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不能养猫!”
赵旎歌烦嫌地瞥她一眼:“你能不能别鬼吼鬼叫的,吓着我的猫了。”
“旎歌,兰心对猫毛过敏。"陶荣一脸担忧地说,“家里还是不要养猫的好,要不,拿去送人吧。”赵旎歌表情缓缓淡了下来,盯着陶荣看了会儿。她突然笑了笑,神色嘲讽:“是哦,猫不想养,可以送人。女儿不想养,也可以送人,对吧?”陶荣一噎。
赵旎歌的眼神像一把刀子剜着她:“行啊,那你选吧。把这猫扔出去,那我也离开。”
“旎歌,你这是什么意思?”
陶荣一愣,表情好像很受伤。
赵旎歌却不为所动,似笑非笑说:“就是你理解到的那个意思啊。你是要赵兰心呢,还是要我呢?”陶荣看了眼那边惊恐的用衣袖挡住脸的赵兰心,又转头看着赵旎歌,露出痛心的表情:“妈妈只是在跟你商量,这猫养在我们家里不合适。你怎么就……就跟妈妈这样说话呢?”
赵旎歌看着陶荣浮夸的表情。
突然分神了下。
她在想,有些时刻,她也这么做戏的时候,陆宴岭也是用这样一幅不言不语又讳莫如深的表情看着她。是不是就跟她此刻的心情差不多?
那头赵兰心凄声道:“那一看就是只流浪猫,不知道从哪个旮沓捡来的,脏死了!说不定还有传染病!”赵旎歌眼神冷冷睨了她一眼。
她刚才也是被气到了。
竞然提出自己要离开赵家这种话,真是太不应该了。要离开也应该是赵兰心离开才对。
她一个鸠占鹊巢的养女,凭什么在这个家里为所欲为?赵旎歌嘴角缓缓挑起一抹恶劣的弧度,弯腰抱起被剑拔弩张气氛吓得瑟缩的小猫,大步走到赵兰心跟前,瞟着她说:“你这么气急败坏干什么?这里是我家,不是你家。你只是一个暂时寄居在我们家的养女罢了。不想待的话,可以走啊。”
“没人拦着你。”
赵兰心被赵旎歌逼到客厅角落,整张脸都白了。她欲哭无泪地把求救地眼神投向那边的陶荣,喊了声·”妈……
赵旎歌侧首,面无表情啤着陶荣。
陶荣被她那个眼神一盯,到了嘴边的话就说不出口了。最后,她只得硬着头皮道:“那要不……”“要不,就把它养在外头花园里吧。兰心说得也有道理,这流浪猫身上怕不干净,喂在花园外边也好打理卫生。”
赵旎歌冷声说:“不行,它就得在家,我在哪儿它就在哪儿。”
大
赵旎歌带着猫上了楼。
一屁股坐在床上,绷着一张漂亮的脸蛋。
虽然她架吵赢了,目的也达到了,但她就是还很生气!!
一股子无名火没处发,自己在那儿生闷气。小猫从笼子里爬出来,似乎感受到她情绪,过来讨好地轻蹭她脚踝。
赵旎歌摸了摸猫咪脑袋,拿出手机,开始噼啪给陆宴岭发信息一一
“都怪你,陆宴岭,你这个冷酷无情的家伙。”“要不是你不肯养猫,我怎么会为了养猫跟家人大吵一架。”
“气得我晚饭都吃不下了鸣呜呜呜呜。”
“我中午饭就没吃,你连一顿饭都舍不得带我吃!我一天没吃饭了,饿死我算了QAQ”
赵旎歌蛮不讲理地给他发了一连串信息过去。发完后把手机往床上上一扔,那股闷气总算发泄出来了。
大
京市一家四合院私房菜雅间里。
精美的菜肴一道道端上桌,恭敬有礼的负责人正微笑着向雅间里的贵客介绍菜品。
坐在这张桌上的,皆是军政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多与陆家有走动亲近,关系交好。
其中,有一对青年夫妇,便是外交官詹正初和妻子陆望舒一一陆宴岭的二姐和姐夫。
今日,正是陆宴岭曾经军校的恩师、也是詹正初现任上峰的生日,老师聚了几位亲朋好友在一起,吃顿便饭。那边菜品刚介绍完。
陆宴岭放在桌边的手机,就接连震动了几下。他拿起手机,面不改色看了眼。
然后平静地将手机反扣,朝站在雅间外的服务员示意了下。
旁边正在和人交谈的陆望舒瞥见服务员过来,陆宴岭吩咐了句什么又走了,于是转过头来,看了眼陆宴岭。她这个弟弟,如今已是中校军官,威仪日渐深重,也开始有了老爷子当年不怒自威的气场。
只是,走哪儿仍是这么一副孤傲子然的身影。刚才许司长还在问,说宴岭明年也该三十了吧?那意思,可能是家里有适龄的女孩,想撮合撮合,不过陆宴岭没接茬。
陆望舒看着他无奈叹了口气:“宴岭,下个月老两口回京,到时可又要催你找对象了。”
“你怎么就这么稳得住?”
想当年,陆望舒也是一过二十八,本来还很纵容她的老爷子和老太太,就突然开始催婚起来。
好像在他们眼里,二十八岁就是个分水岭。二十八岁前怎么都可以,但一到二十八,就必须收心。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