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些事。吴方海闻言,语气颤颤巍魏,但足下如生根一般,一步不移。
“我……我还没犯事儿呢!”
明素簌听见他那个"还"字,心心中暗笑,这句话真是没过脑子,将他原本未遂的心思,抖了个一干二净。不过,哪怕没有林慕,她也会让他今日没机会犯事。蔺昭淮则双手抱臂,一副看好戏的模样,面上一直维持着淡淡笑意。
他火上浇油道:“既然吴公子这样抗拒不走,那要不我跟林大人谈谈,劝他两句?”
吴方海一听一个激灵,这还得了。
这位蔺大人定会将方才之事通通告知林慕,那自己更罪加一等了。
他悻悻道:“方才,只是鄙人口无遮拦,还请蔺大人见谅……见谅。我这就走,绝不耽误时辰。”吴方海跟着林慕这一队锦令军离去了。
锦令军皆训练有素,走路静谧无声,行动迅捷,很快便消失在街头,仿佛从未来过此处。
“那我们也走了?"明素簌目送他们离开后,侧首问身边的蔺昭淮,“马车早就等在那儿了。”
若不是出了吴方海这个幺蛾子,说不准,他们都到府上了。
“走吧。”
明素簌母亲出身金陵方家,方家本是一户普通商户人家,待她爹被封靖国公后,才鸡犬升天。
但她外祖并不因有这么一个“好女婿"就得意忘形,学其他人家一样搬迁至京城,享受权势之便。他最是念旧,方家众人亦是惯于在金陵生活,自此,他们仍是在当地经商。
而且,因着她母亲随她父亲去了战场,还早早离世,她外祖家甚至不是很欢迎靖国公的到来。时间一长,现在已经约定俗成,只由她与明素简每年回方家探望,顺道带着靖国府上一箱箱的金银珍宝之礼。
但今年不同于往年,他们回来是另有要事待办,而且此事危险,还是别让她弟过来掺一脚。此事知道的人越多,便越容易走漏风声。
所以,明素簌找借口糊弄了她爹和她弟,今年她与蔺昭淮过来便好。
她正思忖着,马车已然停至府邸门前。
明素簌下马车前,简略给蔺昭淮介绍方家情况。“如今方家由我舅舅、舅母当家,两人性格随和。我外祖父、外祖母随之住在这里。方家人丁简单,与我同辈的表姐已经出嫁,表兄目前在他乡闯荡,尚未归家,只余表嫂和一个年幼的侄女在家。”
“我记住了。“蔺昭淮点点头。
他们先后下了马车,门前已有仆人候着,接应他们。两人甫一踏入堂屋,便见里面坐了一屋子人,他们皆将含笑的目光投向他们。
明素簌扫了一眼屋内之人,有些诧异,怎么今年表兄表姐都回来了?这难免显得,她刚才在马车上的一席话很不靠谱.……
堂内正首坐着两位苍颜白发的老人,慈祥可亲。这便是她的外祖父外祖母。往下,坐着一对中年夫妇,头发夹杂着银丝,眼角攀上细纹,明显是笑多了导致的。再往下便是她的同辈人,她表姐与表嫂正打着叶子牌,见他们过来,已放下手牌,细细端详着两人。表兄则笨手笨脚地安抚好小侄女,生怕她见到外人害怕,在他们面前失礼。
双方人都见完礼后,明素簌与蔺昭淮落座,他们依礼坐于她表兄表姐那里。
此时,方家人也将他们看得差不多了。当然,主要是看蔺昭淮。
明素簌每年都会过来,他们自是不陌生,但她这位才成婚半年的夫婿,他们可得好生瞧瞧。
他们去年便收到他们二人成婚的消息,只是由于当时运河完全不通,不似如今能已通过一些船只,金陵要去京城,只能走陆路。中间隔着万水千山,来往不便,他们便没有亲身出席婚宴,而是只遣人送礼过去。不久前,他们知晓明素簌会带着她那夫婿过来,方家众人竞因此团聚一堂,要给她把把关。
今日,他们总算见得这位姑爷的真容,这相貌竞比他们预料中,还要惊艳。
对于蔺昭淮在朝中职位之事,他们倒不甚在意,只是略有耳闻。
毕竟,他们远在金陵,对京城那些大小官职不甚熟悉,但也知道蔺昭淮如今这官位品级,再匹配上这年龄,此人定是惊才绝艳。
众人随意聊些家常,气氛热络起来,方家人观蔺昭淮谈吐妥当,也放下心中最后一丝不安。
方家规矩没有那些官宦家里繁复,午膳在欢声笑语中度过。
午后,年迈的外祖父外祖母起身去休息,表姐不好离开夫家太久,也告辞了。
其余众人则寻起乐子。
蔺昭淮很自然地融入进去,正在给他身旁的明素簌算牌。
眼下,明素簌与她表嫂打叶子牌,双方形势焦灼。“你接下来放这张。"他指了一下,语气淡淡。明素簌有自己的想法,手指点了下另一张:“出这张不行?”
“恩……你大可以试试。“蔺昭淮意味不明地笑了声,语气笃定。
表嫂在一旁看着,调侃求饶道:“好表妹、表妹夫,虽说你们是客,但还请手下留情,别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