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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番笨蛋们喊着友情啊羁绊啊就向我冲过来了 7号阴角

离开啊?这么讨厌我还要看我,抖M吗。”

屏幕上的白毛少女露出了一个阴暗的表情,评论却滚动得更快了。

颓废的声线逐渐陷入疯狂。

【好糟糕啊wwwww推了】

“觉得我是个糟糕的家伙吗?那不想从我的直播间离开的你也是个糟糕的家伙啊。”

【第一次SC,主播能表演一下那个吗,就那个下地狱吧】

“SC感谢~呜哇,真的抖M出现了。”

我眯了眯眼,沉默了十秒,拿下了最后一个人头。

屏幕上第一名的奖杯跳了出来,原本鱼龙混杂的弹幕短暂地被【nice~】【好强】覆盖了。

——“一起下地狱吧?大家。”

弹幕翻涌得更激烈了。

——

不想直播。

自从开始直播,第一次的,我想逃避了。

立海大附中角落的树下,我像具尸体一样躺着。中午的阳光很好,草坪扎在皮肤上,说实话并不是很舒服,但我懒得动。

啊啊,那个叫绫子的家伙现在说不定会无能狂怒呢。

为了流量和节目效果演了好一出戏,最后却给别人做了嫁衣。

我现在的登陆者人数已经一万以上了,虽然我并不觉得开心。

我也有想过会不会她不是故意的,毕竟那天游戏里女生对我说谢谢的声音那么甜美又那么软糯。可我反复把那个视频看了好多遍,又看了她的其他视频,悲哀地发现这大概是个惯犯。

视频里的她是天使一般善良可爱的主角,却总是遇到一些奇葩。

我像个自傲又易怒的疯子,那个男的像个无脑又弱小的笨蛋。只有她被欺负后委屈的样子可怜可爱,是人设的主要卖点。

这种以贬低周围人来获取优越感的行为——啊,原来和那个男的是一类人啊。

好歹她更有脑子。

所以伤起人来也更痛。

我闭上了眼睛,想午睡,却睡不着。

有什么轻盈的东西碰到了我的校服裙角,我条件反射地睁开眼坐了起来。

是树叶?还是虫子?

啊。

我眨了眨眼。

是架白色的纸飞机。

我抬起头四处看了一圈,天台上银白色头发的少年向我招了招手。

离得太远,我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看到他的校服衬衫在风中鼓起,勾勒出散漫的站姿。

是他啊······

我发现我是真的看不懂这个人。

怎么回事,行为也太自由了吧。

他似乎比了一个大大的打开的姿势,看上去有点傻······啊,是要我打开纸飞机的意思吗。

我捡起纸飞机,张开了它,只有短短几个字。

【要上来吗】

为什么啊。

我们很熟吗?我阴暗地想道。

虽然我确实对学校的天台有点兴趣。

原则上我们学校的天台应该是锁起来的,但事实上总会有学校里比较风云人物的学生不知道怎么就拿到了钥匙。我还是听班上女生聊到,幸村和网球部其他人有时会在天台上。

啊,反正也睡不着,上去看看吧。

我站起身来,拖着缺乏锻炼的身体,缓缓爬楼梯爬到了天台上。

一打开门,只有银白头发的少年一个人。

“有什么事吗?这位同学。”

我把双手放在膝盖上,有些喘气地说道。

“噗哩,你该不会不记得我的名字吧。我好伤心啊,影川同学。”

银白发头发的少年盘腿坐着,口癖还是一如既往的奇怪。

“我叫影山。”

我平息了呼吸,面无表情道。

啊,沉默,是今夜的康桥。

“······失礼了。”

少年哽了一下,随即用真诚的眼神看向我,假装无事发生。

“我是仁王雅治,福山雅治的雅治。”

“影山静。”

我也坐了下来,忍不住吐槽道。

“而且不是我忘记了你的名字,我们根本就没有自我介绍过吧。”

“是这样吗,噗哩。”

仁王雅治偏过头看着我,饶有趣味的样子。

“总感觉上次见到你要更加沉默寡言一些啊,我的错觉吗。”

“······”

我感受着天台的微风,缓缓道。

“大概是自暴自弃了吧。总之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确实是自暴自弃了。

现实中人与人交往的距离感和紧张感之类的,我现在已经已经懒得去管了。

简单来说,我现在处于精神状态十分美好的绝赞发疯状态。

“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正好看见你。部长说你好像对天台有兴趣。”

仁王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