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清楚时机的重要性,一旦错过,下次可能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安今六神无主,乞求的望着他,“别出门好吗?我一个人害怕。”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明明在这里已经住了六个多月了,早已经熟悉云谷山庄,可无没由来的恐惧,几乎要将她淹没。
男人所有的理智分崩离析,“好。”
巩越捧起她有些苍白的脸,和声细语道:“我不出去,一直陪你到生产可好?”
现在他不再是孤家寡人,他已经有了妻子,有了牵挂,也会有人担心他,自然不能像之前那般随心所欲。
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自己未来将会十分感激现在的决定。
冬日本就容易倦怠,安今现在的月份也大了,很多事都不能做,她便在软榻上给宝宝未出生的绣肚兜,而巩越在一旁帮她劈好线后,就会倚在门口拿着剑给她削簪子。
岁月静好,平静安稳,正是两人所期待的,也不觉得沉闷。
陶晴见两人整日黏在一起就牙酸,她也没好意思进去打扰他们。
她愤愤地想自己之前还大言不惭的说要把巩大哥抢回来,现在人家孩子都要生了,两人这氛围旁人根本都插不进去。
不过她也想开了,那个女人也勉强配得上巩大哥,她就不再去打扰他们了,等小宝宝出生,她还要当干娘,这好歹也是她看着一点点长大的宝宝。
她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到主院,她要告诉她爹,她放弃巩大哥了,她一个人也能撑住云谷山庄,就算不能,她再找个和巩大哥一样厉害的人不就行了。
让她没想到的是自己走到门口竟然被人拦下来了。
“大小姐,庄主吩咐过了,任何人都不准进去。”
陶晴眼睛一瞪,“我属于任何人吗?”
她见她爹还能被拦?没有这样的道理,她刁蛮推开守卫,“让开。”
守卫为难的脸皱成了一团,知道大小姐的脾气也没敢继续拦。
陶晴进到院子觉得奇怪,整个院里竟然没有一个人,想必里面的仆从也都被赶走了。
她心里疑惑,爹爹在做什么?搞那么神秘?
她刚走到书房门口,正准备拍门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十分熟悉的声音。
“不管我怎么打探巩越始终没有给我透露过剑谱的事,本来想着让晴儿嫁给他,这剑谱也就落到我们山庄了,但是晴儿不争气。”
陶晴瞳孔急剧收缩,眼里满是惊恐。
“那剑谱的事怎么办?风雨楼催的紧,拿不到剑谱我们都完了。”
陶老丝毫不担心,“巩越的妻子不还在山庄吗?两人感情很好,而且她现在还怀了巩越的孩子,抓住她何愁巩越不交剑谱。”
“呵呵,江湖谁不知道巩越得了一个美人,护得跟什么似的,可巩越在谁敢下手?谁又能下手?”
陶老浑浊的眼珠透着精光,笑得意味不明。
“不,你现在就可以去,我放出来假消息,说他的杀父仇人就在不远的城镇,以我对越儿的了解,他一定会去查看,而且我已经部署好了,他一旦去了,可没那么轻易回来。”
当然杀不了他,但也足够拖住他一段时间。
那人哈哈大笑,“好你一个老陶,曾经为夺剑谱杀害义兄,结果不成又想从他儿子巩越身上下手,没想到这小子从小就是有成算的,十二岁就敢出去闯荡江湖,不过这也足以证明巩家剑谱的厉害。”
陶老冷笑,江湖上什么情谊都是虚的,只有实力和地位才是真的。
“少废话,再晚点巩越就回来了。”
“好,我现在就去抓她。”
陶晴死死的捂住嘴巴,震惊的瞪着眼睛,泪水不自觉流了下来。
原来爹爹让她去勾引巩大哥不是因为她喜欢巩大哥,而是为了什么剑谱。
爹爹还杀了巩大哥的父亲,甚至还想杀薇儿嫂嫂。
陶晴背脊发寒,身体抖得像筛糠似的。
不可以。
巩叔已经是被她爹害死了于事无补,薇儿嫂嫂决不能死,她不能让她爹那么残忍的对巩大哥。
她猛地起身,微薄的内力运转全身,抄着小道飞快向清和小筑跑去。
她练武一向喜欢偷懒,不管爹爹怎么骂她都不知悔改,这一次她从来没有那么痛恨过自己,为什么不好好练武。
快点,再快点。
浑身都是被内力透支的难受,陶晴嗓子里冒着腥气,她不敢停,她害怕晚一点,打开清和小筑的门就会看到薇儿嫂嫂躺在地上的尸体。
到清和小筑时她已经泪流满面了,泪水和汗水黏湿了额角的碎发,眼前的景象都有些模糊了。
她猛地推开门,喊声有些破音,“薇儿嫂嫂。”
在院中赏景的安今被她吓了一跳,她此时穿着厚厚的冬装,身形有些臃肿,小脸埋在一圈毛领中,愈发显得精致小巧。
她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