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衣服脱了。”
不,看着坐在左边一脸震惊的星期日,入梦的简明微开始后悔了,至少清醒的时候,她的语言组织能力不会这么差。
“我不是那个意思!”简明微爬坐起来,真诚看向他,努力开口补救。
“就是我最近精神有点问题,你胸前那个眼睛样式的装饰物,我看着有点头痛。”
其实不止胸口,星期日的天环上有三道如日芒的狭长尖刺,那里也有形如眼眸的瞳孔空洞。
简明微刚开始是尝试扭头不看他的,但这床上女子含怨偏头、床边男子无措独坐的搭配实在诡异,她只能正面和他交流。
显然,星期日也意识到这点奇怪了,他低眸看还在与朦胧睡意斗争的简明微,看她努力睁大的眼睛再一点点眯上。
然后是一个猛然惊醒的抬头,红发受惊躲到柔软的棉质睡裙后,蓝眸雾气弥漫犹如潮水涨落,就这样循环往复。
都这副样子还能记挂他衣服上形状特殊的装饰物,看起来头痛的后遗症还真不小。
脱衣服当然不太可能,星期日叹了口气,抬起右手覆上她的眼睛,“这样就看不见了,可以吗?”
洁白的祭司手套,温暖有力的托举,简明微索性把重心全移了过去,额头抵着他的手掌,闭眼喃喃出声。
“可以是可以,但能不能换只手,现在右手的指环有点硌头。”
左手……
她在他左边,用左手就只能从背后环绕抱过去,称不上合适。
掌心的温度和重量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星期日最终选择妥协,他收回手,先是取下拇指和食指的戒指,再去除常年包裹着的手套。
这次是肌肤相贴,星期日的右手重新抚上简明微的双眼,一个脆弱依靠的姿势,她像把自己枕在他的手心。
“这样……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