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再看现场里这几位目光犀利的侦探、或者未来的侦探……安室透知道自己的预感是对的。
这个房间,侦探浓度过高了……
安室透走进这个房间的那一刻起,工藤新一也轻手轻脚走到纱耶香身边。
两人蹲在角落里,围成一团说悄悄话。
“实话说,我一直觉得,"工藤新一竖起食指,深沉地发表了看法,“这位安室先生很可疑。”
“哈?“纱耶香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当初是哪个笨蛋,满脸笃定地说,他是'建筑工地打灰人'来着的?”……啊?啊?”
愣了几秒,工藤新一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蹬了蹬脚:“不是……我才不是笨蛋!我这么说是有原因!”纱耶香抱着双臂:“你说。”
“其实是这样的,"工藤新一双手慌乱地比划起来,“我和安室先生握手的时候,发现他手掌似乎有用檐的痕迹,但我不确定他是射击爱好者或是运动员之类的……所以才故意说了一个很离谱的答案。”
“……好吧,原来如此,"纱耶香接受了这个说法,补充道,“当时,如果安室透否认你的推理,意味着他或许是可靠的;但对方顺着你的推理答应下来,就显得特别可疑。”
“我确实也有这个意图,但最重要的是…“工藤新一打量了一下她的脸色,胸有成竹道,“安室先生当时就坐在你旁边,如果当场揭穿他的身份,我担心他会挟持你一一等下,你那是什么表情啊!”
“……是看见哈士奇拆家的表情。"纱耶香忍不住捂脸。
“我才不是!"工藤新一恼羞成怒地拍了一下膝盖,试探着问道,“但是,我们不能找到安室先生是坏人的证据吗?”
纱耶香抬起头,露出思考的表情,慢吞吞地解释起来。“怎么说……他身上的信息都是假的。在我看来,那些线索是为掩饰实情而刻意造出的假象,那些污痕、褶皱,甚至手茧,是为了让我推理出他想要的答案才这样展示出来的,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安室透他一一”“嗯?我怎么吗?”
安室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保持着微笑,跟在目暮警部身后,走到纱耶香跟前。
“我认为,"纱耶香不紧不慢地站起来,拍了拍袖口,“安室先生并不是这个案件的凶手,请放心吧。”安室透捂着胸膛,真情实感地松了一口气。“既然如此,"目暮警部若有所思地搓了搓下巴,“我们再来询问第二位嫌疑者”
“歙?嫌疑者……我吗?”
第二位嫌疑者端正地坐下来,懒洋洋地抬起眼眸。听闻自己被认为有谋杀嫌疑,他语气变得很微妙。这位嫌疑者更是重量级。
纱耶香无力地扶额,用着微不可察的声音感慨道。“津岛君……这里还有你的一份?”
“从动机来看的话,"目暮警部收敛表情,凝重地说,“津岛修治先生,你身上的嫌疑很大。”
“嗯,您说得对,"津岛修治一脸乖巧,“其实我偶尔也想这么简单利落地解决问题,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呃、“目暮警部噎了一下,“这种危险的发言请不要再说了,具体请回答,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津岛修治理不直气也壮:“我在寻找新的无痛自杀手段。”
“哈?!”
所有人的惊愕目光聚集在了一起,脸上都写满了震惊。“那、那么下一问,"目暮警部磕绊着说,“听说你们和冈本市长发生了一些矛盾……”
“那是我入职之前发生的事,"津岛修治稍微侧过头,极其敷衍地叙述着,“常磐财阀计划在西多摩市建设摩天楼,据说为此贿赂了议员,冈本市长没有受到这番待遇,于是对这种不公正现象表示强烈反对。”
目暮警部一阵尴尬:“咳咳、是这样吗…”纱耶香心累地移开了视线。
“他就是常磐董事长秘书?"工藤新一半掩着嘴巴,小声地和纱耶香交谈起来,“看起来也太年轻了吧?”“猜你想说,关系户?"纱耶香不禁露出一个痛苦的表情,郁闷地说,“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津岛君超难缠的,一不小心就会落入他的陷阱哦?”
“比如说?”
“比如说,"纱耶香摆了摆脑袋,捶着手掌,轻飘飘地做出决定,“我现在就想,要么这个案件还是别管它算了”“啊?为什么?!"工藤新一瞬间瞪大眼睛,脸上充满了震惊,“难道你认为那个津岛先生就是凶手,却找不到定罪证据,所以干脆放弃了?等下?别放弃啊!”说着,工藤新一用力地晃了晃纱耶香的肩膀。“嗯哼,这位小少年,"津岛修治缓步走过来,饶有趣味地打量着他,“你的怀疑毫无根据,我无法对此视而不见呢。”
“津岛君,"纱耶香抬起红色眼眸,恼怒地瞪着他,“不愧是你。”
“这次可不是我呢,"津岛修治歪下脑袋,鸢色眼眸飞快地转了一圈,“非要说的话,是安室君的上司哦。”工藤新一一头雾水:“你们在说什么?”
“我们在讨论安室君的新兼职,"津岛修治语焉不详道,“希望他能发挥身为侦探的本职,快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