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内,这里只有破旧、阴暗。
身后似乎有什么?
被窥视的感觉让景昭雾回头,昏暗的路灯、空荡的街道,她身后空无一人。
似乎是错觉?
不——战士的直觉告诉她,不可能是错觉。
就算是错觉,她也得提高警惕,卧底生涯危机四伏,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会害自己殒命的“错觉”。
她没有再回头,佯装一无所知地往前走,甚至还悠闲地玩起了光脑。
终于,缀在身后的存在忍不住了。
五个披着黑袍的身影鬼魅般出现,他们一言不发,上来就干。
炽热的火焰无端从景昭雾脚下燃起,她没有慌张,助跑起跳,优秀的弹跳能力让她停滞在与路旁广告牌相同的高度。景昭雾双手抓住广告牌高高荡起,把自己甩到其中一个黑袍人身上。
她两脚勾住黑袍人的脖颈,半空中迅速旋转,用力拧住绞杀。
火焰瞬间消退,松开黑袍人落地后,景昭雾闲聊般开口询问道:“谁派你们来的?”
亲眼目睹同伴的尸体倒在景昭雾脚边,余下的黑袍人们保持沉默,互相对视一眼后同时朝她冲过去。
“不敢说?”
景昭雾掏出折叠刀甩开,“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开口。”
黑袍人有战术地展开围攻,其中一人的异能似乎可以召唤植物,凭空出现的布满尖刺的藤蔓朝景昭雾抽去。
另一个黑袍人的身形突然暴涨,哪怕有宽大的外袍罩着,也能一眼看出他整个人宽大了一圈。
还能突然爆种的?这不公平!
心里吐槽不影响景昭雾手上动作,她肯定这附近还有别的眼睛隐藏在暗中,她得节约力气速战速决,绝不能暴露底牌,当然——仅凭这群黑袍人也远不足以把她逼到那一步。
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技巧,她只是握着一把折叠刀,身形迅捷地冲进黑袍人的包围中。
藤蔓不够快,无法禁锢景昭雾,肌肉男不够灵敏,始终被风筝,另外两人格斗水平不错,但攻击总被景昭雾用巧劲格挡。
四个黑袍人,不到5分钟,全部倒在景昭雾的折叠刀下。
她连呼吸都没乱,低头用衣角擦拭沾满血迹的折叠刀,身型维持着战斗姿态没动。
“啪——啪——啪——”
鼓掌声从街角处传来,景昭雾毫不意外地抬头——还有一个黑袍人站在那里。
那人的黑袍明显比地上这五人高级,袍角绣着金边,勾勒出繁杂浮夸的暗纹。
前面五个菜鸡果然只是小喽啰,真正的硬菜才刚端上桌。
景昭雾缓缓放下手中折叠刀,看着他黑袍上低调奢华的月轮花纹,“月曜神使?等级不低啊,你认识我吗?”
对面那人诡异地沉默了一瞬,这微乎其微的一怔让景昭雾发觉不对,她压下心底的猜测,故意问:“是因为我昨晚炸了你们的教堂?”
他还是不说话,她没气馁,很不屑地继续说道:“那你们也不过如此嘛,连真正的仇人是谁都没分清就来报仇。”
终于动了,黑袍人从街角的阴影中迈出,难辨男女的机械拟音古井无波,“没关系,是仇人,我们都会清理,不分早晚。”
“哦?是吗?教廷居然这么鲁莽无脑吗?怪不得风评这么差呢。”
景昭雾有心多试探几句,对面那人却不上钩,没再接应她的话,一言不发地发起凌厉攻击。
他并没有使用异能,但格斗水平已经远超刚才那四人,景昭雾难得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
“你是谁?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你?”
景昭雾的攻击与他的攻击互相冲撞,反作用力把两人弹开,他们又再次欺身向前纠缠在一起。
“这是搭讪吗?”
他似乎在笑,“没有见过哦,我可从未见过像你这么有趣的女士。”
他嘴上说着暧昧不明的话语,手上动作却毫不留情,冷冽匕首寒芒一闪,刺向景昭雾肩头。
距离太近了。
景昭雾没有闪避,她任由匕首刺中自己,自损八百的同时也要伤敌一千,折叠刀在黑袍人手臂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
流淌着暗金色不明物质的血液滴落在地,黑袍人更兴奋了,他喘着粗气,双眼炙热地盯着景昭雾,“有趣,你真是有趣。”
太装了,也太疯癫了。
景昭雾不欲与他纠缠,她收回折叠刀,拔出腰间的消音手枪。
她不是战斗中多话的性格,如果不是为了试探身份,她连一句废话都不会和他多说。
拔出手枪后她也并不张扬,眼疾手快地抬起瞄准他眉心,眼睛眨也不眨,没有丝毫犹豫地扣动扳机。
疾驰的子弹破膛而出,距离这么近,任黑袍人反应再快,也无法快过子弹的速度。
只可惜,留不下活口了。
子弹命中前,景昭雾略有些遗憾地想。
不过没关系,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