,识相的赶紧滚!”那声音低沉暗哑,声调平直,没有任何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