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湿/热口壁不可避免擦过,她索性又往内探了探。
怀七不解她的举动,但习惯性张开嘴巴,半分不抗拒。
指压在男人舌上,她道:“想起来了吗。”
那十三个一夜没了舌头的人,她当初没问过,怀七也未主动与她说。
已经是第二次,小狗又背着她偷摸做事,该给些教训了。
指甲缓慢划过柔软的舌,男人似想说什么,却又无法开口,很显然他也想起来了。
陶锦收回作弄的手,想听听他要怎么解释。
怀七终于能闭上嘴,喉结滚动,声音莫名低哑,“他们收了梁栎的钱,搬弄郡主是非,死了也不足惜。”
何况只是少条舌头。
陶锦轻笑,揪住怀七的殷红舌尖,扯了扯,见男人被迫伸出舌头,她忽而将人往自己身前一拽,怀七始料不及,只得狼狈呜咽一声,膝行跟随她的脚步。
抬起头时,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凝着她,依旧平静似湖水。
不得不说,暗卫确实擅长隐匿,陶锦除了在床上时见过几次他外泄情绪,大部分时候,他都像个没有情感的冰冷物件,陶锦甚至梦见过他是匕首成精。
但是此时此刻,看着男人合不上的唇,还有唇角流淌的晶莹,陶锦只想给他套个毛绒狼耳、电动尾巴,最好还有一个带牵引绳的项圈。
她收紧锁链,男人只能跟随她的牵引爬行。
真的好涩情。
看起来还有点无辜。
轻浅呼吸打在她指上,见陶锦迟迟未动,怀七眼底升起丝困惑,主动询问。
“小姐想割掉属下舌头吗?”
他说的含糊不清,可陶锦还是听懂了,她目光扫向男人腰间,不过两息,那把匕首便到她手上。
她扔掉刀鞘,寒刃冰冷贴在舌上时,怀七视线都未移一瞬。
陶锦眯起眼睛,作势欲割,“真不怕我手滑吗。”
怀七没有回答,可是神情明晃晃的告诉她。
他不怕。就算真的割掉舌头,他也不会有丝毫怨言。
因为,他是她的暗卫。
其实哑巴也挺香的,发不出声音,就算欺负狠了,也只能听见模糊不清的呜咽声。
陶锦在脑中勾勒一下这个画面,然后缓缓放下匕首,玩物哑巴是很香,但她不打算让怀七当真哑巴,毕竟这个男人武力值还挺强的,声音也好听,发不出声音可惜了。
就在陶锦将匕首放回去时,忽而在怀七舌下摸到一个东西。
“这是什么?”她看着手中的药丸,诧异开口。
怀七默然半晌,吐出两字。
“毒药。”
“外府暗卫有令,出任务时,口中皆要含着毒药。”
她沉默片刻,摊开掌心,“其余的药呢。”
怀七沉默着从衣襟内拿出小瓶毒药,陶锦毫不犹豫丢掉,见指上还有小狗口水,又抬手在男人衣衫上擦了几下,这才抬步离开。
“走。”
怀七回目看了一眼,转身跟上小姐步伐。
密道幽深且狭窄,愈往里愈阴冷黑暗,因她们是最后进来的,还在门口耽误那么久,走这么久竟一个人都未瞧见。
有种进鬼屋的错觉,幽闭恐惧症者的噩梦。
太冷了,陶锦拉住怀七的手,感受到他掌心热度后,立刻同他十指相扣。似是真的很冷,她用力握着男人的手,唇忍不住抿起,步伐也慢下许多。
怀七脚步顿了一瞬,视线忍不住落在郡主面上。幸而密道昏暗,长明灯已无法点燃,郡主未注意到他不敬的视线。
怀七脱下外衫,声音响在幽静甬道内,“小姐,恕属下冒犯。”
陶锦刚想问冒犯什么,下一刻,身上被批上外衫,她被怀七打横抱起。
男人温热气息靠近,掌心稳稳护着她腰侧,只感觉一股暖意游走全身。
这暖宝宝还挺智能的。
“睡都睡过了,抱一下算什么冒犯。”陶锦边说边将手顺着男人衣襟探进去,咬住他的脖颈道,“这才叫冒犯。”
那胸钉也不知有没有掉,她要检查一下。
揪揪扯扯,很快,男人气息开始有些不稳。
见怀七从脖颈红到耳根,陶锦过足了手瘾,这才好心放过他。
这条密道很长,似乎永无尽头,怀七就这么抱小郡主着走了很久,待终于来到最后的分叉路时,少女早靠在他胸前睡着了。
怀七缓慢停下脚步,垂眸一点点勾勒着小郡主的眉眼,眼底藏着他自己都未发觉的贪恋。
暗卫向来短命,外府暗卫尤其,说不定某日就会损在任务里,为了不透露主家消息,暗卫出任务时都会在舌下藏药,任务失败立刻咬药自尽。
保护郡主这个任务最初并不属于他,而是另一个人。但很不幸,他死在郡主抵达行宫的三日前。
只因一丝松懈被活捉,好在及时咬破了藏在舌底的毒药,才免除一场凌虐逼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