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感觉身体如何?”
超人比起视线,最先恢复的是听觉。
响起的男人声音有些陌生,也有着莫名的熟悉感,超人没能第一时间认出,这是‘自己’的声音。
对方的声线平和,透着令人下意识安心的力量感,却也柔和,温和到超人差点忘记自己从宇宙中摔了下来。
“你好。”
我对躺在修复仓里,睁开眼睛的超人说道:“很抱歉,没有经过你的同意,便闯入了你的堡垒。”
“但是在那种情形下,我想除了这里外,也没有其他地方能够容纳得下两位超人了。”
我在救到这位从宇宙中坠落,因身中氪石伤害而陷入昏迷的超人后,飘在半空中束手无策了几秒。
我显然是被不知名人士踹到了另一个世界中,我不知道对方那么做的原由是什么,但来都来了,我也只能继续在这个世界中继续寻找回家的办法。
这个世界没有正义联盟,我在用超级视线看向坠落的超人时,除了看见被他丢进太阳中心的氪石大陆外,也瞧见了宇宙之中没有瞭望塔的存在。
也没有绿灯侠所说的,每一个平行世界中一定有伟大的绿灯侠的身影。
我并不失望,我想起来上个世界超人话语中所透露出的信息,我往北极飞去。
我避开了可被观察到的所有信号及影像,越过地平线,在厚重的云层变为浅薄的一条线,在天与地的颜色连成一片时,我看见了坐落在极川之中的堡垒。
难以言明我当时的震撼,那远不是电影中能够构成的特效,在我的超级视线下,每一根冰棱都深深的扎锢在深邃的寒川里,它们肆意的生长,错落交叉构成冰晶般的巨大艺术品。
数多光的折射让我一时间数不清有多少道,印在我的虹膜上,雪白的世界里唯有如此孤高寒寂之物,如此美丽如此动人。
我单纯的为它的美丽而感到喟叹,我有些庆幸我现在拥有了‘超人’的能力,如果我只是一名普通人类,我恐怕来不及欣赏它的美丽。
只会恐惧于它的存在。
下一刻我便抛掉了这些,我在愁该如何进去,我落在了应该可以称得上入口的位置。
但我还未有什么动作,我感知到有什么扫描了我一瞬,随即紧闭的冰棱便在我眼前为我打开了。
那一瞬间,我连对方防御性质的激光炮或者什么火力覆盖的武器都想好了,紧绷的我差点就从原地蹿出去。
那敞开的、由状似冰物质构成的阶梯,为我打开了我未曾涉足过的领域。
如果只观看它的外侧,我将它称为艺术品,可一旦踏入内部,我清楚的意识到这并不是什么庞大的工艺品,这远远抵不上它原有的用途与被赋予的含义。
这是是一座真正的城堡,是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
四周的冰晶透着异样的冷傲,它们既坚韧又锋利,错落的棱锥构成了和谐的内部结构。
它们沉默而拥挤,它们是孤独的守护者,是堡垒的捍卫者,无声的警告着所有非请自来的闯入者。
我通过堡垒里的智能AI,是一位男性老者,他因我与这个世界超人完全相同的面孔,而将我错认成堡垒的主人。
这也让我肯定了,这个冰晶的世界是属于来自数亿万里外的氪星,是只属于超人的孤独堡垒。我避开了断裂在地面上的棱柱,避开一层又一层的冰棱,深入那一阶再一阶的冰面来到了中央控制区域。
按照AI的指示,或者说按照乔的指示,将昏迷的超人放置在了修复仓中。
说是修复仓,在我眼中这更像一个冰晶制成的水晶棺。碎裂的棱柱生长在四周,簇拥着、陪伴着那透不进光线晶面冰棺,发出细小的声响,最终将超人完全隔离在其中。
在主人家正在昏迷中,无法招待的情况下,我也不太好随意乱逛。
但幸而,堡垒之中的AI似是有追随功能,他落在我不远处的冰面上,如同投影一般与我絮叨。
在我的否认与再度解释下,他终于意识到了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超人,而是来自平行时空的另一个世界。
AI告诉我,他叫乔,也让我这么喊他。
在与乔的对话中,逐渐为我补全了超人的过去与这座堡垒真正的由来与故事。
我不明白为何他看我的眼神之中,有着与玛莎眼中极为相似的神情,我并未感到不适。我总是很难拒绝他人以善、以好而发出的行为与话语。
在我回答道,我的世界中只有我和卡拉是同伴时,他轻轻的叹息了一口。
乔的视线看向仍在治疗中的超人,他说:“我想,他会很高兴你的到来。”
“为什么?”
经过上一个世界后,我学会了以另一个视角来看待事物,毕竟现在的自己,不再是普通的男大学生,而是只要想就能毁灭星球的存在。
我想,任何一个地球守护者,都不会希望有这种‘怪物’突然来到他们的世界。
这