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感觉。
待用过膳食,徐少良端来一盏葡萄渴水,类似古代的浓缩果汁,陶锦在青州时也喜欢喝,可惜青州偏僻严寒,新鲜的蔬果不多,能留给一个郡主的少之又少。陶锦放下小盏,徐少良顺势端来银盆与帕子,盆里呈着温水净手。
这显然不再是一个咸鱼躺平剧本,但是既来之,则安之。陶锦心态向来很好,她已经重生为长公主了,活一日赚一日,又不会死,大不了死,死了也赚。时辰已晚,陶锦由宫人服侍入浴,待躺到雕花软床上时,才终于长出一口气,她舒适地眯起眼睛,沉沉睡去。一夜无梦,难得好眠,醒时宫殿寂静无声,厚重纱帐遮住窗棂,屋内昏沉一片,分不清是何时辰。她撑起身,抬手去拨床侧垂下的绳链,银铃清脆作响,候在门口的宫人听见,这才敢进入殿内伺候。殿下喜静,若无铃声召唤,谁也不可入内。帐纱被拢起,暖洋映进室内,陶锦坐于铜镜前,任由宫人为自己洗漱打扮,墨发被雕金花冠挽起,她感受着这具没有疾病缠身的躯体,久违的感到轻松。陶锦起身出门,打算逛逛公主府,毕竟记忆中强加的与自己亲眼所见,感受全然不一样,目光扫过周遭景致,她忍不住感叹,真是富贵迷人。
峻宇雕墙,亭台错落,薄澈透明的绡纱绣帘随风票飘动,屋顶上覆着琉璃瓦,檐上还刻着沥粉贴金装饰。简而言之,府邸奢靡华丽,不愧是皇家之地,与青州像两个世界。
望着走来的身影,陶锦缓缓停住步子。
许少良躬身行礼:“见过殿下。”
“何事?"她道。
“圣上听闻殿下病情好转,特派人送来贺礼,邀殿下前去宫内一聚。”
陶锦微顿,“不去。”
许少良授意离开,将陶锦的话润色后回给内廷的人。这一点也不偏离人设,当今皇帝和长公主半点也不姐弟情深,甚至每次宫宴,长公主要么不出席,要么姗姗来迟。
没办法,手握西北二十万兵权,朝中一半武将都是她的人,确实有与皇帝分庭抗礼的资本,狂妄一些也无人能奈何。
穿过亭台水榭,她望着满池随风微摆的荷花,耳畔忽而响起一阵悠扬笛声,还算动听。
一曲终了,吹笛之人来到她身后。
“见过殿下。"男人拘谨道。
陶锦回身看向他,面前之人容貌不算太出众,但胜在乖巧懂事,平日和小宠一样安静又不惹人注意,也是为数不多在府内待了两年的面首。
长公主的男宠流动性很强,基本半年便换一批,并非每个人都能得到殿下召见,大部分都是作为美丽废物供人观赏。
见殿下未有理会他的意思,那男人也识趣的未再开口,行礼后便默默站在一侧,待陶锦离开才敢出来。这样的男人陶锦一路上碰见好几个,她在脑中回想了一下,才恍然大悟,合着是逛到男宠们居住的院落了。似乎是有收集癖,这院里的男宠风情各异,什么类型的都能碰见,搞的有点像南风馆。
在看见那个穿着纱衣跳舞的男人时,陶锦确信,这就是私人南风馆。
“殿下。"娇嗔的声音传来。
陶锦瞥过去,只着红纱的男人行礼,双眼弯弯看向她。“殿下许久不来,奴学了新的舞,不知殿下可有时间瞧一眼。
试问谁能拒绝一个姿容还不错的舞男硬要给你表演一下呢,陶锦停下脚步,落座台间,欣赏了一下这场成人专场擦边秀。
挺好看的,衣服甚至越跳越少,就快跑到她身上跳了,可惜她不喜欢这种白肌舞男,更不喜欢被别人用过的。婉拒了男人侍寝的暗示,她起身离开,却在余光瞥见一抹黑色身影时愣住。
黑衣身影转过身,面容陌生,并非是她以为的那个人。吓死了,她还以为怀七也被长公主抓来做面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