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按照丽贝卡的习惯,她应该会把"独角兽”藏在异种之间,就在楼上这些密密麻麻的小室里的某一间。可惜的是,为了防止污染透过监视器传递给研究员,小室里的监控常年关闭,甚至因为年久失修无法正常打开。景昭雾对照着手册,一间小室一间小室地检查,终于,在负六层一间很不起眼的关押室里发现了"独角兽”的身影。那是一只通体紫红的小型兽形异种,和几乎全都是外型恐怖、畸变到令人作呕的其他异种不同,它看起来圣洁而美丽。如果不是直视它时带来的浓重污染,估计任何人都不会将其视作异种,只会以为这是一只温驯的生物,甚至将其当作神赐之物--认为它是神明在人间的代行者。
果不其然,一路跟着景昭雾和隐狐的黑袍人在目睹"独角兽”后突然下跪,他们眼含热泪、面露狂热,“主啊.....尊敬的仁慈的、悲悯的主,这是.....这是您的神圣旨意!‘景昭雾沉默了,她几近怜悯地看着身后的一群人,感受到他们被洗脑后盲目的极端信仰,一时有些无语。她退后两步,和这群恐怖的教廷簇拥者割席,唯恐和他们呼吸相同的空气会让自己也变成傻子。
在众人沉浸于拜神的间隙,景昭雾分出神来观察隐狐的表情。
一直以来,隐狐在景昭雾面前的表现都不太像是教廷成员。他身上的疯狂和毁灭感确实符合教廷的作风,但那更像是他与生俱来的,而非被教廷洗脑后后天培养的。隐狐对"神”的暗戳戳不屑和清醒看待信仰的态度不像是一个月曜神使应有的,他不狂热、也不迷信,此刻他站在这里,冷眼旁观黑袍人的朝拜,分明比景昭雾更像是教廷的局外人。安静地等黑袍人结束了朝拜,隐狐让他们把豹猫扔在地上,命令他们远离此地。
“此乃神之子,诸凡俗退后。我奉教皇之令将迎回,待圣子归位、圣灵降临,母神将赐福于尔等。"听到隐狐煞有介事的胡诌,黑袍人们脸上的狂热更加明显,他们高举着双手欢呼后又叩头跪拜,反复高喊着:“母神降临!母神降临!母神降临!‘
事不关己的景昭雾隐匿踪迹缩在一旁,漠然地看着他们,恨不得当场消失。
终于,结束了狂欢的黑袍人们跪伏在地面退开,隐狐才回头看向角落里的景昭雾。
为了防止异种逃脱,隔离污染的外墙做得厚实而严密,透明度可变的外墙由总控中心控制着,墙上并没有明显的门,只有一个从外部锁死的小窗,窗子上悬挂着一个小型的电子设备。从研究员口中得知的信息是--每间小室的密码是动态随机生成的,只有向上级申请通过后才会被告知一次性密码,除此之外就只有丽贝卡教授的磁卡能够打开。景昭雾和隐狐都不知道密码,也不可能向上级通报申请。看当下这个形式,想带走“独角兽”就不得不通过丽贝卡这关。看到景昭雾陷入两难的沉默,隐狐沉吟了一瞬,他抬头,眼睛里挂着奇异的兴奋光彩,“把墙砸了不就行了吗?"砸墙说得轻巧,但砸后所有的异种都会被放出,届时哪怕不必帮教廷收拾残局,单论从密密麻麻的异种群里突围,也是麻烦事一桩。但不砸墙又意味着要去找丽贝卡拿开门的磁卡....从纠结中抽离,景昭雾抱胸环视隐狐,更觉得他脑子有什么大病。
“怎么了?砸墙不是更方便吗?'
察觉到景昭雾的不赞同,隐狐凑上前来,暧昧地伸手勾住她的头发,帮她清理不知在哪里沾染的毛絮。隐狐的语气实在是太自然了,景昭雾一时没有分清他是真不懂砸墙的后果还是假不懂。她盯着他的眼睛判断真伪,抬手轻轻地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得顺着她的力道往后仰,又伸手抓住领口一把将他拉回来。
两人的脸庞在一俯一仰之间贴近,隐狐垂下头,凑近景昭雾的脸庞。他们鼻尖抵着鼻尖,他望着她注视他的眼睛,视线又缓缓下移,划过她的鼻梁,最终停靠在嘴唇。他下意识舔了舔嘴唇,呼吸一瞬间变得炽热,凸起的喉结微微滚动,纠缠着就要吻上她的唇。
景昭雾反应极快地仰头,滚烫的吻只落在她下巴处。“你别装。这里的外墙连在一
-起,哪怕只砸碎一块,所有
的异种也都能出逃。‘
汹涌的情欲袭来,隐狐什么都听不进去,他近乎虔诚地望着景昭雾,只看到她的唇在面前一开一合。她真可爱,好想一口吃掉--脑海里突然蹦出这句话,随后就像是病毒般侵占了隐狐的整个思维,他的世界都变慢,只有本能驱使着的下意识行为。
他双手捧住景昭雾的脸,趁着她专心讲话的瞬间偷袭。柔软的唇相互碰撞,隐狐得逞地眉开眼笑,他用力拥住景昭雾入怀,像是要把她揉碎在自己骨血里。唇齿相融的湿濡藏匿着不为人知的澎湃爱意,隐狐急促地喘息着,他用舌尖描摹着景昭雾的唇形,还贪得无厌地向内侵略,想要更进一步深吻。清秀的面庞被情欲沾染,纤长的睫毛剧烈扇动,微微睁开的迷朦眼眸湿漉漉晕染着泛红的眼角。像是将灵魂出卖给了主宰魅惑的恶魔,隐狐痴迷地缠蹭着景昭雾,露出了失控的、亢奋的、近乎放荡的表情。1
如果把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