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书抽泣着。萧曼抚摸着宋知书的脸,“好了,眼泪擦干净了,事情都过去了。一会儿,娘挑点东西,你去成平侯府向周小姐道歉,说你姐姐是为了维护你才会动手,让她有气朝你法,别怪罪你姐姐。”
宋知书惊呆了,“娘,我还是你女儿吗?你不维护我,还让我去给周萍萍那个黑心肝的女人赔罪?”“那能怎么办呢?“萧曼幽怨地长叹一口气,“你姐姐打了周萍萍,周萍萍是成平侯的掌上明珠,总不能把你姐姐推出去吧?且不说你姐姐是你的嫡姐,你本身就应该帮她顶罪,单说这事,她是为了护着你才打了周萍萍,这事本身就是你的错。”
“我又没求着她帮我!”
宋知书一把将萧曼推开,“你不是我娘,我没有你这样偏心外人的娘!”
说着,宋知书跑回了自己屋子,将门关起来谁也不见。医馆内。
冬春将纪平安扶到了床上,李庭绘将昏迷的女人也送到了床上。
李庭绘来时,冬春假意让纪平安吃下了药丸,纪平安幽幽转醒,“衣服这些换了吗?消毒了吗?还有街上吐的血都要处理。”
花柳病就是古代的性病,主要通过性传播,但是也可以通过血液和母婴传播。
虽然概率低,但还是别害了别人为好。
李庭绘道:“我的衣服换了,街上的血,回来的路上,我让人通知了我师兄他们去处理。看时间,应该已经处理完了。”
“那就好。“纪平安松了一口气,“我们也换衣服,消毒。”
换完衣服,将衣服消毒后,纪平安和冬春买了一些粗麻布作为医护服,李庭绘按照那女子的症状开了方子,煎了药又回来小心扶着女子喝下。
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女子这才睁开眼。
陌生的环境让女子十分的害怕,她如惊弓之鸟一般抓住自己身上的罩袍缩到了角落,“不要杀我……求求你们……不要杀我……”
“你放心,我们不会害你。“纪平安说完,见女子抖如筛糠,又补充道:“你仔细想想,如果我们要杀你,就不会救你,不是吗?”
女子看了看李庭绘手里的药,仍然害怕的缩着身子,躲在角落里不敢出来。
纪平安听见女子说了什么,但是可能因为她太害怕了,女子声音太小,她根本听不清。
纪平安温声道:“你声音大一点,慢慢说。”过了一会儿,女子鼓起了勇气,“你们是谁?”纪平安和李庭绘对视一眼,默契道:“我们是大夫。你在这里也住了一阵子了,既然偷过烧饼,肯定出来过,也听到过工人们说话,那就应该知道这里以前是医馆,修整重开后也会是医馆。我叫纪平安,这位是李庭绘,李姑娘,我们未来会是这里的大夫。”
女子抓着罩袍的手松开了一点,露出一双惊红的双眸。其实女人很漂亮,一双眼睛更如银花,只是脸上的流脓的疮毁了一切。
纪平安又问:“我们介绍自己,那你呢?你是谁?为什么会躲在这里?”
“我……"女子声音干涩,如皮带从沙地上磨过,“我叫于两楹,别人都叫我楹楹。”
说完名字,女子就不说话了。
李庭绘叹了一口气,无奈问道:“你是不是章台巷的花娘?”
花巷两个字一出,原本安静下来的女人又开始发起抖来。
纪平安问道:“章台巷的花娘是什么?”
李庭芳面颊微微泛红,声音也不自觉细了下来,“就是达官贵人花钱买女子取乐的地方。”
纪平安赫然一惊:“妓院?”
李庭芳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脸更红了,“你、纪、纪姑娘,你说话怎生得如此直白?”
纪平安尴尬地低下头,假装少女害羞。
如果是妓院的逃走的妓女,那一切就说得通了。妓院那种地方,鱼龙混杂,老鸨指着门下的姑娘赚钱,压根儿不会在乎这些姑娘的身体健康,也难怪于两楹会惹上这种病,又会这么害怕。
她以前看过一些杂文,上面写了许多妓女的采访,很多女子下面都有许多病。这些女子一旦生病不仅得不到救治,还会被逼迫继续接客,若是得了花柳病之类的,达官贵人会用水银为自己治疗,而水银昂贵,妓女用不起,只能用烧红的烙铁将那些脓包,红疹,伤疤烫掉,然后余下的就看命。
等等。
脓包,红疹,瘙痒……
达官贵人取乐的地方。
宋知书也说过,成平侯爱流连烟花柳巷。
花柳病最大的传播途径是性传播。
难道……成平侯和陈落雁……
于两楹忽然疯狂地跪在床上,向纪平安和李庭绘磕头,“小姐,求你们,求求你们了,不要将我交出去,我保证,我只待几天,就几天,我见完我想见的人一面立刻就自己回去。”
砰砰砰。
于两楹头一下又一下地砸在床上,砸出了血。李庭绘:“你要见谁?”
于两楹哭着说:“我儿子,我只是想见他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