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了对东侧的抵挡,他快速朝着这边飞掠而来,身形一闪就出现在景昭雾和黑袍人附近。
那些黑袍人有的是之前跟随在维克多身后的,有的是在实验室里曾被隐狐忽悠过的,大部分都知道他的月曜神使身份,并不敢阻拦他,只拿着武器阻挡在他和景昭雾身前。为首的一个小队长赶鸭子上架地被派出来站和隐狐对话,“隐月大人,您也听到了,这是丽贝卡教授的命令。我们必须服从她的指令,您多担待。
隐狐的衬衫被汗水浸透后黏在身上,此刻冷风一吹,彻骨冰寒。他完全没管身体的寒冷,也不和那个小队长对话,只是伸手推开了他,朝着被黑袍人围着的丽贝卡看过去,”教授,我知道为什么你这么着急了。
景昭雾在黑袍人的挟持下才能勉强站稳,她被扣押在距离丽贝卡不远不近的位置,卡在逃不掉又不能伤害丽贝卡的距离。隐狐视线扫过附近蓄势待发但不敢动作的黑袍人,脸上挂着惯常的贱兮兮笑意,目光在掠过景昭雾因剧痛而惨白的嘴唇时有片刻凝滞,而后很快移走,但嘴角的弧度却肉眼可见变得僵硬。
他先回头,给身后按住豹猫的黑袍人下达命令,让他们把豹猫打昏--接下来的话不适合黑洞的人听。他想,他已经知道负鼠是谁了。
其实身份暴露不暴露无所谓,他加入黑洞只是为了找乐子,可以随时脱离。但负鼠显然不能,他接下来的话有关负鼠与教廷,绝对不能让豹猫听到。
放在从前,隐狐根本不会在意这些细节的小事,但为了负鼠在黑洞的事业,他破天荒地思虑全备了一次。“维克多确实是蠢,跟在你身边这么久,他居然还会觉得你是一个可以任人摆布的柔弱研究员。'隐狐意味深长地盯着丽贝卡,他顶着黑袍人戒备的目光缓缓抬脚往前走,黑袍人在他前进的步伐中亦步亦趋地后退。"不过也正常,他不知道NG计划,如果他知道,那么他绝对不敢在你面前狂妄。
隐狐笑得阴恻恻的,他的朝丽贝卡步步紧逼的步伐散漫但又带着浓厚的威慑意味。
“也就是你不再出现在人前,导致现在的成员淡忘了曾经火爆联邦的‘血腥科学家'。
“只有像我们这种十年前就在教廷的老成员知道,亲爱的丽贝卡教授是一个多么认真、多么理智,为了研究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奉献出去的大公无私者啊。"让我猜猜,你为什么对她志在必得?”
隐狐笑着的目光划过景昭雾,又转回丽贝卡脸上,“因为你不接受失败,因为你不愿意承认是自己的傲慢导致NG计划流产,因为你视NG计划为耻辱、要销毁所有试验品。“不过确实,NG计划的相关者存在于世界上的每一天,都提醒着你,你是一个自欺欺人、自食恶果的傲慢科学家。'隐狐说一句前进一步,淬满了恶意的语句一刀一刀扎向丽贝卡。
“还记得当年的报道吗?按照您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应该忘不掉吧?
"丧心病狂的血腥科学家,灭绝人性和伦理的疯子,用自己女儿基因做缝合实验的残忍妈妈。
丽贝卡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隐狐,极黑的瞳孔大而圆,被她盯着时,有种直面异种眼睛的、邪恶而惊悚的无机质感。“哪怕联邦已经极力避免大大众知晓有关缝合实验的新闻,但你还是恐惧。‘
隐狐不避不让,带着残忍笑意的嘴唇一张一合,咄咄逼人地细数丽贝卡极力隐藏的过往,“你害怕重演当年千夫所指的状况,你害怕被极端和平主义者再次找上门来,你害怕失去费尽千辛万苦才获得的光鲜人生。
“谁能想得到呢?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柔弱到一拳就能打死的研究员,居然是导致联邦格局大变的、缝合实验的始作俑者。
隐狐越说,丽贝卡的脸色就越阴沉,直到此刻,她的表情才有了一点身为人的痕迹。
“你的女儿叫什么来着?伊莎--贝拉?,隐狐步步紧逼,他身上的气势强到骇人,黑袍人在他的逼迫下逐步涣散,不知不觉中暴露出一个空档。他趁着这一时机快速掠过去,掐住丽贝卡的脖子,“我好像有点印象,是那个软弱的、仁慈泛滥的、虚假伪善的金发女人对吗?“要我说,你不该讨厌她啊,明明她才是你最真实的样十0
他笑得疯狂,“是因为她暴露了你最想隐瞒的过去?她的存在无时无刻不提醒你,你只是一个庸俗的、顺应时代红利的、剽窃他人成就的虚伪平庸者?‘
“怪不得你这么恨她,怪不得你这么想要她死.....隐狐掐着丽贝卡脖子的手缓缓用力,“你嫉妒她比你更高贵,你嫉妒她那么愚蠢却能觉醒出那样强大的异能,你嫉妒你的女儿,哈哈哈哈哈哈哈!’
隐狐的笑声刺耳,他在丽贝卡的雷点上蹦迪,景昭雾很满意他言语的攻击力。
但她也不可避免地,在听到他对伊莎贝拉带有轻蔑态度的评价时,跟着破防的丽贝卡一起不爽。她想打断有关伊莎贝拉的言论,但心脏的绞痛让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承认吧丽贝卡,你只是想要一个听话的、不如自己的傀儡罢了。你本质上就是一个懦弱、胆小、小肚鸡肠的下等人和你的基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