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喂,陆哥!”
陆宴岭:“人接到了?”
段卓天:“接到了,正在收拾行装呢。”
陆宴岭:“一会儿路上别耽误,直接把她送回京市。”段卓天:“行,我知道了,包在我身上!”陆宴岭打完电话,才重新上了车。
后排陆老爷子拄着手杖,眸光炯炯看他一眼,问:“事情还没处理好?”
陆宴岭顿了顿,说:“一点私事。”
闻言,陆老爷子转头,扫了眼车窗远处那家隐立在嘈杂街头的宾馆。
他是老了,可不是瞎了。
从昨天下午回来,到晚上出去,他这个一向沉潜内敛的儿子,情绪不镇定得就很明显。
真当他老眼昏花看不出来吗。
不仅他看出来了,老太太也察觉到了。
陆老夫人还悄悄递了个眼神过来,让他继续问。但陆老爷子看了眼陆宴岭,没再问。他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儿子他心头有数,是不会乱来的。
大
段卓天挂了电话,看了眼207房门,心里莫名生出点唏嘘。
算起来,他也是陆家沾点关系的远亲,知道最近这阵子陆老司令和老夫人就在陆家祖宅那边修养呢,两个月前他还跟着家里长辈登门拜访过一次。
明明陆家祖宅就在镇上,老爷子老太太都在,陆哥把人带来了,却不带回祖宅。
悄悄藏到这么一家乱七八糟的小宾馆里。
这说明什么?
说明里头那位,只怕就不是能正大光明见家长的关系。估摸着也就是个小情儿吧,才这么藏着掖着。所以段卓天才唏嘘啊,再惊为天人的美人儿,在陆家那大山一般难以跨越的家世背景前,还是得这么委屈自己。赵旎歌回到房间,揉了把乱糟糟的头发,感觉脑袋里还钝钝的,昏昏沉沉提不起精神来。
她走进洗手间,准备洗把脸。
打开水龙头,一抬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得跟鬼一样,唇色也淡淡的,平时嫣红的颜色透着股蔫蔫的病气。
她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淋了雨,又在外头吹了半天寒风,回到镇上时好像是发烧了。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她脑子里只有个迷迷糊糊的大概,记不太清了。
但她只知道一点,她都烧成那样了,陆宴岭竞然能狠下心把她一个人丢在宾馆就走了。
真是…
好狠的心。
赵旎歌想着想着,心里就委屈得直冒泡泡。或许人生过病以后心心理莫名会变得更脆弱吧,赵旎歌竞然觉得鼻子里酸酸的,眼眶也一阵发胀。但她硬是忍住了,低头捧起几把凉水浇在脸上,让自己迅速清醒过来。
有什么好委屈的!
她幽幽瞪着镜子里的自己。
不是你自己死皮赖脸要跟来的吗?
或许在他眼里,你压根就跟那些自己倒贴送上门的妖艳贱货没什么区别。
赵旎歌这个人,骨子里是有股子倔劲儿的。在她的字典里,就从来没有放弃二字。
她认定的目标,哪怕自己跌了跟头,咬碎了牙也会坚持下去。
她就那么顶着一张挂满水珠的脸,撕开洗漱用品,拿出牙刷毛巾来将自己收拾干净。
刷牙刷着刷着,她动作突然一顿。
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
为什么她会穿着一件军绿色T恤啊???
刚才半天她竞然都没注意,这时一看,竟然才发现,她身上的衣服都不见了,浑身上下就只有这么一件宽松的,长度盖过她大腿中部的男士军装'……陆宴岭昨晚对她做了什么!!!
赵旎歌大脑瞬间回魂,跑到床头去摸手机,找到后摁几下,却发现早就没电黑屏了。
她带来的行李还在老家房子里,昨晚跟陆宴岭回来时下着大雨走得急,根本忘了带,她的随身物品和充电器都放在里头。
赵旎歌简直不可置信。
他.…….
他把她衣服都脱光了,竟然就这么没事几人一样的走了?﹖?
大
等到207房间再度打开时,段卓天已经在外头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了。
赵旎歌一走出去,就盯着他,冷冷冰冰地问:“是陆宴岭叫你来的?”
段卓天:“呃,是、是啊。”
赵旎歌压着心头的无名火,又问:“他人呢?”“陆哥这阵应该已经出发了吧。"说完这句,他见面前的姑娘面色愈发不好看了,于是补充道,“应该是和陆老司令他们一起走的。”
赵旎歌听得心里烦闷,但又不好对着一个陌生人发脾气,攥着手机好半天,只得道:“你有没有充电器,借我用下。”
“有的有的,在车上,我去给你拿?”
赵旎歌说了句不用,自己抬步往楼下走。
她埋头在前头走着,段卓天就落后几步在后头跟着,瞧着她这闷闷不乐的模样,心想果然,还是意识到了自己的身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